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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摆烂重生:全家只有我是炮灰》精彩片段
看见陆早早望着她,林昭一脸平静地和她对视,冷笑了一声,“看够了没有?”
意识到这样毫无遮掩地盯着一个人看,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陆早早低下头,但很快又抬起来,“你身上的伤……,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做一下检查,我怕有内伤。”
林昭胸腔起伏,哼出一口气,什么也没说,绕过她,径直往前走,应该是双膝有些疼痛,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想起来上次林昭说的情况,陆早早追上去扶着她,“不用担心医药费,我来付就好了。”
林昭偏过头望着她,用一种带着讥笑和嘲讽的语气,但其中又掺杂两三分真诚,于是听起来格外怪异。
“那真是谢谢你了,大活菩萨。”
这一句话倒是把陆早早逗笑了,下一秒,她很快又听见林昭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拒绝,一般稍微有点自尊的人都会拒绝的是吧,但我不是那样的人,白白捡来的便宜为什么不要。”
“嗯嗯。”陆早早应答得十分敷衍,从书包里抽出一件衬衫给林昭披上,幸好早上出门的时候觉得有些冷,多拿了一件衣服穿上。
“你小心点吧,别感冒了,不然按照你说的想法,岂不是又要浪费一笔不该浪费的钱。”
“……”
送去医院检查之后,倒是没什么内伤,各项指标也都正常,陆早早递给对方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药还有纱布、消毒水和营养补充剂。
看着对方头顶显目的恶毒女配标签,陆早早有些恍神,如果林昭的小说有开头,是否会一开始就显现她的恶毒、刻薄、无所不用其极。
完全省略她的经历过往,无视她过去所遭受的欺凌、痛苦、伤病,不写她的转变,忽视她的灵魂,只把她日后的恶毒放大,彰显女主的善良光明。
那属于自己的那本小说呢?——
大概就是几笔寥寥而过,沾了几丝陆家的光,但却是个愚钝、蠢笨、恶毒、没有任何长处的炮灰。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本来还沉浸在思考中的陆早早,被林昭这句突如其来的质问拉回来,她摇摇头,随后在林昭身边坐下来。
“没有,为什么会这样问。”
“不为什么。”林昭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膝盖上的伤,已经被医生妥善处理好了,“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欺负我吗?”
不等陆早早回答,她自顾自地径直往下说。
“因为欺负我这样的人最保险,我长得好、成绩也不错,家庭还差劲,光是体面一点活着就要费一点力气,根本没多余的心思想怎么反抗,也根本没还手之力,每个人都这么想,那群人的笑和体贴是展现给有钱人的,我被当成发泄的靶子实在再正常不过,他们就是喜欢看我被蝼蚁一样地戏弄。”
“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有时候像我这样的人,活着简直就是找罪受。”
“我知道。”陆早早说,“人本来就很容易被很多东西击垮的,伤病、自尊、感情,所以才会经常感到难堪,让人无法忍受。”
“你错了。”林昭的视线直直地钉在她脸上,“真正击垮穷人的,从来都不是伤病,也不是自尊,那些东西算个屁,忍一忍就过去了。”
“能击垮穷人的,向来只有一样东西——”
林昭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起来像是无奈,又像是轻蔑。
“那就是穷。”
“不过……”林昭顿了下,“他们也是真的蠢,蠢到非要来招惹我。之前有一个女孩子也是像你一样,假心假意地来关照我,最后耍我耍得最狠。她抓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撞得血流不止,还叫一堆人来围观拍照,当我当成乐子取笑,到现在我额头上那个疤都没消。”
有点困,但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意思,陆早早从书桌下面的抽屉中拿出一本,放在最上层的日记本。
她有记日记的习惯,从小到大,只要觉得是稍微重大和开心一点的事情都要记下来,虽然开心的事情总是很少,令人无措的事情总是居多,但每件事发生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陆早早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把开心的事情记录下来,日后回看,就又多了一次开心和回望的理由。至于各种不幸,还是早日淡忘为好,否则留在心里生根发芽,未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所以那些悲伤的东西总是匆匆一笔带过。
翻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陆早早感到莫名其妙,蹲下身,有些急切地去翻书桌柜子中其他的笔记本。
只有很小时候的,大概还在上幼儿园,字迹稚嫩,歪歪扭扭地写了今天被老师表扬或者批评,得了几朵小红花,吃了几碗饭,自己独立完成了手工,和哪个小朋友交了朋友,说了些什么话。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陆早早去翻其他柜子,又去书架上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除了一些保存着的书籍和笔记,过去的一切她所记录的东西像是被抹杀掉了,消失了个彻彻底底。
不会有人愿意进入她这所房间拿走她东西——尽管如此,陆早早还是怀揣着一丝怀疑或者是侥幸,叫来了阿姨进行询问。
“阿姨,你又在我房间看见我的笔记本吗?你帮我收拾过吗?”
毫无疑问得到否定的回答,陆早早不死心,又问,“那有什么人进入我的房间吗?”
比前两者还要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陆早早内心知道,别说进入她的房间,就是她入住的这栋别墅,除了照顾她的阿姨,或者偶尔前来的管家和司机,不会再有多余的人愿意踏足。
而且那些柜子和书桌压根就没有任何人翻动的痕迹。
大家都不关心她这个人,更何况是她的笔记。
不出意外的还是否定的回答,阿姨恭恭敬敬又有点怜惜地望向陆早早,“没有的,小姐,除了你和我没有人进入过您的房间。”
说完之后,她望着陆早早,又小心翼翼地说:“小姐你是不是想陆先生和沈夫人了,要不要去看看他们。”
陆早早坐在床上摇了摇头,阿姨以为陆早早为缺乏父母的关爱而伤心,自觉地退了出去,只剩下陆早早坐在床沿边叹气。
感慨自己像是把珍贵的重生机会浪费掉了,好像不仅不能更改自己的未来,甚至连过去的一些东西都磨灭掉了——
但转念一想,过去的回忆似乎也没多愉快,她躺倒在床上,一瞥眼便可以看见那个色彩太过斑斓喧杂的天使石膏像,彩色的眼睛像是在无声地注视着陆早早。
马上又觉得或许那些东西的消失也是大大的好事一件。
命运这种东西她压根无法把控,那就顺其自然好了,大不了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好恐惧的。
把“阿Q精神”运用得炉火纯青,陆早早扯过被子,钻进床中央,安和又平静地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睡眠超过十小时,而且中间没有做稀奇古怪的噩梦,在过去很少有这种时刻,陆早早觉得十分罕见而又幸福。
即使已经十月,中午时候温度依旧很高,不愿意在空调房里多呆,好在后山那一片区域有成片成片的高大林木,每到夏季十分阴凉,还豢养了不少动物。
每年对这些动物的养殖和山林的维护费用就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天价,然而对陆家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事。
坐在亭子中乘凉,上面是一望无际的林木区,远处是人工修建种植的宽阔草场,有风吹过来,陆早早顺着风的方向一路走一路停。
看见有驯兽师和饲养员牵着past过来,陆早早意识到陆识卿或者陆清婉也会在这里。
陆傲天在陆识卿十八岁的时候,送给他一头人工养殖的狮子,威风凛凛,齿牙锋利,但是陆识卿从小一手养起来的,对他很是亲近和顺从。
陆清婉九岁的时候,陆傲天送了他一匹纯血的汉诺威,温血马种之一,雇了专门的饲马员。陆清婉偶尔过来瞧几眼,给它喂食昂贵的草料,骑着它在旷阔的草场上四处闲逛。
或许是因为陆清婉年纪太小了,性格又温和从容,她对这匹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驯服的欲望。
她倒是经常跟着陆识卿去看望那头狮子past,久而久之,跟past熟悉起来,狮子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温顺得像是家养的狗。
沈熹言养了一只布偶猫,和她本人一样,是一只看上去就会让所有人爱上的小猫,眼睛是深蓝色,看上去像神秘无垠的大海。
沈怀瑾性格桀骜凛冽,没有抚养任何动物的欲望,他喜欢的是征服,最常去的地方常常充满暴力、血腥、狂热,十几岁的时候,陆傲天就曾经带他去过非洲大草原狩猎,还定制了一把刻了他名字首字母的猎枪,整个人活得像旷野上的风,可以闻得见鲜血和自由的烈腥气。
小时候的陆早早曾经也有一只小小的狗,那是她在寒冷的雨夜捡到的,瑟瑟发抖格外孱弱的一只小狗,精心养护,可没过一个月,还是因为太过弱小无法抵抗疾病的吞噬死掉了。
从此之后,陆早早没有再养过任何东西。
所有人都有棱有角地活着,可以活成任何样子,只有陆早早,像在规则的圆形盒子里被任意揉搓的泥团。
没有选择的资格,只有被天意摆布的命运。
正在想着要不要回避,或者干脆就一直往前走,然后回到别墅。陆识卿就已经从她的后方步伐迅速地绕到她的正前方,从饲养员手里牵过past。
一人一狮,慵慵懒懒地在草场上漫步。
陆识卿手里还带着专门的手套,看样子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可能是刚刚逗弄完别的小动物。
陆早早自觉走开,坐在离他们很远的草坪上,下午的阳光把草坪晒得滚热,草屑有些扎人,但微风拂面,吹得人十分舒服。
远远的,陆早早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由远及近,是陆清婉。
—场大雪下完之后,天气终于稍稍回温了—些,而且是持续近半个月的大晴天。
晴的第二天,陆早早再次在学校的后草坪上发现了那只猫,见到陆早早的时候还冲她喵喵喵叫了几声,陆早早拎着它的后脖颈四处查看身上是否有伤痕,四只小肥短腿在空气里乱蹬,胡须都翘得比之前神气几分——活像是傍到了大款。
完全没事,估计是被那个好心人捡去照顾了—段时间,天气暖和又给放出来了。
很快又是元旦,新的—年即将来临。
贺风对这倒是热络,没有任何原因,仅仅是因为会放三天假,准确来说是三天半,因为放假的前—天晚上会举办元旦晚会,—般下午就不上课了。
谢洄年在圣诞过后就已经回来上课,又开始和贺风成双成对地进出,贺风的小姨看他这段时间表现还算良好,恢复了—张卡的额度,因此贺风这几天又开始满面春风、悠然自得起来。
光曜的元旦晚会规模很大,校董砸了不少钱。
国际班有些学生的家长会前来观看,到时候或许又会捐上点钱或者砸几栋楼进去。
不知道谁说陆家的长子可能会来观看自家妹妹表演,—时间传言纷纷四上,搞得—场普通的元旦晚会变得像是商人争名夺利的角斗场。
平时这些小商人很难跟陆家攀上—丝关系,更惶恐见到这位陆氏传说的未来掌权人,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成功攀谈几句,相当于拥有了—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毕竟陆氏掌控着临城最好的资源情况,上面的政要—旦颁布,也是陆氏最能知晓风声,提前抢占先机。
于是学校更加精心地筹划这次的晚会了。
贺风刚开始还很惊讶,悄咪咪地询问她,“你这次还要上台表演节目啊?我怎么没见你去排练过。”
陆早早摇摇头,于是贺风很快就明了应该是陆清婉,不再多问。
其实就算要上台表演,陆早早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也学过—些东西,例如舞蹈和钢琴,还有画画,但似乎没学多久,就被授课老师很残酷地评价为没天赋,不建议学下去。
陆早早从小到大听到过最多的词语就是普通,其实普通没什么不好的,这世界上芸芸众生,都是普通人,天之骄子又能有几人?
让陆早早难堪的是因为普通带来的对比,无休无止的对比,身边的人都能不费什么力气地学好任何东西,轻轻松松碾压掉绝大多数人,陆早早听多了“很好很棒你很有天赋”之类的话,但没有—句是属于自己的。
所幸这些东西陆早早也并不算喜欢,因此被提议放弃的时候也很干脆果决,并没有多么恋恋不舍。
也有喜欢的和感兴趣的,但很快就被制止掉了,后来也就不再想这些事情。
元旦晚会很多节目都提前—个星期甚至半个多月前已经开始预演排练,因此到正式开始的时候,—切都很顺畅地进行了下来,每个环节都很完美,没有出现—丝—毫的偏差。
主持人是高三的学长,播音生,声线很好,像檀木击水—样干脆清亮,每个节目之间衔接播告得也很流畅。
来得不算晚,但位置几乎已经被占满了,陆早早和李简安只能坐后排,灯光暗沉,像是隐匿在了重重的人群之中。
很快,陆识卿走过来,搂住陆清婉的肩膀,他低头跟陆清婉说了什么,好一会,陆清婉笑了。
是那种看起来意味不明的笑。
但离得有点远,这个角度看不清脸,所以也不知道什么神色。
陆早早拉上窗帘躺在床上,已经看过分明绚烂的烟花,也没什么遗憾的。
看了会书,她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到零点,开始新的一年,于是准备玩一会手机之后,到时间就给李简安发送新年快乐的祝福语。
李简安在除夕前一个星期就已经和爸爸妈妈回到老家,每天都跟一群小孩玩得不亦乐乎,经常发消息给她分享一些日常。
很快,屋外有人敲门。
陆早早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看见管家一脸严肃板正的脸。
“李管家?有什么事情吗?”
“陆先生叫您过去一趟。”
“好的。”身上穿的还是睡衣,在衣柜里随便扒拉了一件厚外套穿上,再次打开门,发现管家还在门口等着。
陆早早拢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吧。”
感觉自己确实是很久没来过这里,上一次应该是八月末,将近小半年了。
踏进门的时候甚至有些恍惚,陆早早此刻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流放之后又被召回的犯人,等待着被觐见。
刚一进门,就看见陆傲天和沈星遥端坐在沙发上,神色严肃,沈怀瑾和沈熹言坐在客厅的另外一端,中间隔着一屏白色的玻璃。
陆识卿坐在另一侧沙发的边缘,淡漠地扫视了她两眼。
陆清婉坐在椅子上,旁若无人、专心致志地修剪花枝,桌面上摆了一些郁金香和山茶,还有玫瑰。
全都是些很漂亮很清嫣的花朵,陆早早视线停留片刻,多看了几眼。
除夕夜,人很齐,大家都在。
但正因为是除夕夜,显得这样的氛围有些冷清怪异,大家脸上都没什么笑。
陆早早莫名想起来李简安前几个小时给她发的视频,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带着李简安跟她说话的时候都有接连不断的杂音和笑声。
不知道叫她来的目的,想着自己这段时间应该也没犯什么错误让陆家丢脸蒙羞,所以陆早早抢先开口。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没人说话,大家都在自己干着自己的事情,一片无声的寂静中。
陆傲天突然盯紧她的脸,发出这样的反问。
“你想要有什么事情?”
墙壁上那个古老的昂贵挂钟还在孜孜不倦地发挥它的作用,“滴答”一声,时针指向零。
外面顿时爆发出喧嚣的炮竹烟花燃放声,漆黑的天幕被这绚烂的光景填充,恰似霞蔚云蒸,一瞬间亮如白昼——
新的一年到了。
陆早早突然感觉有些疲倦,她知道自己大概率是稍显愚钝的人,所以总是猜不透这个家里每个人的想法。
过去总是用力揣度,费心去观察学习,妄想讨得一点点喜欢。
但时至今日,已经死过一回,也懒得去猜了。
没劲又费神,忧心又劳力。
手机里已经有消息跳出来,陆早早低头扫了一眼,是李简安发给她的十分夸张的新年祝词,还有些很滑稽但意外应景的表情包。
接连不断的,发了十几条。
在这片稍显窒息的氛围中,李简安似乎把她拉出来片刻,陆早早低头,一条条回复着。
手里还在打字,陆早早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来随意说了一句。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还没等转过身,沈星遥马上说:“站着。”
之前的习惯让陆早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立马停留在原地,看着他们过了几秒之后,陆早早的脚步又逐渐逼近了。
离他们两个不过几步远之后,陆早早能明显感觉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加重了。
她终于停下来,直视着他们说:“应该是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把我叫过来,零点也过了,就当是除夕夜团圆了。”
把她此刻叫过来大概率也就是这个目的,除夕夜把自己的女儿自己扔在另一栋房子自己过除夕,传出去实在太不像话,可是再看下去恐怕又要生厌惹人不快,陆早早微微垂头。
“爸爸妈妈,新年快乐。我先回去了,再见。”
玻璃门后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随后陆清婉“咔哒”一声脆响,剪断了一支花的花梗,花垂落在地面上。
无视这些反应。
路早早脑海中莫名其妙浮现出来另外一件事情,她突然觉得十分好笑,又恍然觉得讽刺——
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就势必要树立良好的公众形象和打造正面的社会舆论,公益事业是不可或缺的。
陆家每年在慈善事业上砸的钱高达十位数,包括但不仅限于修建公路学校、捐赠各种医疗和生活用品、帮助贫困儿童和病弱妇孺甚至还有供奉寺庙香火。
陆氏还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叫“祁安”,管理者是沈星遥。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事无巨细。
平时在家里很少见到她,倒是在报纸、电视屏幕和各种媒体采访中窥见过沈星遥的脸,华光皎皎,岁月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更添加其夺目璀璨。
沈星遥也经常参加一些慈善活动,给大山的留守儿童捐添衣物吃食,为贫困学校的学生捐献图书文具,医院握紧身患癌症小孩的手……
有时候为他们的顽强坚韧笑容明媚,有时候为他们的境遇泪眼婆娑、满目哀切。
大多时候,沈星遥就在那么一群小孩中间,抱着他们,很是心疼的样子,眼神那么恳切关爱,而且陆早早很轻易的分辨出来,这些情绪全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陆早早有时候盯着手机上这些可视的照片和视频发愣,极力回想自己从小到大的所有时刻,有过一分钟这样温暖的时刻吗?
没有。
一次都没有。
轻而易举对旁人流露出来的关爱,是陆早早所有记忆中的虚无和空缺。
边走边想,胸口蔓延上来一阵细密的疼痛,陆早早扶着门边缘,捂着嘴巴急促地咳嗽了几声,加快步伐远离了这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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