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吕律陈秀玉的现代都市小说《狩猎时代精品文》,由网络作家“指尖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吕律陈秀玉出自都市小说《狩猎时代》,作者“指尖灵”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狩猎时代精品文》精彩片段
刚出了屯子没多远,吕律就将随身带着的侵刀给取了出来,在路边砍了棵小树,修理下枝叶,将侵刀墩上。
剩下的路,出了田地范围就是遮天蔽日的林子,不得不提防着点。
东北虎、远东豹(金钱豹)、东北狼等,都会夜间活动,并时常有出山的,甚至有不少进村偷猎牲口、伤人的事情发生,很危险。
山里走夜路,到处影影绰绰,偶尔一声凄厉的夜枭怪叫,或是某处林木突然的晃动,都能让人汗毛倒竖。
一般人还真不敢这么走。
一路无事,距离地窨子还有几百米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前方林木间有细碎的声音传来。
他一下子站定,抓着侵刀小心提防。
几个呼吸的时间,一道身影从林木间快速跑出来,吕律心一下子悬了起来,那身影,像是一匹狼。
直到那身形再靠近些,看清后才发现是迎出来的元宝。
“吓我一跳!”吕律长长舒了口气。
还知道来接主人,好狗啊!
就是不吱声这一点,有些让人发毛。
元宝跑到吕律身边,摇着尾巴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就一声不响地跟在旁边,尾随着一瘸一拐的吕律返回地窨子,直到吕律钻进屋子,它才返回前几天吕律在地窨子旁边简单搭建的狗棚。
在空地上游荡的三条狗崽随后也跟了进去。
大笨狗耐冷,冰雪天尚且没事儿,就更不用说春天了,狗棚子里也就简单的铺了一个麻袋,顶上弄了能遮雨雪而已。
钻进地窨子,吕律赶忙点亮马灯。
伤到的脚,初始的时候还不觉得咋样,等脱了鞋子,他才发现袜子被脚上流出的血浸透大片,鞋子里面都黏黏糊糊的,并且伤口火辣辣地,感觉越来越疼,好在血已经止住。
将伤口的血迹洗净,用土霉素颗粒磨成细面,敷在伤口上,找了双干净的袜子套上。
给元宝熬了苞米面喂上,他早早地躺下。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吕律看了下自己的脚,悲催地发现,脚肿了老粗,鞋子都穿不上,沾地就疼。
得,这下连上山都上不了。
但人不能闲着,越闲就越懒,而且,这地儿,就他一个人,得找点事情做做,不然挺无聊。
思来想去,吕律决定做几个蜂箱,为改天收那群东北黑蜂和以后遇到的蜜蜂做准备。
这深山老林里,大树多的是,最不缺的就是木材,倒也不用解板,直接用原木掏出来就行。
地窨子后面山坡上就有椴树和桦树,都是做蜂箱的好材料。
吕律费劲地爬到半腰,选了一棵一人合抱尚且还抱不拢的笔直桦树,坐在地上,在下坡面擦树根脚的地方,砍了一个大大的马口。
然后转到背面稍高的地方,用锯子开锯。
以前在农场,入冬之前,都得上山伐木,准备过冬的柴火,又叫做劈木头柈子,没少砍松树或是桦树。
他还参与过林场伐木,在这方面,也有些经验。
现在的做法,是为了让这棵桦树,顺着山坡倒下,叫做顺山倒,伐木工人在树倒下的时候通常会大声吆喝一声:“顺山倒嘞!”
有提醒他人树木倒向和注意避让的作用。
吕律脚上有伤,施展不开,费了好大劲才将木头锯进去半数。
这桦树太大太直,砍到这程度,还是纹丝不动,锯子受重力挤压,渐渐地被夹住拉不动了,没办法,他只能取了大斧,砍了棵小树,修成楔子,从锯出的缝隙中敲进去,没几下就听到了树木断裂发出的尖锐咯吱声,朝着下坡倾斜。
他赶忙跳到一旁,高声喊道:“顺山倒嘞!”
这一声是必须的,也是约定俗称的伐木规矩。
并不是说周围没人就不用喊,因为人总有大意的时候,还有有的时候,不明情况的人突然闯入。
伐木,听着简单,但其实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那么粗的大树倒下,随便擦到碰到,可能都是要命的。
随着吕律的喊声,大树不断加速,顺着山坡轰然倒下,声势骇人。
周边被桦树波及的树木枝断叶落,前方一棵稍小的桦树,粗大的枝头,被带了一下,生生撕断裂小半。
吕律也不去管它,掉下来的,都是过冬的柴火,就让它们在山坡上晾着,等脚好了,抽空再来劈瓣子。
桦树就这点好,树干笔直,只在中上部枝桠才会多。
而吕律想用来做蜂箱的,正好是中下部。
接下来,只需将树干锯成八十厘米的树段,滚下山坡就行。
东北黑蜂的群势向来强大,也只有强大的群体,才能更利于保温越冬,所以,蜂箱内部的空间要求密闭性好,木材厚实也有保温的作用。
吕律在后世见过专业养殖所用的活框蜂箱,也清楚土养的法子,所以,他换了个思路,准备将两种法子结合起来。
花了一早上的时间,锯出六段桦树段,被他顺着山坡滚到地窨子前面空地,准备锯成大小不一的两半。
大的那一半掏空成倒半圆柱形空间,做成蜂箱,小的这一半作盖子。
在蜂箱上口留了放置木片的搭槽,木片三厘米左右,涂上蜂蜡,有引导蜜蜂顺着木片构建巢脾的作用,有需要的话,又能将木片连着巢脾提出来检查或是进行人工分蜂,还能更方便蜂群抱团调控。
关键是,这样的空间里,蜜蜂做出来的巢脾比活框的巢础要小的多,只是增加了巢脾的数量,这样更利于形成一整脾蜜的情况,取蜜的时候,对蜜蜂影响更小。
有土养的意思,还有活框养殖的方便,吕律对这个设计很满意。
找了细线和尺子,用锅底黑灰加水当成墨汁,弹线开锯开挖。
在制作甄子、木碗和木瓢的时候,工具已经凑齐,此时正方便使用,饶是如此,他依旧折腾了三天时间,才将三个蜂桶制作完成,被他用山藤连盖子捆绑起来,放空地上晾晒着。
这样的捆绑,是为了避免蜂桶开裂和盖子变形,不再严丝合缝。
蜂桶是做出来了,可吕律的脚非但没有好转,还开始溃脓了。
他心知,不能再拖下去,得赶紧治!
“咯吱……”
木门被拉开时,发出的刺耳摩擦声,让扒在院子栅栏上目送着吕律离开的马金兰回神。
她回头看到陈秀玉正快步从屋里走出。
“黑灯瞎火的,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出来干啥?”马金兰语气不悦地问道。
“我出来上茅房,咋了?”
陈秀玉快步跑了出来,古怪地看着马金兰:“妈,你这进了院子不赶忙进屋,扒着栅栏往外看,这是在干啥?”
说着,她也伸着脑袋朝着往外张望,辨认出提着马灯跟着元宝走远的是吕律,立马叫了出来:“律……”
哪个“哥”字还没叫出来,陈秀玉就被马金兰一把拉了回来:“你个死丫头,也不看看这啥时候了,姑娘家家的,也不觉得害臊。”
“妈,你刚才看的就是律哥吧……你咋不叫他进来呢?”陈秀玉不解地问。
马金兰瞪了陈秀玉一眼:“叫啥叫啊,人就是让我给撵走的?”
“为啥啊?”陈秀玉有些摸头不着脑了:“律哥那是咱家的恩人,不招呼人进屋,咋还把人给撵走了?像话吗?”
“站院子栅栏外边,一声不吭地朝着你窗子瞅,被我回来撞见了,我不撵他才怪,鬼知道他打的啥主意。”
马金兰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陈秀玉脑门,弄得陈秀玉眨巴着眼睛,脑袋不断地往后缩,压低声音说道:“你让我省点心吧你,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万一被他祸害了咋办?妈可就你一个闺女。以后可不准再见他,跟着你哥去也不行,要让我知道了,我把你腿打折。”
“妈呀,你是不是想多了,站在院外,隔着窗子能看到啥?”
陈秀玉完全不知道马金兰脑袋里究竟是咋想的,明明老好的一个人,到了她这里,当贼防。
谁知道,一听这话,马金兰先火了,又是一指头戳到了陈秀玉脑门上:“你个死丫头,你还想让他看啥?”
陈秀玉被戳得彻底无语了,只能仰头看天翻白眼。
“还愣着干啥,你不是要上茅房吗?赶紧的,我帮你看着点!”
见陈秀玉傻愣着不动,马金兰推了她一把催促道。
“……”
陈秀玉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亲娘,甩甩脑袋,朝茅房走去。
等从茅房里出来,又看到马金兰伸着脑袋四处张望了,陈秀玉不由无奈地说道:“妈,回屋了!”
马金兰听到声音,这才提着马灯往屋子走。
“妈,律哥就没说他是来干啥的?”陈秀玉趁机问道。
“他只说来找你哥的,但我估计,那就是个借口。明天让你哥去找他一次就行。”马金兰边说边走:“我今天听到了不得的事情了,就是跟你张口闭口叫的律哥有关的,得赶紧跟你哥也说一声,太吓人了。”
吓人?
陈秀玉脸色变得有些担心,赶忙跟着马金兰进了屋子。
马金兰一到屋里,径直走到陈秀清的房间,敲响房门:“秀清啊,秀清,赶紧醒醒,把门开开,妈有事要说。”
陈秀清还在养伤,整日除了吃喝拉撒和在外边溜达,其它大部分时间就躺炕上,大概是睡得太多了的缘故,那是越睡越想睡,到了这段时间,那是在炕上一趟,被子一盖,就能睡得呼呼响。
这倒好,省得熬灯费油。
马金兰在外面连叫了三四遍,他才一下子惊醒过来:“干啥呀妈?”
“赶紧把门开开,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马金兰在外面又重复了一遍。
“等等啊,我穿衣服!”
陈秀清先摸索着将煤油灯点上,把衣服穿好,这才趿拉着袼褙鞋去将房门打开,让马金兰和陈秀玉进屋。
一家三口在炕上坐下,陈秀清问道:“妈,啥事啊?”
“吕律刚刚到院子外边……”
马金兰先是把自己将吕律撵走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陈秀清白眼连番。
“妈,你这么做也忒不厚道了!”
跟陈秀玉一样,陈秀清也觉得马金兰做得过分了。
在他们的概念中,滴水之恩,尚且要涌泉相报,跟别说吕律这等活命的大恩了。
这一点,陈秀清是最有感触的。
恩人来找自己一趟,竟然没好好招待。
是,马金兰所说的那些,确实有些那方面的嫌疑。
可吕律不是还连院子都没进吗,万一吕律是有别的缘故,马金兰这么做,就有点诛心了。
陈秀清很清楚,这种活命大恩难报,唯一能做的就是平日里生活中的一些小事,自己多上上心。
这下好了,弄得人寒心。
谁知,他话刚说完,马金兰就一句话怼了回来:“我说你们兄妹两个,什么时候能长大点,懂事点,妈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这人心隔肚皮啊……反正妈觉得他不靠谱儿,你们俩都得小心着点,别跟他走的太近,我怕会出事儿。知道我刚才为啥出去的吗?”
“你不说,我们哪知道啊?”
陈秀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在外面被一阵数落,到了陈秀清房间里,事情被重复一遍,又被数落一次,她都后悔跟进来了,可又想知道马金兰究竟想说啥,毕竟是关于吕律的。
于是,陈秀玉催促道:“妈,你就别唠叨了,赶紧说说,究竟是啥事儿?律哥咋了?”
“我今天下地干活回来的时候,遇到你胡婶了,神神叨叨地跟我说,让我小心提防着点地窨子那盲流子。我回来后越想越糊涂,这不,吃了饭后就专门到她们家去串门了,就为了问这事儿。
结果一听,这可把我吓着了。
你崔叔跟她说的,说是今天进山山上下套抓沙半鸡,回来的时候,看到吕律扛着枪领着狗,撵着两个小年轻从林子里跑出来,块头大的那个,被元宝咬得老惨了,浑身冒血。
最后两人逃到汽车上,开着车子跑,还被吕律打了一枪,车窗和挡风玻璃碎了一地,人有没有被打中却不知道,老吓人了。
他当时就不敢吱声,从林子里悄摸着回来的,知道那盲流跟咱们家走得比较近,就让你胡婶提醒一句,他们都不敢声张。”
马金兰一脸惊慌。
所说的话也让陈秀清和陈秀玉凝重,兄妹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究竟是咋回事儿啊?”
“不知道,你崔叔他也不清楚,只是说吕律太凶了,可不敢上前去问。”
马金兰摇摇头,接着说道:“你知道他刚才在院外是啥样的吗?扛着猎枪、身后插着镜面大斧,还领着元宝和三条狗崽,在院子外面又鬼鬼祟祟的,你说妈能不担心吗?尤其是你们兄妹俩,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你爸走得早,妈就看着你们俩活,这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让妈咋办啊?”
说着说着,马金兰竟是眼睛一红,眼泪珠子就开始往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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