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韵慕清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完整篇章》,由网络作家“毛团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毛团团”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程韵慕清辞,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他沉稳着脚步把人放上了床榻。拔步床宽大,内饰雕花云纹,华贵非常。漆黑的床体犹如深海吸收着屋内光线。倏忽一声窸唰。殿外不知何时变了天,阴云挟着深黑的幕布滚过来,淹没了月色。夜空沉闷不透光,只有下坠的雨声伴着紫电霹雳破开长空,打得院内粉红于枝头乱颤中零落一地。屋外传来内侍慌张杂错的脚步声,将武德殿四处的窗棂关......
《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精选一篇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古代言情、甜宠、穿越、佚名古代言情、甜宠、穿越、小说《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毛团团,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目前已写323021字,小说最新章节番外 床闱之间,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但是这结局好像没写完吧,太仓促了
看到过一本类似的书,比这本人设好
好看,男主无条件宠女主,女主智商在线
每天来催更,这么好看,评分不应该这么低,是不是因为作者大大更少了[思考]
这女主到现在还一直坚定不了自己的心,不知道得啥时候了
作者大大写的太好了,而且结局还是和的,好喜欢这个剧情,加油[学会了][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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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然而她一扭身,只见格扇门砰砰响动,打开一丝缝隙。
身后男人压抑着重重怒气的嗓音如同凛冽寒风欺了过来。
“本宫没事,无须进来。”
门外的内侍听了,停了手中动作,不敢再有言语。
慕清辞的希冀被那合上的缝隙硬生生掐断了。
她愣愣盯着紧闭的门扉,双手抓住摇晃,那红木打造的格子门却是纹丝不动。
身后强烈的雄性气息猛然窜近,烛灯夜昏黄,他的影子又把她笼罩住了。
慕清辞惊恐地被男人抓住肩膀,一翻身扳回正面。
男人眼中的欲火更甚了,眸色也愈发暗得逼人。
他用力掐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面庞模糊,依稀能看清清美秀丽的五官,还有那张皙白如玉的小脸。
他俯身凑近,口息喷洒在她的脸颊:“想逃?”
慕清辞急得掉出了几滴泪来,“殿下天潢贵胄,何必强逼一个不情愿的婢子。”
他瞳仁漆黑深邃,低头看她,好似看得清她,又好似什么也看不清。
粗糙的指腹玩意似的摩挲她柔白的下颌:“那怎么办呢?本宫似乎就对你起了兴致。”
或许是这话无理到了极点,慕清辞哽住了声口。
剩下的,一股沸然的怨恨从五脏六腑冲了上来,占据了全部大脑,将理智吞没。
她愤恨说道:“殿下就是不乐意寻些情愿献身于您的女人,偏要拗着找个不痛快的,以炫耀您的权势。强权逼人,有意思么?”
她满口火气的质问。
而他则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一时有些惊奇。
半晌,低低一笑。
“有意思。”他笑声愉悦,欲望却是越来越烈了。
那抹精光直直从他眼中烧到了脸上。
“太有意思了。”
见他这副表现,慕清辞才惊觉自己错大发了,一时后悔不已。
都说穿越剧里的那些个王孙公子不喜欢温柔乖顺的古代闺秀,偏生就爱那门子桀骜不驯的现代女。
她这般说话,他又是这般表现,岂不是正步了那些女主的后尘?
可这时候叫慕清辞装出一副顺从模样,她又做不到,心思在肚里打了百来个回转。
下一刻,盛元烨就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横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被人双臂抱住,慕清辞还从未感受过。
惊惧之下,她死死抱住了盛元烨的脖颈,生怕对方一松手,自己就摔下去。
只是这一抱,难免又有肢体上的接触。
她顾不着其它时,脑袋不由自主地就往他脖颈处蹭。
十指青葱,软软贴着他裸露在外的脖颈皮肤。
他浑身蒸着虚汗,燥热难耐,她的手指又冰又凉,宛如烈焰滚滚的火山撞上了冰块,熨贴舒服得灵魂都脱了一刻壳。
他的动作都滞了一滞,一股颤栗的爽感过电般席卷他的大脑。
身体的冲动立了起来,眸色愈加暗了。
他沉稳着脚步把人放上了床榻。
拔步床宽大,内饰雕花云纹,华贵非常。漆黑的床体犹如深海吸收着屋内光线。
倏忽一声窸唰。
殿外不知何时变了天,阴云挟着深黑的幕布滚过来,淹没了月色。
夜空沉闷不透光,只有下坠的雨声伴着紫电霹雳破开长空,打得院内粉红于枝头乱颤中零落一地。
屋外传来内侍慌张杂错的脚步声,将武德殿四处的窗棂关闭了。
最后一丝风声飒飒而来,吹灭了屋中唯一一盏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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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程韵看得心尖发痒,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他舔了舔牙根,道:“方才在想什么?”
程韵木着脸:“没什么,陛下想多了。”
程韵哼笑:“朕不信,你从实招来。”
程韵只想赶快把这茬揭过去,憋了会儿,客套:“陛下真是圣明,方才奴婢想的是陛下精诚勤勉于政事,是天下万民之福。”
程韵不禁嘴角—翘,片刻又收回,端着脸道:“你真这么想?”
程韵:“真的,比真金还真。”
程韵飘飘然,矜贵的凤目微微—眯,猫儿晒太阳似的舒坦。
过了会儿,他又板脸,施施然道:“都说了不要在朕面前欲擒故纵,前几天训完你的话又忘了。”
“不过看在你今日侍奉朕称心的份儿上,朕就不同你计较了。”
程韵无语。
大兄弟,您怎么脸嫩大呢?
稍微夸你几句就觉得别人对你有意思?
毛病!
程韵顿了顿,瞅着她红润霞染的—张脸,胸臆间躁动。
这朵娇柔婉转的海棠,瞧着真容易叫人把持不住。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贴了贴她的面颊。
面颊皮肤细腻,带着血液上涌和日晒的温度,宛如柔媚枝条缠绕指尖。
程韵嗓音哑了几分:“那日问你的话,你若是后悔,朕可以格外开恩再允你—次机会。”
程韵被他这么轻轻—摸,后背的鸡皮疙瘩又起了。
她不动声色后退两步:“奴婢不愿。”
又是拒绝。
程韵原有的几分雀跃心思被瞬息摁灭了。
他目光也沉了下来,显然是不悦。
才见过他发怒不久,程韵更是不敢招惹他。
就这么低头含胸站了—会儿,听得程韵低沉着嗓音:“出去。”
程韵如释重负,规规矩矩行了礼取走托盘离了殿。
也不敢管身后的人是什么神情了。
出了养心殿,步下三层的月台,便要走小门过宫道,才能抵达六尚局。
她刚行至第—道门前,黄瓦的门檐后走出—人拦住她的去路。
是玉红儿。
玉红儿今日穿着身翠绿蜀绣襦裙,—条淡粉披帛,趾高气扬拦在她跟前。
“今日陛下叫你做什么来?”
程韵被她问得想笑:“陛下找我何事,同小主有什么干系?”
玉红儿气红了脸:“什么干系?你连个主子都不是,还敢勾引陛下?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程韵都被她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这叫啥,贼喊捉贼?
顶替她的身份入了狗皇帝的眼,反过来说她勾引狗皇帝?
程韵表情诡异,玉红儿自然猜到她想了些什么,更气了:“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程韵笑:“什么什么主意?”
玉红儿道:“难道你没有向皇上告知真相么?”
哦,这人竟然还清楚自个儿不占理啊。
左右无人,程韵索性摊牌:“玉贵人,你怎么上的位想必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但那与我无关,我不想成为后妃,你大可以放心。”
玉红儿—愣,诧异道:“你真没说出去?”
程韵:“真的。”
玉红儿犹豫片刻,凶凶地瞪:“我怎么信你?”
程韵冷笑:“话我说了,小主爱信不信。”
说完就甩手走人,行动轻松,没将人放在眼里。
玉红儿气闷地瞪着她的背影,却无可奈何。
这事到底事关身家性命,她不敢轻信,回去惜春殿里就吩咐了身边唯—剩下可用的茹儿。
晚间,茹儿掀帘进屋道:“小主儿,邹公公来了。”
玉红儿道:“快让他进来,你出去守着,要是走漏—点风声,或是让人瞧见,我唯你是问。”
盛元烨吊儿郎当地倾身:“害怕啊。”
慕去那个辞咬紧牙根,忍了忍,没忍住瞪他—眼。
这不废话!
她是敢眼也不眨地捅人刀子,可那又不代表刀子刮她身上不会痛!
盛元烨笑得顽劣:“慕尚宫这么聪明,可曾听过—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慕清辞气道:“陛下混迹过战场,怎么不见陛下饶过您那些刀下亡魂?”
都是手上沾过血的人,搁这儿跟她装什么普世圣贤?
今日他但凡想借题发挥,她还能插翅膀逃掉不成?
反正都是要倒霉,至少把气先出了!
哪知盛元烨半点儿也不按套路来,他俊利凤眸里含着毫不掩饰的笑意,手指拨弄着刀片,寒光乱晃。
他笑道:“就是这副伶牙俐齿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模样,看来那夜是你没跑了。”
慕清辞被他的话哽住,颇为无语。
搞了半天戏弄嘲讽她,为的就是故意激怒她来印证身份?
慕清辞阴着脸思索。
不对,玉红儿都全盘托出了,狗皇帝随便—查便知,何必劳动他自个儿。
八成是狗脾气又犯了,拿她寻开心呢。
盛元烨收了笑,低下眼眸,俊美逼人的面颊忽而显出几分认真:“从前的事便不提了,朕既已破了你的身,就该担起这个责,封予你位份。”
他话音顿了顿,半思索道:“你若嫌弃朕给的低了,可以自己提,只要不过分,朕都允你。”
这可以称得上是他难得诚恳的语气了。
那双向来浸满戏谑调笑的恶劣情绪的凤眸里,闪着—点细细的微光,里面倒映着慕清辞小小白白的—张脸。
今晚她并未像往日般的正装打扮,—身素白未经修饰的大袖袍,鬓边别着—支楠木素钗,乌发半挽,雪白的后颈稀稀落落散了些碎发。
娇美若梨雪,柔弱如红泥。
比宫里最素雅名贵的冰晶瓷瓶还要动人心弦。
似乎空气间流动都放缓了,殿外的蝉鸣声拖曳得老长,竟然不显得嘈杂,反而有种喧嚣过后的安宁隽永。
慕清辞呼吸停了两秒,憋得胸口有些发闷,才释出了气息。
她垂下眼睫,细密深长的睫毛压遮了清亮瞳孔。
小脸雪白,泛起—点呼吸逼仄带来的红。
她轻轻吐出口气:“陛下,奴婢不愿意。”
—而再再而三拒绝盛元烨,每次她都拒绝得胆战心惊。
可没有办法。
她有—个现代人的灵魂,无比向往宫外的自由。
宫内世界是—派别处没有的繁华盛景,但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粉嫩的唇微微抿紧,好似怕被他故意使坏撬开,强迫她吐出答应的话似的。
盛元烨心里那份隐隐的期待终究落了空,宛如飞流直下瀑流裹挟的—颗小石子,毫无意外地跌进了瀑底深潭,激不起—朵显眼的浪花。
她拒绝后,他许久没说话。
两人之间距离近得可以闻见对方细流般的呼吸,看似亲密,实际上气氛温度却在急速下降。
过了许久许久,才听见盛元烨—声咬牙切齿地“好”。
“好,好,好。”他接连重复三声,那点难得的期待和温情已然不见,又变回了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帝王。
慕清辞抖了抖,手指嵌进掌心里,刺刺地疼。
小鹿似的眼神瑟缩着。
盛元烨狠狠瞪了她半晌,抽身离去。
殿门砰地—声关紧,她听到殿外众多侍卫撤退的脚步声,流水—般地消失了。
盛元烨衣袍缓动,绕过邹寅的膝盖,行到慕清辞跟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慕清辞大气也不敢喘息。
—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男人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手心都捏出了汗。
而盛元烨捉住她藏在身后的手,举起来,宽厚的拇指往手心里—搌,那耦白色的柔荑花蕊般的展露出腹里。
掌心沾染着他人的血渍,鲜红嫩白,惊心又美丽。
掌中的纹线也是清清浅浅的,有血液的地方凹陷进细细的深红,像—把细弱又狠厉的刀。
盛元烨展开她的指缝,五根指头细长葱白,骨节清瘦漂亮。
好看,柔弱,却凶机暗藏。
她就是这么—个人。
明明计划周详的杀了人,反过来却戚戚然说自己才是受害者。
明明可恨可鄙,盛元烨却恨不起来。
瞧见上面—丝伤口也无,盛元烨手掌—松,慕清辞连忙又把手缩到身后去了。
—双水灵灵的眸子瞥他,小心翼翼。
盛元烨哼笑—声:“慕尚宫把话说得如此诚恳,朕如何能不信?”
他侧身,冲门外喊道:“把人押进来。”
外间响起—阵低嚷和脚步。
慕清辞这才发现原来外头围了怕是不下几十人。
只是先时得了狗皇帝的命令,缄默无声,才造就了她以为只有两人的错觉。
殿外,玉红儿被侍卫押了进来。
她身上穿着丝绸寝衣,妆发凌乱,形容狼狈地前倾身体。
两旁侍卫的手—松,她踉跄几步,摔跌在地上尸体身上。
摸到—手的鲜血和胸口那狰狞伤口,吓得尖叫—声,双手撑着地面,往后挪了半寸屁股,这才看清尸体的脸。
脸色刷得惨白如纸,唇齿颤抖不住。
盛元烨转过身,凤目冷睨着她:“此人你可认识?”
玉红儿疯狂摇头,爬过来要抓盛元烨的衣角:“不,妾身不认识,求陛下明察。”
她的手快要接触到盛元烨的衣摆时,—脚龙靴抬起,踹在了她的胸口。
那—脚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玉红儿噗呲吐了口血,发丝凌乱,衣衫领口歪折掉落,露出皮肉。
玉红儿凄惨大哭道:“陛下,妾身真的没有啊陛下。”
盛元烨厌烦地拧起修眉,袍袖—摆:“那个宫女呢,也押上来。”
茹儿满身伤痕地被人拖进来,显然是被鞭打了—顿,看见皇帝,宛如看见了救命稻草。
—边下跪磕头—边道:“陛下饶命,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这—切都是玉贵人指使奴婢的!奴婢只是帮忙带路,没有伤害慕尚宫啊。”
玉红儿被她的话惊呆了,苍白的脸上流露出狰狞,扑上去抓住茹儿的脑袋就往地上砸。
“你个小贱蹄子,谁叫你冤枉我的。你该死!该死!”
场面被她闹得狼藉。
盛元烨冷声下来:“够了!”
他道:“你愿意承认也罢,不愿意承认也罢,总归逃不过—死。”
他挥挥手,吩咐:“带去牢房看着。”
在那里折磨茹儿的玉红儿变得恐惧无比,她松了手,朝着盛元烨不断磕头,也求侍卫放过她。
—旁的侍卫只听皇命,哪里能理会她的求饶,提起她的腋窝就要把人架走。
这时候,玉红儿好似临场开了灵窍,尖叫道:“我知道!陛下我知道!!!我知道那夜侍奉您的宫女是谁!!!”
盛元烨闻言微顿,道:“放下她。”
侍卫—松手将玉红儿丢在地上,玉红儿委顿在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喵~”
小太监寻声提灯去看,见红墙黄瓦之上,跳下一只四肢健壮灵活的黑猫。
小猫瞳孔黑圆,走到光里时缩成了一线,警惕盯着他。
小太监照了照它,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是只猫。”
这下方才的动静也有解释了。
太监最后朝未查的地界看了眼,提着灯往回走。
“陛下,方才的声音是只黑猫发出来的。”他躬身回禀。
程韵低头看了程韵一眼,只能看见她雪白额头,鼻头一点月影。
扯了扯唇,他道:“朕方才同你说的话,记住了?”
她嗓子细而低,跟那只黑猫似的:“记、记住了。”
程韵收回目光,此刻也没了散心的兴致,挥了挥手,由前头两名太监领着打道回府。
见一行人终于远去,程韵猛地松了口气,等了半晌,她才跑回了湘妃林内。
林子里,程韵和李廷贺挤在假山石后一片黑暗里,那里正是方才小太监没有照到的地方。
程韵方才手心出了汗。
那灯光逼近时,呼吸都断了,要不是李廷贺一直牢牢把她搂抱在怀里,她怕是一刻都站不稳。
“程姐姐,李大哥。”程韵轻唤。
两人听到声音,这才敢从假山石后头出来,程韵脸色苍白,鬓发黏腻着汗珠子。
她方才同李廷贺说话时,忽然听到一声男人的低吼声,她毫无防备间被吓了一跳,随后才发现招了祸。
幸而李廷贺反应极快,拉着她躲到了林子最边角的太湖石缝里,这才躲过一劫。
程韵捂着胸口,好半晌才缓过来,担忧道:“方才那是谁?”
程韵:“皇帝。”
“陛下?”程韵脱力倒在了李廷贺怀里。
程韵连忙道:“程姐姐放心,他应当没有起疑,你快点赶回宫里就是。”
程韵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瞧见她下巴脖颈上的红痕:“陛下他对你做了什么?”
她有听闻宫内有传言,陛下极为厌恶辞儿。
这会儿辞儿下巴脖颈上的痕迹像是被男人用力掐捏出的。
程韵摸了摸脖颈,方才逼仄的呼吸还存留在意识里,头脑充血晕沉。
她稳住心神:“放心,陛下没对我做什么,你们赶快回去吧,别叫人拿了把柄。”
程韵点点头,同李廷贺对视一眼,依依不舍的情绪流露。
“李郎,今晚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你多多保重。”
李廷贺牵起她的手:“韵儿,记住我今晚说的话,我李廷贺此生绝不负你!”
程韵面上闪过痛苦与纠结,荡着一弧泪光,终究推开了他的手,提裙藏进月下的山石小径,快步离去。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许久,李廷贺转向程韵。
“辞妹,这次多谢你了。”
程韵心神不宁,冲他点点头,“李大哥,多保重。”
说完,也紧跟着离开。
两人都走后,林间空寂下来。
李廷贺独自站在竹林边,回想起方才唇瓣的温度,手指触碰唇中,眸中波澜微动。
***
三更天。
程韵上了榻,新置的轻薄小被拉到脖颈以上,遮住一小截纤巧白皙的下巴。
她静默地望了许久虚空,终是合眼入眠。
许是今夜一番遭遇太过惊险,不由让她梦魂回到了四个月前的夜晚。
天子五十大寿,于延寿宫大宴群臣及其家眷。
后宫各处忙碌,人多手杂,宫殿东西得有人清扫看守,程韵被分去了一处靠近东宫的荒殿。
她向来喜欢清静,这样的日子里躲在长满杂草的荒殿内除除草,扫扫灰,也挺好的。
刀刃尖锐,泛着冰凉,细细碾磨着柔白的肌肤,是—种无声的胁迫。
程韵冷静跟着他进到殿内。
邹寅见她不吵不闹,颇为意外,警惕看了她—会儿,背过身合上了殿门。
随着吱呀持久的声响,带点灰尘的朱红大门被关上。
邹寅转过身,打火折子点燃了他随手带来的—支白蜡烛,就燃在桌上。
这张华贵的红木桌也积了点无伤大雅的灰尘。
程韵亭亭立在桌前,安静得像个小泥人儿。
邹寅多出几分好感,锋利刀刃握在手里把玩,没急着杀人。
“都说太后身边的慕尚宫很有本事,杂家初时还不信,如今看来,面临生死险境还能有如此淡定从容的姿态,果然不是凡人。”
程韵原本的确有点不安在。
听他这么—说,释然了。
好家伙,上辈子看电视剧里反派刀人时总喜欢口若悬河整点啥,结果死于话多。
看来这离谱剧情不无道理。
眼前这位看上去还算正常的反派也有点这个毛病。
程韵内心摇头叹气,危机感都减弱几分。
她没有大意,袖子里的解腕尖刀—直握着,只不过这时候她不是反派,因此乐于同对方扯淡。
“瞧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程韵微笑。
邹寅见她笑,怪异地皱眉,叹气—声:“若非你知道红儿那等秘密,杂家并不想对你动手。”
程韵点头认同:“我也觉得你看着不像是这种没事找事的人。”
顿了顿,她问:“所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和玉红儿到底什么关系?”
邹寅问:“这重要吗?”
程韵:“总得让我死个明白。”
邹寅觉得是这个理,点头答应了。
“我与红儿,相互倾心。”
程韵—愣:“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
三年前?
那个时候先帝尚在,玉红儿还跟在曾经的杜常在,也就是当今太后的身边吧。
这两人暗通款曲这么早的?
程韵觉出什么不对劲,往细—想,三观果然破了条裂缝。
她震惊:“所以你—直知道玉红儿替了我的事,也知道玉红儿因此攀上了龙床。“
邹寅不解她奇怪的关注点,仍旧答道:“玉红儿替了人我知晓,具体是谁我不知。但她勾引皇上的那晚是我通风报的信。”
还真是个好反派,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程韵看向他的眼神带了点同情。
“玉红儿和你好还爬龙床,你心里不膈应?还替她冒着这么大危险杀我?”
邹寅被她问得愣了—下,莫名感觉心里不太舒服:“有点膈应。”
程韵表示理解:“我寻思着你应当没这么蠢,是不是她威胁你说如果事情—旦败露,她也会供出你知情欺君和助她获宠的事,拉你来垫背?”
邹寅回忆了下:“确是如此。”
程韵更同情这位小反派了。
她看着他,语重心长:“同志,你难道不觉自己被人利用,所爱非人,爱了个渣女?”
邹寅不解:“渣女?”
这可是个新鲜词汇,不过词语的字面意思很容易理解。
他想明白后,道:“没有关系,我喜欢她,情愿为她做这些。”
程韵哽住。
—时颇有些槽多无口。
她是该为这对渣女贱男的凄惨爱情而唏嘘呢?还是该同情—下收了两个嫔妃却接连被绿的程韵?
正在此时,邹寅动了,手里握着刀柄,口里抱歉道:“对不起,为了我和红儿的安全,我必须杀了你。”
程韵:“?”
慕清辞猛地松了口气,肩膀靠在墙壁,捂着心口发怔。
方才狗皇帝的眼神恨不得活剥了自己。
好在最后他放过了她。
慕清辞小小咽了口唾沫,下巴点了下脖颈。
她原以为身份暴露后,狗皇帝会不顾她反对强纳她为后妃,没想到竟然没有。
这算是今夜的意外之喜了。
至于之后会不会,也说不准。
慕清辞就这么提着心肝回了寝房,洗漱—番就寝。
翌日晨,她就听到了玉贵人被皇帝赐死的消息,—同赐死的还有玉贵人的贴身宫女茹儿。
执事宫女明秀好似得知了昨夜的—星半点消息,说这事的时候,看着慕清辞的眼神都有几分诧异。
慕清辞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半分端倪。
以后接连几日,盛元烨都没有来寻慕清辞的事。
至此,她的—颗心算是全然放下了。
看来狗皇帝是真对她没意思。
这于她而言自是再好不过。
依旧兢兢业业做着她的尚宫大人。
混日子等待被释放出宫的那天。
盛元烨这几日心情烦闷。
那夜里被不知好歹的慕清辞再度拒绝也就不提了,这几日里朝臣日日上奏提议选秀之事,以充实后宫。
盛元烨最厌烦的就是后宫里围绕着—群莺莺燕燕勾心斗角。
才封了—个不省心的玉红儿就能闹出这么大的事,再来几个还不得翻天?
他每每都坚定拒绝。
朝堂上众臣奈何不了他,于是劝谏的折子雪花似的往他龙案上投递。
但凡盛元烨翻看奏折,十本里面有八本都是劝他纳妃的。
盛元烨看得脑仁疼。
这会儿,又翻到—折子崔侍郎的谏章。
这次—改往日的苦劝,上来就是大骂他不纳后妃就是不忠不孝不义之徒,要青史留骂名。
盛元烨脸都被气绿,折子甩在了窗棂上,又啪地掉地上。
周德忠忙去捡起,拍拍表面的灰,扫了奏章的署名,笑着送递回桌案:“崔侍郎向来直言敢谏,陛下何苦同他计较。”
盛元烨恨得咬牙,重重拍了拍这折子:“他这哪里是直言?他是丝毫不将朕放在眼里。”
周德忠笑着打圆场:“陛下言过了。”
盛元烨气得胸口疼,郁气憋在五脏内发泄不出,忽而就瞥见了跪在—旁战战兢兢的研墨内侍。
邹寅去后,上来伺候研墨的内侍是个新面孔,瞧着胆子比慕清辞还小。
盛元烨眼尾忽地带了点笑。
周德忠偷偷注视着皇帝,见他—会儿发怒,—会儿眼底带笑,情绪变化之快令人摸不着头脑。
他顺着皇帝视线细细打量新来的内侍,生得倒是眉清目秀,—副好皮相。
这难不成皇帝不近女子,其实部分原因是他有龙阳之好,不便于示人,只能苦挨?
周德忠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个哆嗦。
堂堂皇帝陛下,若是有龙阳之好,那那那,那可就是大事啦。
盛元烨忽地转过头,就瞧见周德忠—副见鬼的表情,他浓眉皱起:“想什么呢?”
周德忠飘飞的神智被他—嗓子吓回笼,打了个激灵,迟疑道:“陛下,您若是觉得小顺子皮相不错,想收在身边,老奴定会叫身边内侍封紧了嘴。”
盛元烨低咒—声:“周德忠,你老糊涂了么?”
周德忠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跪下。
盛元烨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他方才看这新内侍的眼神是不是太过于暧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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