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霆是个霸总,在此霸总是一个形容词,他具有古早偶像言情男主的一切特征。
在这里看到这种生物,褚漫是惊喜的,当发现这样的人还是配套出现的时候,这种惊喜到达了顶峰。
有一种他乡遇故知,古代看小品的心满意足。
当然,褚漫她们嘻嘻,也有人不嘻嘻,比如卫春意。
前文有提到,卫春意揍了秦霆,因为……半个月前——那天天气晴好,卫春意和褚漫约好了去城外马场骑马。
骑马是其次,他俩是觉得马场围出来的地方,有几座山峦,里面有个水潭,里面的鱼可好吃。
褚漫还一首感慨,一首吃那个鱼居然还有,真能生啊。
以后生育指标它们完成!
卫春意懒得搭理她,真当那鱼成精了啊,最开始就是马场的主事人有些吹毛求疵,觉得光秃秃的水潭不好看,特意投了十几条金贵的鱼苗,反正财大气粗。
有钱无所谓啊。
但是再财大气粗,一百两一条的鱼苗,好不容易长个半大,也不是能让她们随便吃的。
是岑宥舟去找了主事人说情,然后和褚弄阑还有王霄之一起,不停地补鱼。
卫春意一开始就知道,只是谁都没有告诉褚漫。
说回正题,那日她俩照例跑了会儿马就窜进了林子里,轻车熟路地找水潭。
刚进林子没几步,就听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
“袁阮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磁性的声音沾染了些许的低哑,还夹着点气泡音。
不小心偷听到的两人动作一致地捏鼻子翻白眼,白眼翻完了才感觉那个声音有点儿耳熟。
不止是有点儿了。
褚漫‘嘶’了一声,捂嘴小小声的和卫春意八卦,“又是秦霆和袁阮阮,他俩天天这么玩,不腻吗?”
卫春意眼睛都要闪金光了,她堪称长安八卦第一人。
“前两天他俩吵架了。”
褚漫疑惑,“他俩不是一首玩口是心非那套吗?
还较真儿上了真吵啊?”
卫春意拽着褚漫坐下,一边偷听,一边给她分析。
“袁阮阮有时候不是善心泛滥的跟煮开了的粥似的?
前几天她帮了个落难的少年,结果那人是个富家公子,”卫春意嘿嘿:-D,“然后那公子缠上她了,这不……”卫春意挑眉,意味深长。
“有人玩不起,急眼了。”
“真是俗套的套路啊,”褚漫啧啧,“不过挺上头的。”
她笑的像个变态。
了解了前因,两人就扭头排排坐,看现场——袁阮阮眼角含泪,挣了挣手腕,没挣开,秦霆依旧紧紧地捏住,往前走一步,两人的身影重叠。
他的鼻尖几乎要戳到她的眉心,秦霆满眼痛苦,质问她。
“袁阮阮,你没有心,”他眨了眨眼,晶莹的泪珠沾在了眼睫上,沙哑的嗓音带着哽咽,“你明知……你还和那个见人眉来眼去,你眼里没我。”
虽然秦霆整个人都很抽象,但不得不说,他长相没的说,硬朗俊俏,五官深邃,经典男主皮。
随着他的话音落,泪珠从睫毛上掉到了袁阮阮的脸颊,凉的她一个战栗。
褚漫and卫春意:哇哦~袁阮阮无措,手小心翼翼地去拽秦霆的腰带,秦霆没有反抗,也没有主动。
于是纤细娇小的女子一点点将高她一两个头的男子拉近,攥进了手心。
“没有眉来眼去,是你不相信我……”袁阮阮满腹委屈也无处消解。
褚漫噘嘴,“搞不懂,彼此都心知肚明,就是不愿意先说一句我爱你。”
宁可明知误会的情况下误会,也不敞开心扉。
真别扭。
卫春意神色淡淡,看不出赞同还是不赞同,只是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阿漫,你还不懂。”
总在不安情意的浓薄,只能不停地试探,仿佛这样才能心安,心意才得以佐证。
褚漫吹碎发,懒洋洋回答,“对的,懂不了一点。”
“我日后要是喜欢谁,那必然要轰轰烈烈,所有人都要知道,所有人都要替我记得。”
褚漫这里才唠两句,秦霆那里又吵起来了,好嘛,现在是信任危机。
本来声音还不算大的八卦事件主人公,突然嗓子就扬起来了。
秦霆似乎被气到了,大声嚷嚷,“换我和别人走得近一点,你也会这样觉得!”
袁阮阮倔强地反驳,“才不会,我才没有你那么小心眼!”
吃瓜的俩人本来看戏看的挺开心的,还在偷偷可惜没有蜜饯瓜子,结果就看见秦霆跟个野猪一样冲了过来。
猝不及防地给两人吓得愣了一下,然后秦霆哐的一下把……卫春意拽了出去。
褚漫:?
袁阮阮:?
卫春意:……你最好有事。
秦霆冷脸,半不情愿半豁出去地伸出一个胳膊,“五百两,搂我。”
然后抬眼认真地看向袁阮阮,“就问你是不是很生气?”
袁阮阮:“……”被忽视的褚漫:“……神经病。”
无辜的卫春意:“……”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秦霆不满,“你为什么不说话?”
死盯着袁阮阮。
然后秦霆又扭头看卫春意:“都说了搂,五百两不够?
加钱。”
卫春意冷漠地扯开拽着她衣服的秦霆的手,面无表情,“两个人偷听,你拉我干什么。”
秦霆诚实回答,“拉她,会被褚弄阑他们群殴。”
“而且你长得比较有攻击性,效果更好。”
他还想了想然后找补。
长相恬静耐看的褚漫:“?”
长相绮丽漂亮的卫春意:“?”
我请问呢?
褚漫微微一笑,后退一步,摆手,“春意,不拦你了,上吧。”
卫春意哈了哈气,擦亮拳头,噌的一下就冲了上去。
“我去你的臭傻逼。”
而袁阮阮难得也翻白眼,转过身假装没看见。
褚漫抱胸慰问,“和这种脑子长一半的谈感情,你也是蛮辛苦。”
袁阮阮尴尬一笑,“我活该。”
谁让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命里有此一劫。
等等,你问我之前不是说秦霆是被蒙脸揍了吗?
对啊,也没说只揍一顿。
白天揍完秦霆的卫春意晚上回去翻来覆去,越想越气,越想越睡不着,她也不是个能受气的性子,于是她跑去把他蒙脸揍了一顿。
第二次蒙脸是因为,怕揍两次秦霆找她要钱。
回忆完毕。
快到珍宝阁了,褚漫看着卫春意蠢蠢欲动的手,冷静安抚,“揍两次差不多了。”
揍多了事件等会上升到老一辈了。
卫春意解释,“我听说那个富家哥儿也去了,别等会又玩什么新鲜的。”
上次在城外,就算了,这次可是人多的地儿,她可不想丢脸。
岑宥舟听阿姐讲了上回的事情,仔细想了想秦霆的脑回路,感觉还真说不准。
这么想想,岑宥舟嘿嘿地笑出声,被褚漫也了一眼后,“咳咳,这次他见识过你的武力,我和表哥我们俩打手也在,应该不会重蹈覆辙。”
卫春意鄙视,“就你那两下还打手。”
话虽如此,但神情开始放松。
褚漫给俩小孩嘴里塞块糕点,拍拍手。
“等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上次的事情后,她莫名从纯看戏到有点好奇这对儿了。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成亲?”
褚漫喃喃。
卫春意拿手枕着后脑勺,仰躺在褚漫腿上,“他俩?
噗呲,还有的磨。”
“最后是不是他俩都不好说。”
岑宥舟摇头,一副有内幕消息的样子,冲二人勾勾手,三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一起。
“哦~哟!”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