刹那间,满朝文武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被吸引过去。
究其缘由,无外乎扇出这记耳光之人。
乃是那位,传闻中痴傻了,整整十六年之久的太子殿下。
用力太猛,手腕有点疼,陈情儿皱着眉,揉了揉手腕。
轻飘飘的说道:“没办法,实在是受不了,你个蠢货在这边乱吠。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对本太子不敬,要挨打。”
陈旭被打得狠了,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一手捂着,被打偏的脸,一手指着陈青儿恶狠狠的说道:“你.....你不傻?
啊!”
咔嚓一声,陈情儿便废了,他指着自己的右手。
陈旭痛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太子!
你.....”陈皇叔双眼含毒地,看着陈情儿,咬牙说道。
陈情儿反手,又扇了陈旭一巴掌,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欣赏了一下,对称的肿了起来的两边脸蛋。
意有所指地看着,忍住没有上前,抱着自己儿子的陈皇叔,说道:“这一巴掌是告诉你,我是储君,你是臣子!
我父皇是君,你们是臣,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掰断你的手指,是告诉你,别用你的脏手,指着本太子,本太子嫌脏!”
许是陈情儿的震慑,起到了作用,殿上除了陈旭的痛苦呻吟,没有一点声音。
陈情儿要的,便是这个效果,以绝对强悍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第二巴掌呢?”
颜舒念适时地,提问道。
陈情儿轻笑一声,说道:“这第二巴掌,是.....为了两边对称,美观!”
“噗.....”殿中有不少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接着,想必又想起了,此时的场景不太合适。
所以又憋了回去。
陈情儿走到,昌国少将面前。
只见那人眸中的神色,由惊讶转为淫邪。
让她很不舒服,那赤裸裸的眼神,让陈情儿想把它们,给生生抠出来。
陈情儿莞尔一笑道:“你是昌国使臣吗?”
少将咽了咽唾沫,又嚣张地说道:“不是,本将军是施大将军之子,施若安。
不是什么使臣,本少将只是跟着使臣,前来看看这陈国皇城的。
毕竟.....在这不久的将来,这便是我昌国的国土。”
昌国国君,是个无能的人,昌国所有兵力,尽数掌握在施奇耐的手中。
施奇耐便算是,实际上的昌国之君了,也难怪其子如此嚣张。
陈情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己经知晓,施若安见陈情儿如此识时务。
竟放软了语气,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极为愤怒。
“太子殿下,真是天人之姿,本少将真是我见犹怜。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臣服于我,以后跟着本少将。
保证你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也不知,这个施若安,是否过于健忘,还是自恃昌国强大,太有恃无恐。
在昌国大殿上,便如此嚣张狂妄。
一头银丝的右相,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准备上前。
可看了一眼,上座的陈皇又停了下来。
半眯着眼睛,享受地靠着龙椅的陈皇,注视着陈情儿。
陈情儿有些疑惑,这位荒唐的帝王,在想些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接下来,无论自己做什么,想必都是可以的了。
陈情儿淡笑地看着施若安,一步步往后退了退,张了张口,摆了一个嘴型:去死。
陈情儿猛然转身,一把抽出,右相腰间的佩剑,首插入施若安的心脏。
“你!
你.....怎么敢?”
施若安指着陈情儿,满眼的不可思议。
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让其说出的话不甚清晰。
陈情儿另一只手,冲着施若安挥了挥。
唇角微微勾起,眸中一片冰凉。
施若安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首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少将军!
少将军.....”昌国使臣,吓得脸色惨白,撑着勇气,哆嗦地说道:“你.....你胆敢杀害,我们少将大人。
陈皇陛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你就放任你陈国太子,如此明目张等的行凶吗?”
陈皇终于睁开了,那双半眯着的眼睛,但目中并无一丝不愉。
相反,那双眼中,是这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光彩,与兴奋。
虽回答使者的话,却是看着陈情儿说的:“嗯,太子此举,确实不妥,那太子可有话说?”
说是不妥,却无半丝责备。
陈情儿换上了,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这个儿臣知道呀!
可是儿臣,并没有斩杀来使呀!”
“你分明当众,杀了我国少将!
难不成还想狡辩?”
昌国使臣激动地说道。
使臣脸色通红,万没有想到,这陈国太子,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方才儿臣,己经问过他了,他亲口说,他不是使臣!”
陈情儿认真地说道。
众人一阵凌乱....这.....这,太子殿下好像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可,重点在于,他是不是使臣吗?
重点,不是应该在于,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昌国少将吗?
陈情儿自然,不理会那些人的腹诽。
接着无辜地说道:“父皇,刚才那人说,要灭了我们陈国。
陈国是父皇的,岂能任由他人觊觎呢?
还说什么,让儿臣跟着他。
儿臣有父皇,自是衣食无忧,他欺负儿臣,还出言伤害父皇。
儿臣只是为父皇报仇呢!
父皇,儿臣有错吗?”
“哈哈哈.....好一个太子,好一个为父皇报仇!
太子孝顺,朕心甚慰,太子无错!”
这个皇帝有意思!
陈情儿眸光微闪,偏了偏头,开心的说道:“谢谢父皇.....这.....这......陈皇陛下,您这分明是有意包庇!
我昌国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你们.....你们陈国,就等着我国铁骑的怒火吧!”
昌国使臣边说,边慌张地往殿外逃去。
那慌乱的脚步,似乎多待一秒,便会有极大的危险。
毕竟就在刚刚,他们的少将己经被杀了。
更不用说他,一个小小使臣,手无缚鸡之力。
陈皇,和陈情儿皆没有出声阻拦,任由那昌国使臣离开。
毕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