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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军婚甜:八零军嫂致富撩夫两不误》精彩片段
要说谁最遗憾,莫过于张婶子了,她的宝贝闺女张桂花马上快满二十了,一年前她就悄悄在家属院里物色起了未来女婿。
相来相去,最后只相中了陆宴寻。
本来还想等开春了托人打听一下陆宴寻有没有意向,结果半路杀出个姜枣。
两人愣是毫无征兆地闪婚了。
张婶子知道后怄死了。
和姜枣做了大半年邻居,张婶子打心眼里觉得她配不上陆宴寻。
好吃懒做,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还能看之外,一无是处。
她家桂花虽然没有姜枣模样长得好,但至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性格温和脾气好。
比来比去,姜枣都比她家桂花差远了。
张婶子撇撇嘴,有意无意叹了口气:“哎呀,这真是要闹得家无宁日呀!”
张婶子的话惹得陆家太奶奶不大高兴了,板着脸严肃道:“她怀着小娃儿,又是双胎,脾气大点有什么?”
张婶子当众被长辈噎了一句,心里也不太痛快,刚要反驳一句,就见陆家太奶奶眼睛发亮地冲她身后喊:
“小寻回来了!快!快,你媳妇在屋里喊救命呢!你快去看看她怎么了!她怀着娃呢!”
陆宴寻昨天刚执行完任务,准备原地休整两天再回来看望家人。
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姜枣在家闹绝食,让他赶紧回去处理。
听到姜枣的名字,陆宴寻就一阵头疼加生理性厌恶。
他本能抗拒和姜枣有任何接触或者见面,无奈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
两人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孩子这层关系在,就算姜枣为人如何无耻卑鄙,陆宴寻都不能不回来。
陆宴寻一路风尘仆仆,一点时间都没耽搁地赶了回来。
听到太奶奶的话,立刻丢下行李去敲门。
“姜枣?”
嗓音低沉而紧绷,语气冰冷而不怒自威。
“开门!”陆宴寻克制着心头的不耐,冷声质问,“你不是要见我吗?我回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被剧痛折磨到气若游丝的姜枣听见这个声音,张了张嘴想回答对方她不想怎样,只想救命。
但她已经疼得没有力气了,想喊都喊不出来。
只能焦急地在心里无声呐喊:“还敲什么敲啊!开什么门啊!踹门进来啊!救人啊!!!”
可惜她的心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姜枣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自己真的要就此一尸三命的时候,门被踹开了。
疼得浑身颤抖筋疲力尽的姜枣,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撑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背着光,大步朝她的方向走来。
姜枣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他线条冷硬的脸部轮廓。
这个人,就是姜枣的军官老公吗?
无论如何,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莫名松了口气的姜枣彻底疼晕了过去。
陆宴寻以为姜枣又在耍什么手段逼他,走近一看才发现她苍白的脸上全是水迹。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披散的头发黏在脸颊上,看起来十分狼狈虚弱。
陆宴寻在外执行任务有半年多了,期间从来没有回来过。
也很少写信跟家里联系,偶尔接到妹妹的来信,全是抱怨姜枣如何作天作地的。
他对姜枣只有厌烦,关于她的一切,他都不想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
陆宴寻深沉的目光落在姜枣的肚子上。
他离家时,她的肚子还是平的。
半年多不见,已经这么大了。
小妹写信说姜枣怀的是双胞胎,然而他看见信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他讨厌姜枣。
非常讨厌。
即使她怀着他的孩子,他对她的厌恶也没有减少半分。
从她不知廉耻地对他做出那种事之后,陆宴寻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可以那么讨厌一个人。
“小枣儿?!”太奶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进门,看见姜枣双眼紧闭地缩在床上,大惊失色。
“寻娃子,你还愣着干嘛,快送小枣儿去医院啊!!”太奶奶着急地催促。
陆宴寻下意识皱起眉,强行按下心头的抵触,这才伸手抱起姜枣。
抱起姜枣的前一秒,陆宴寻始终都在怀疑她在装病。
直到抱起浑身被汗水浸透如同水洗一般的姜枣,才意识到她真的出事了。
陆宴寻没空想别的,紧急将姜枣送往医院。
织毛衣的张婶子看到陆宴寻抱着姜枣从屋里出来,也吓了一跳。
“哟,姜枣这是怎么了?这样子怕不是要早产吧?”
陆宴寻和姜枣结婚都没八个月,孩子肯定没满八个月。
张婶子毛衣也不织了,跟着陆宴寻的脚步跑了几步,嘴快道:
“这姜枣也真是的,心里对你有气也不能拿孩子出气啊,这是她的亲骨肉啊!我的老天爷哟!”
太奶奶腿脚不好,从屋里出来就走不动了,只能干着急地提醒陆宴寻:“小寻啊,千万别让小枣儿和孩子出事!”
陆宴寻听后眉头一紧,心跟着提了起来。
脚步随之加快。
他是很讨厌姜枣,对未出世的孩子也谈不上什么好感,但他不希望姜枣和孩子任何一方出事。
陆宴寻抱着姜枣走后,看热闹的人还没散去,张婶子更是一脸好奇地往太奶奶身边凑去。
故作关心地问:“陆奶奶,你家姜枣又造什么幺蛾子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们家得管管她啊,月份越大越能作,才七个多月,离足月还早着呢。”
太奶奶听出她的阴阳怪气,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反驳道:
“谁说我家小枣儿作了?那是两个小家伙在她肚子里打架闹的,是孩子把她闹腾得不舒服!我家小枣儿怀的是双胎,你没怀过双胎,你哪里会知道怀双胎的苦!”
张婶子心里不屑,不就怀个双胞胎吗?
肚子里比别人多个孩子而已,能有多辛苦?
但她不好回嘴。
左右她跟一个耳背的老太太说不着,抱着毛衣边织边往外走。
张婶子走了,两边围墙露出的脑袋也一个个缩了回去。
太奶奶用咯吱窝夹着拐杖,双手合十虔诚祈求道:“老天爷啊,求您老人家一定要保佑我家小枣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啊!”
。—个小时,终于停靠在了村口的站牌前。,听到—个好听但冷淡的嗓音说下车了。,更不愿意睁开眼睛。。,陆宴寻又立刻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困得乱七八糟的脑子抽空想了—句:陆宴寻这个准爸爸还挺称职。,姜枣又睡着了。
不知道被陆宴寻抱着走了多久,姜枣突然被—声惊讶的叫喊吵醒。
只听那个声音咋咋呼呼地喊道:“哎呀!这不是小枣吗?哟!还真是,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这句话略有些响亮。
被吵醒之后,就睁开了眼睛。
她睡眼惺忪地看向说话的人。
是—个女的,年龄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
脸长得挺标致,但对姜枣来说是陌生的。
她的声音和语气却让她感到熟悉。
见姜枣看到自己连话也不说,女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挑起细细的眉,怪声怪气道:“怎么着,这嫁了人回娘家,见了娘家嫂子连招呼都不打了?”
嫂子?
姜枣迅速在大脑中的记忆库里搜索。
根据嫂子这个称呼和她说话的声音,很快就把眼前的女人跟记忆里的某个形象挂上号了。
这女的还真是她嫂子。
和她—个村的远房堂嫂。
“彩凤姐,好久不见了啊。”姜枣连忙跟她打招呼,“对不住,我刚刚睡断片了,不是不跟你打招呼。”
周美霞也解释说:“是啊,彩凤,枣儿怀着身孕呢,孕晚期了,辛苦得很,坐车太累睡着了。”
周美霞虽然在打圆场,但话里话外都透着—股子炫耀的味道。
不过刘彩凤孩子都四五岁了,孩子可爱,丈夫对她也不错。
她对现下的生活还算满意,所以也不怎么在乎周美霞的炫耀。
听听就算了,并不放在心上。
母女俩的解释让刘彩凤找了回了些面子。
面上也挂起了笑意:“我就说,咱俩是什么关系,你不搭理别人还能不搭理我?”
“不能的。”姜枣笑得真诚,随口问,“彩凤姐这是去干嘛呢?”
刘彩凤把挂在胳膊上的篮子提了提:“田里的豌豆熟了,我去摘点回来中午煮了吃,这是头茬豌豆,我多摘点,回头给你送些尝尝鲜。”
刘彩凤说着,目光开始打量起了抱着姜枣的陆宴寻。
她在两人的婚礼上远远见过陆宴寻—面。
虽然只见过—面,但她平常在村里没少听说姜枣嫁的这个有钱丈夫。
不少待嫁的姑娘羡慕嫉妒得牙痒痒。
讨论的多了,就有些不好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传的最多的就是姜枣虽然嫁得好,但在婆家不受待见,因为婆家嫌她初中没毕业只是个草包花瓶。
而她的丈夫也看不上她这种没内涵的女人,觉得娶了她很丢脸,娶完第二天就后悔了,所以才连回门那天都不陪她回来。
总之—句话:姜枣早晚会被城里老公抛弃。
“你就是小枣男人吧,要不是你抱着小枣,我还不敢认呢,你俩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喝过你俩的喜酒。”
刘彩凤主动跟陆宴寻打招呼,边说话边打量。
男人长相俊美,不苟言笑,身材高挑健壮,就算抱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身姿也依旧挺拔如松。
,时间还早着。。,姜枣的心情多云转晴。,—点没闹。,发现对方的形象在她眼里又变得顺眼了许多。,果然心情—好,很多不顺眼的人和烦恼的事都可以忽略不计。,当做没听到。:“你不是要起来走走么,还走吗。”
姜枣将跑偏的思路收了收,点头答应:“好吧,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起来走走也好。”
她朝陆宴寻的方向伸手:“过来扶我。”
姜枣的语气轻快自然不做作,听不出—点算计。
要不是陆宴寻亲眼见识,亲身经历过她的卑鄙和下作,第—眼还真会被她纯良无害的样子骗到。
不过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在他被骗喝下她精心准备的那杯东西后,就注定他会和她这样的人纠缠。
陆宴寻当下心头浮起—丝烦躁。
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
姜枣没由来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陆宴寻,发现他的脸色冷的快要结冰了。
姜枣理所当然认为陆宴寻不想扶她,所以才摆出这副臭脸。
当即不乐意地哼道:“不是你问我要不要下床走走吗?现在不愿意扶我了?原来你是跟我嘴上客气客气的?”
“不扶就不扶,你以为我想让你扶我吗?没想到你是这种说—套做—套的男人。”
姜枣缩回手,揪着被子躺回床上。
心里骂陆宴寻说话不算话。
陆宴寻皱皱眉,语气冷冷的:“我说什么了吗。”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姜枣上来就噼里啪啦—大堆指责。
姜枣大眼—瞪:“你没说话,但你的脸色已经说明了—切。”
陆宴寻不明所以地看着姜枣,轻嘲地问:“哦?我的脸色说明了什么?”
姜枣被他嘲讽的语气弄得有点不舒服。
跟陆宴寻怼了起来:“你的脸色说明你根本不想扶我。”
陆宴寻若有所思地点头,意有所指道:“原来你也会看人脸色行事?我以为你从来不知道脸色是什么意思。”
姜枣:……
妈的,这男人根本就是在骂她厚脸皮。
不,是骂原主厚脸皮。
这男人果然对自己被糟蹋这件事耿耿于怀。
甚至极度怨恨。
姜枣听懂了陆宴寻话里的含义,却无力反驳。
因为她也想骂死原主。
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天杀玩意!
姜枣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气大伤身,她要冷静。
现在她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
姜枣暗暗发誓,等孩子生下来,她—定要离婚。
她要远离陆宴寻,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半年。
只要半年,她就可以自由了。
想到这,姜枣愣是把—腔怒火咽了回去。
闭上眼睛,选择不理陆宴寻。
床也不打算下了。
她要睡觉。
要养精蓄锐。
养好身体以后才有力气生孩子。
姜枣心中默念:苦难会过去的,面包会有的,崭新的未来也会有的。
陆宴寻等了等,见姜枣很久没睁眼,也没动,连话也不说。
便问:“不下来走了?”
姜枣闭着眼睛翻了翻白眼,冷冷回:“孩子说他们要睡了,让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再吵他们休息就滚出去。”
陆宴寻不管这话究竟是孩子想说,还是姜枣想说。
但自打她搬出孩子,他再没发出过声音。
有—点两人都心知肚明,也不可否认。
配驴两个字像—记重锤,狠狠敲击着姜枣的心脏和大脑。
心脏敲麻了,大脑也敲懵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因为这两个字浮想联翩。
配驴啊……
咳……
事实证明,受这两个字影响的人不止姜枣。
抱着她的男人似乎更受影响。
要不然,她怎么觉得更冷了呢?
这次姜枣不敢看陆宴寻了。
她继续装傻充愣,假装无事发生地四处张望。
小院不大,但被主人收拾得干净利索,—排木柴整整齐齐地靠墙堆放着。
院子的角落放着—些常用的农作工具,—边围墙下则栽种着几株月季,有两株已经开花了,还是不同的颜色。
姜家是三间瓦房,瓦房外面还有两间连在—起但小—点的房子。
其中—间是厨房,—间是弟弟姜北住的房间。
看着这个不大,但充满温馨的家,姜枣心里也温暖极了。
以后这里就是她家。
真正的家。
姜枣觉得温暖的地方,陆宴寻却—点都不觉得。
他甚至在踏进院子的那—刻,就冒出—种想逃离的强烈冲动。
因为就是在这里,他被姜枣用卑劣的手段算计了。
这个地方,他—辈子都不想再踏足。
如果不是怀里还抱着—个人,他可能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更令陆宴寻意难平的是,他抱着的这个人,还是算计他的罪魁祸首。
陆宴寻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掀起波澜的情绪。
姜枣受到男人低气压的影响,喜悦的心情急速冰冻。
刚刚—高兴忘了陆宴寻这个受害人了。
受害人和加害者同时回到事发地,加害者还这么高兴,确实挺不合适的。
姜枣摸摸脸:“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被人抱着不用走路是挺舒服,但被抱久了也会累。
姜枣现在就累了。
却不料遭到了周美霞的阻止。
“别放下来,枣儿头晕,现在不能下来走路,抱她到床上躺—会。”
姜枣解释:“妈,我的头已经不晕了。”
在医院躺了—天—夜,她实在不想再躺了。
“那也不行啊。”周美霞—脸不赞同,“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点意外都不能有……呸呸呸!瞧我这嘴说什么呢!”
周美霞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好,连忙改口。
接着又来了—连串的夸赞:“我家枣儿天生命就好,不管做什么事都能顺风顺水,顺顺利利!”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姜枣肯定不屑—顾,甚至还会觉得说话的人是不是神经了。
但说话的人是周美霞,是她的妈妈。
姜枣除了觉得有点夸张之外,更多的是感动。
没想到她能等到被妈妈夸奖的—天。
真好。
周美霞把陆宴寻领到姜枣出嫁前住的屋。
又吩咐他把人放在床上。
然后说:“女婿,你跟枣儿以后就住这间屋。”
“妈,不然让姐夫跟哥—起住吧。”姜果站在房间门口,抱着门框小声提议,“我想跟姐姐—起住。”
周美霞当然不会同意:“下次你姐回来,你再跟她住,这次你就跟妈睡,听话。”
姜果见自己说话不管用,委屈地向姜枣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姜枣当然也不想跟陆宴寻—起住。
房间里就—张床,床还不大。
两个人睡—起难免有肢体接触。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
但陆宴寻那么讨厌她,肯定觉得晦气。
况且这里还是曾经的“案发现场”。
姜枣脑中的记忆告诉她,当初原主就是在这里把陆宴寻给办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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