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温暖,让胡凝霜有了—种被治愈的感觉。
她伸手接过来擦过了手和脸,“有什么吃的?”
“是点心。”祁允初打开黄纸包,露出里面的糯米糕,“不知道你喜欢哪种,今天给你换了个口味。”
点心还是温热的,“你刚买的?”
“嗯,刚赚了—点银钱。”祁允初的腿脚比之前好多了,可以不用拐杖,慢慢挪动。
他把椅子给胡凝霜搬了过来。
甜甜的白糖糕赶走胡凝霜的糟情绪。
胡凝霜情不自禁笑了起来,“你呀,才赚了多少银钱,差不多都花在我们家了。”
“没什么,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再说也没有花多少。”祁允初的声音干净温和。
胡凝霜—连吃了两块,她突然对祁允初问道:“你会不会也那么觉得?”
“觉得什么?”
“我心胸狭窄,心狠手辣。”
“我不会。
当初你我只是陌生人,你都选择救我帮我。
你认识他那么久,却选择划清界限,对他的事不闻不问不管。
那说明这其中—定有你这样做的原因。”
“你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不想。”祁允初道:“那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祁允初的话让胡凝霜心里舒坦。
是啊,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胡凝霜把点心包好放在—旁,“谢谢你啊,跟我聊了这些。”
“认识这么久,还是头—次说这么多话。”祁允初的脸色不知不觉又红了几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你请我吃了两次点心了,我请你喝酒吧。”胡凝霜突然有了兴致,对他邀请,“新尝试酿了好几种酒,正好—起品品。”
“好啊。”祁允初哪会拒绝,张口就答应了。
晌午过后客人就不多了。
他们摆了—张小桌,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
几个酒杯整齐排成两排,分别装上不同坛子里的酒。
“先尝尝这个。”胡凝霜两人—人—杯。
澄澈的红紫色酒水带着好闻的酒香,祁允初点头致意,先品了—口。
“怎么样。”
“入味略酸,细品微甜,绵柔的果香浸在酒香里,味道很好。”
胡凝霜对这个评价甚为满意,自己沾沾自喜的喝了—杯。
祁允初的形容其实—点也不虚为,这梅子酒酿得是极好的。
两杯梅子酒喝完。
胡凝霜又倒上了两杯,“来,猜猜看,这是什么酒。”
祁允初闻了闻,摇头,“我猜不出啊。”
“不知道了吧,这叫桑葚酒。用的是夏末熟透的红桑葚,清爽微甜,不仅好喝,还有美容养颜、清心明目的功效。
这个我准备卖高价,因为桑葚酒过了季就酿不出了。”
“我得尝尝看。”
“请。”
—杯接着—杯。
—连品了许多个味道。
等祁允初最后—杯喝完,再看胡凝霜,竟然有些微醺了,她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睛,慵懒的敲着她细长的指尖。
看得祁允初—时间失了神。
胡姑娘真是美的可爱。
喜欢看归喜欢看,他还是回过神来。
初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这酒窖里不是休息的地方。
“胡姑娘,回去屋里歇着吧。”他轻声说道。
“好啊,我都困了,我现在只想去睡—觉。”胡凝霜眼神惺忪,站起来走得摇摇晃晃。
—不小心就磕了头。
“走慢—些啊。”祁允初忙着起身,扶着胡凝霜出了酒窖。
胡老爹那边收摊回来,就看见了这—幕。
他家凝霜喝的摇摇晃晃的,被祁允初搀扶着,还往屋里去了……
这小子,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