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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自己职业的特殊性,是断然不可以有被法律惩罚的问题,她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得慌。
苏语宁一怼徐欣欣,她紧接骂道:“你也不拿副镜子照照你那张丑八怪的脸,你不仅人丑,还相由心生,心和脸一样的恶毒。”
徐欣欣呵一声:“你和桑……”
“吵什么吵?这不是菜市场,是派出所!”警察目光严厉地扫向对面的三人,“不和解,你们是不是都想被行政拘留?”
“我们同意和解。”赵心妍收起怒火,化身工作时的样子。
赵心妍说的‘我们’包含她在内,苏语宁不想再出声。
尴尬和丢人的情绪褪去,望着屹立在自己正前方的裴珩,他听见她们三个的话语,由始至终都保持不耐烦,没有露出过别的表情,她惊觉自己已经能做到平静如水。
“我不和解,她们有错在先,起码向我赔礼道歉,在拘留所蹲几天。”徐欣欣说得理直气壮,半点不担心自己遭到苏语宁和赵心妍的报复。
根据可靠情报,应雨竹马上取代苏语宁。
没有了沈太太名头的苏语宁,等同蝼蚁!
赵心妍是苏语宁的朋友不假,然而开着一辆破车,浑身散发穷酸味,显而易见地不是上流圈子的人,她叫冯成杰坚定地让赵心妍赔偿,就够赵心妍喝一壶的。
此类事件,尽可能地调节双方和解是常规的操作,两人同意和解,一人不同意和解,警察只需搞定徐欣欣,脸色比刚才还严厉些:“监控显示,是你先动的手。”
“我……”徐欣欣试图狡辩。
这时,派出所先后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赵心妍的母亲赵佳丽,一个是徐欣欣家的管家。
赵佳丽着急地快步走到女儿的旁边:“心妍,什么事?”
说完,赵佳丽见到苏语宁也在、脸上是几道交织的挠痕,不禁关切地问:“知语,你脸被谁挠了?”
作为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赵佳丽大半辈子活得循规蹈矩,没跟警察打过交道,忽然有警察电话通知她来派出所,一路上,各种忐忑和忧心。
好朋友母亲的询问,苏语宁觉得这才是关心她的人的反应。
和裴珩的不耐烦一比,她深感自己真是瞎眼,过去的五年为什么就视而不见裴珩除了在床上做那件事对她稍微热情点以外、其余时候对她冷血无情得可怕。
她侧目扫了扫徐欣欣,忍着不翻白眼。
谁挠的苏语宁,一目了然,赵佳丽迷糊具体发生了什么。
警察催促道:“你们家属别站在这,先去交罚款。”
罚款是必须要交的,赵佳丽和徐家的管家都跟着另一位警察交罚款了,家属里剩裴珩仍站在这。
见状,苏语宁不由心想,裴珩九成九是嫌她烦,待会转身走人,和之前她被绑架般,没闲心管她的死活。
使她始料不及的是,念头刚在脑海抹去,裴珩开口说话了。
“徐小姐,虽说我不清楚事情经过,但苏语宁脸上的伤是你弄的,凭这告你蓄意伤人,不难。”
她颇感惊讶地看向裴珩。
他站她这边?
同样始料不及的,还有徐欣欣。
事情发展超出预期,裴珩帮苏语宁出头,徐欣欣愣住。
在苏语宁和徐欣欣的注视下,裴珩拿出手机,不知致电谁,用吩咐的口吻说:“我在xx派出所。”
情势不好,徐欣欣立马改口说:“沈总,刚才我说的不和解,是我说错了!您别误会,我并无蓄意伤人,您……”
想到和她快两个月没做过那件事,他们如此亲密是上次她扮演小兔子,想引诱他化身成猎人,对她吃干抹净,自己不理她,她依旧各种整活,加之受药物的影响,他倾身向前。
双手张开,他将她整个人搂入自己的怀中,薄唇对准她的红唇。
亲吻前,他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摩挲她的后背:“今天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下药,否则……”
裴珩的停顿,并无让宋知语形成遐想。
她气炸了,一边忍着体温的升高,一边离开欲裴珩的怀抱:“谁要伺候你?我说了,不是我下的药!”
裴珩力气稍微加大点,怀中人便挣扎不得,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唇角微抿:“敢做不敢当?”
宋知语坚决不背锅:“关我屁事!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先解释解释?为什么我被下药了,有佣人看出我的不舒服,建议我回房间休息,你正好在我的房间里,还把自己洗干净?世界上除了你,会有谁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嗯?一回生两回熟?两次都不肯承认?”
裴珩的心境和五年前被第一次下药时不太同,那会宋知语绞尽脑汁地爬上他的床,他暴躁+恼火,现在宋知语是想将闹离婚当无事发生过,再次给自己下药,他对她的要求是她必须伺候好他,别跟他玩欲迎还拒这招。
她再玩下去,他一定会让她尝到什么叫自食恶果。
“不是我,不是我!”宋知语认真解释,“我从来都没给你下过药!我……”
“够了!”裴珩打断她,“不要为你的丑陋的内心找借口,我不想听这些!”
男人说得斩钉截铁,给她定了不可饶恕的罪名,宋知语全身乏力,心凉一截。
不管她解释多少次,裴珩依然不相信她。
五年前是她趁人之危,趁着裴珩被人下药,需要有女人帮她解除药效之际,她献出自己的初次,与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使两人不再是名义上的表兄妹。
然而,事后裴珩不念他的好,始终认定药是她下的,她百口莫辩。每次他和她谈论这件事时,她唯一得到的是他的轻视,在他的心中她好像个恶毒至极的女人,不该趁人之危。
面对着他轻蔑的目光,她头次感到疲倦。
她解释累了,累得他想怎样认为就怎么样认为,反正他一辈子不会将她的话听进去,她又何必浪费口舌,一遍遍解释。
宋知语的沉默,从裴珩的角度看来,她不过是心虚的表现,说不出谎言了。
他大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重新调整她的姿势,让她继续弯腰来取悦自己。
跟她说话的短短几分钟,他已忍耐快到极限,如在沙漠上将渴死的人,急需甘霖的降临,使自己痛痛快快喝个痛快,缓解遍布全身的干燥。
经历怒火被点燃,又经历心如死灰的无力,宋知语暂时忘记体内的热,和愈发严重的难受,但裴珩一动,她当即暴怒,用尽力气地从沙发上下去。
站在裴珩的旁边,自己仿佛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她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我是马上要变成你前妻了,我没义务帮你解决需求!你爱滚哪去就滚哪去,别在这烦我!”
以前为了讨他欢心,满脑子想着要他的爱,她千方百计地取悦他,特别是他不理睬自己的情况下,只要他理她,他想怎么都行。
话语不是对她说的,是对她养母说的,黎瑜微仍能听出浓浓的嘲讽,嘲今晚她养母叫他回老宅,是她耍的花招。
她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养母的安排确实存在人为制造的偶遇。
想着,黎瑜微拿起筷子,往碗里夹食物。
反正博继年回来了,饭她赶紧吃完,然后跑路。
一见养女已经吃上饭,沈凝月顾不得博继年话中有话,充满暗示地朝养女说:“知语,别光顾着吃,说句话。”
黎瑜微忍着博继年眼神带来的难堪,不情不愿地开口:“哦,吃饭。”
沈凝月皱眉:“帮博继年盛碗汤。”
倘若是以前,黎瑜微老早就拉着博继年在自己身旁坐下,还给他夹菜,现在没翻白眼已算她客气。
她憋住气:“他有手有脚,不用我帮他盛。”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沈凝月不悦道。
“那我不说。”黎瑜微立刻嘴巴闭紧,仿佛拉上拉链。
养女极度不配合,沈凝月一时不好下台。
气氛似是就此僵住。
沈凝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养女一眼,随后笑着说:“博继年,坐下吃饭!知语为了你,特地下厨做的!”
闻言,黎瑜微无奈地望了望养母。
下一秒,响起男人的一声轻嗤。
果不其然,博继年看穿她养母的谎言。
她替她养母感到尴尬,让厨师把饭菜做得色香味俱全是没用的,博继年清楚她的厨艺水平。
“不饿,不吃了。”博继年慢悠悠地说。
“尝尝味道也好呀!”沈凝月坚持博继年吃饭,免得进行不了下一步。
“黎瑜微做的饭,难吃得要命,我不想被她毒害。”
“……”
没被拆穿饭不是她做的,但博继年还是羞辱了她,黎瑜微腾地站起来:“阿姨,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一个不配合,一个毫无吃饭的意思,都很难搞,沈凝月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行吧,你们先回去。”
终于得以离开,黎瑜微走路极快,如同飞一般地经过博继年的身旁。
沈凝月说的先回去,是暗示养女和博继年一起回家。
谁知养女撇下博继年,独自走了。
养女不像话,当着博继年的面,又不能骂她,沈凝月决定待会发消息或打电话骂,省得养女不知好歹,不懂自己为她好的一番苦心。
女孩的倩影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博继年神色未改。
看不出黎瑜微表面竟可以装得有几分傲气。
可惜她通过他姑姑找他,泄露她心底所想。
本以为她昨天从家里走了,能超过三天不来找他,是他高估她了。
沈凝月扫视几眼养女离开的方向,暗藏深意地跟博继年说:“知语有时候是任性了点,我管不住她,你是她丈夫,还是要尽量包容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博继年没兴趣玩话不说明白的把戏,转身就走。
等他踏出餐厅,黎瑜微正坐客厅的沙发上,摆弄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女孩掩饰不住情绪,有些气冲冲地背对他,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样子。
其实黎瑜微并未注意到博继年,是郁闷老宅这里打车不方便,价格还贵。
往大门口走了几步路,女孩没跟上来,博继年猜测,依照黎瑜微的厚脸皮,他回到家不久,管家会来询问他,放不放黎瑜微进家门。
只是事情不按照他预料的发生,到了深夜时分,也不见管家的询问。
半躺在床上的他,瞥了瞥床的另一边。
黎瑜微,你装什么?
表面装傲气,认为能盖住你的真实面目?
***
下班后,临时有个紧急的案子要处理,赵心妍在书房加班到通宵。
案子解决完毕,她困得不行,准备回房间睡觉,却发现客房的门是开着的,灯光透出来。
走过去一看,黎瑜微没睡觉,愁容满面地注视天花板。
“知语,天刚亮,你是不睡觉,还是睡完觉了?你不会是想不开,想在我这上吊自杀吧?”赵心妍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黎瑜微会想不开,因为黎瑜微眼中夹杂些许悲伤,浑身上下散发想不开的气息。
“……”黎瑜微无语地扭头望向赵心妍,“想多了。”
“你解释一下你的现状?”
“有蚊子咬我,我在看蚊子飞到哪里,我想打死它。”
“啊?”赵心妍转动眼珠子,到处看,没看到蚊子,“烧个蚊香,不就得了吗?”
说完,她去储物间翻找蚊香。
黎瑜微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苦恼未能褪去。
住小房间,被蚊子骚扰一晚上,难受。
习惯锦衣玉食,真不是一下子能适应回归普通人生活的,她现阶段想抓紧完成的首个人生目标是买得起大房子。
赵心妍拿着电蚊香回来,边找插头,边说:“夏天蚊虫多,我这房子又是低楼层,蚊子是避免不了的,这个电蚊香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你就不必害怕蚊子咬你了。”
“谢谢你,心妍!”黎瑜微疲惫地趴在床上,犹豫要不要先租个环境好点的房子。
“怎么还是一脸的愁容?”赵心妍轻捏一把她的脸,“开心点。”
“开心不起来。”黎瑜微说的是真话,心情比前天博继年羞辱她时还糟糕,养母的态度太让她难以置信了。
她从老宅回来后,养母源源不断地发消息,乃至打电话教育她。
话里话外,。反复地叫她先别理博继年外面的女人,早日生下沈家继承人才是正经事。
她不理解,甚至大为震惊。
想和心爱的人生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养母完全地让她把孩子当成捆绑博继年、获取巨额财产的工具,她十分不适。
“那就让自己忙起来,大脑在你忙碌时,是不会有空想一些使人伤心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再难熬的时光都会过去。”赵心妍安慰地拍了拍黎瑜微的肩膀,顺带帮她调整空调的温度。
黎瑜微拿手机看了看招聘软件,祈祷道:“快点让我有面试,接到offer。”
“在拿到offer前,你去我律所长长见识也行啊。”赵心妍觉得有必要增加和黎瑜微的相处,全因黎瑜微如今的状态使人担忧。
从今以后,看她不把他从她的世界彻底清除。
陪同桑知语看资料看得好好的,赵心妍忽地见到她突然抽了张纸巾,凶狠地揉成一团,满脸嫌弃再扔到垃圾桶里,眼前闪现问号:“你抽哪根筋?”
桑知语狠狠瞪一眼垃圾桶里的纸巾,宛若瞪了沈辞般,微微咬牙道:“想到令人反胃至极的垃圾,控制不住自己。”
沈辞于如今她的而言,比不可回收的垃圾还恶心。
同时碰应雨竹,还碰她的烂黄瓜!
自打从庄园回来的几天,她每天早晚各洗一次澡,极力地想洗掉烂黄瓜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这两样东西是可以消失的,偏偏她心理上的洁癖好不了。
只要一想起沈辞那根烂黄瓜,她剁碎它的心都有了。
赵心妍疑惑:“什么垃圾?”
桑知语磨牙;“沈辞。”
“我们说工作,你脑子装着狗男人?”赵心妍死亡微笑脸地注视桑知语,“吃饱撑着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桑知语没好意思跟赵心妍说,自己前几天被养母抓去参加沈老爷子的寿宴,还被养母下药,搞得自己和烂黄瓜睡了。
虽说整件事她失望又生气,但说出去,莫名为自己增添几分可怜的色彩,她不想以此来给人自己在卖惨的错觉,或是让人觉得她可怜,她没脆弱到那地步,能够自己挺过去。
况且,她已经不止和沈辞做切割,也开始和养母做切割、划清界限。
不影响的是,她依然会报答养母的收养之恩,其他的暂时就没有了。
赵心妍相信桑知语的话,教完她面试技巧,模拟面试官会问她的问题,帮她想好回答,然后带她去商场买几套过得去的正装,打扮精致点地去复试。
第二天下午,桑知语提前十多分钟到达巨象集团。
复试的面试官不是人事,而是总裁办的人员,她拿捏不准对方具体身份,还是发挥良好地应对对方的任何问题。
直至对方说:“最后一轮面试是由我们张总面的,我带你去另外的会议室。”
她跟着对方坐电梯上楼,未等她们进入会议室,旁边发出一道女声。
“这不是沈太太吗?”女声透着一点不解,“我们公司和盛元集团无业务往来,沈太太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
“张总好!”
桑知语没作出反应,与她一起的人员先恭敬地打招呼了。
即使她是愚钝之人,不用看刚才说话的人的相貌,也能从中窥探到关键信息。
张丹缨跟她说话,说明清楚她的身份。
来参加复试前,她没想过这类的问题,只希望自己快点拿到offer。
她思绪微乱,张丹缨已走到她的身旁。
也许是见她迟迟不说话的缘故,张丹缨审视般地打量她:“沈太太?”
以前最喜欢别人叫她为沈太太,现在一听到别人这样称呼她,感觉和沈辞羞辱她的语气有几分相似,桑知语硬着头皮地纠正道:“张总,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桑知语没开口承认身份时,张丹缨实则有点怀疑。
毕竟,沈辞掌控盛元集团这般的庞然大物,他的妻子自然也受万众瞩目,张丹缨和桑知语没正式认识,但在几个场合见过沈辞带桑知语出席。
那几次桑知语浑身上下全是高定,连每根头发丝都显露精致,华丽、漂亮得璀璨夺目,与她仅穿着普通的正装、脸上画着淡妆、扎了个低马尾的样子相比,她今日不是不漂亮,是一下子没了属于上流圈的光环。
接下来,桑知语被几人送入美容院。
各种化妆品往她脸上涂抹,并且有人帮她做发型,一看这,她哪还不明白的。养母是铁了心让她出席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随着造型师的一声“大功告成”,几人改送她到老爷子住的庄园。
纵然老爷子退休了,但权势地位仍在,他的寿宴热闹非凡,A市的所有权贵名流都来参加,门口车水马龙的,放眼望去,全是衣着光鲜亮丽的宾客。
望着车窗外面的世界,桑知语迟迟不肯下车。
突然,她的肩膀受力。
是一直监控她的女人推了她。
女人催促道:“桑小姐,别站着这不动,沈女士在大厅等你。”
自己一个人,不是这群人的对手,桑知语不得不暂时乖乖地下车。
岂料,她一下车,个别宾客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她扫来,眼中蕴含的意思不一。不过,她看得懂嘲笑和轻视,他们与昔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样子荡然无存。
嫁给沈辞以来,她是头次如此清晰切身体会到,沈辞一旦不想让她当沈太太了,或者是他和她关系僵硬了,她在上流圈子里毫无地位可言。
她就像沈辞的附庸,被他的光芒照耀时,才会被世人看见。
桑知语退缩了,想不顾一切地逃跑,远离上流圈子。
然而,跟着她的几人察觉她的意图,表面上牵着身穿长裙不方便走路的她,实则是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断绝她逃跑的可能。
就这样,她被迫走进庄园里面的宴会大厅。
大厅遍布鲜花,站立不少人,最令人瞩目的是中间的老爷子,以及站在老爷子两边的沈辞和应雨竹,即便沈辞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可应雨竹遮不住的灿烂笑容,使两人看起来十足是恩爱小夫妻来探望长辈。
应雨竹和老爷子聊天,四周频频有人‘懂事’的插话,跟随应雨竹哄老爷子开心,顺带不时地夸赞一句应雨竹。
相比受欢迎的应雨竹,加上应雨竹身边有沈辞的陪伴,沈辞视若无睹她的到来,冷漠得仿若不认识她,明明她是沈辞的原配,此刻却像臭水沟里的老鼠。
人类的天性之一是吃瓜,白月光和妻子同时出现在这种场合,众人难免泛起八卦的心思,暗中观察桑知语和应雨竹,希望她们动手,出尽洋相,如此他们今晚便有吃不完的瓜,调节调节无趣的气氛。
桑知语迈不起步伐,站在原地不动,极想自己会隐身术。
早有准备的沈凝月,一边和人交际,一边时刻注意养女什么时候来到。
养女一不动,她马上走向老爷子的身旁,笑得刚刚好地朝养女道:“知语走快点,爷爷在等你给他祝寿呢。”
说话之余,沈凝月不动声色地挤开应雨竹。
谁知,应雨竹似是站不稳地身体歪斜。
眼看应雨竹有摔个狗吃屎的危险之际,一只大手及时地拉住她。
下一刻,应雨竹落入温暖的怀抱。
这一幕,无论怎么看都是英雄救美女,俗套又唯美。
桑知语觉得刺眼极了,记忆不禁回到自己十四岁的那年。
她十三岁被沈凝月收养,进入到上流圈子生活,认识比她大三岁的沈辞。
年幼的她,分不清什么是喜欢和不喜欢,但她第一眼见到沈辞,那个清冷倨傲的少年,对她无疑是特别的,这位名义上的表哥从此占据她的脑海。
朦朦胧胧对沈辞暗生好感,是她上初三时,刚满十四岁。
由于她不是沈家正经的外孙女,养母又成天忙于自己的爱好,没多少空教养她,她想在沈家立足是很困难的,便有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老欺负她。
她的反抗微乎其微,一次她被欺负得几乎绝望,沈辞犹如天神般地降临,将欺负她的人都揍跑,还细心带她去医院检查。
就那一天,看着保护自己的少年,她朦胧中地产生一个念头。
她喜欢被沈辞保护,她想被沈辞保护一辈子。
这个愿望,哪怕她成为沈辞的妻子,都没实现过。
沈辞当时救她,也许是出自同情怜悯,但他想真正保护的人从来都是应雨竹。
纵使应雨竹在沈辞竞争继承人时失败,抛弃过他,他依然一心一意爱应雨竹,不介意应雨竹的抛弃,连老爷子当前的模样看来,也不介意应家曾经做过什么。
应雨竹不愧是被老爷子相中,给沈辞从小定下的未婚妻。
出身优越,轻轻松松得到他人的爱和宠爱,是她重新投胎都未必得到的东西。
她妒忌应雨竹吗?
当然妒忌。
这会的她,妒忌化成厌恶,她讨厌沈辞不给她留一丁点颜面,用抱住应雨竹的行为打了她的脸,让她沦为在场全部人都能看的笑话。
而养母几次暗示的眼神瞥来,她的心堕入了冰窟,通体发寒。
养母有一秒把她当成过亲生女儿吗?
还是说,她只是养母的工具?
场面要僵硬时,沈凝月一把将应雨竹拉离沈辞的怀中,面上笑容不改地继续朝养女说:“知语,快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不好不搭理养母,令养母陷入难堪的境地,桑知语沉重地迈起一步又一步,停在老爷子的跟前。
“爷爷,祝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说话的时候,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去看沈辞和应雨竹。
偏偏应雨竹容不得旁人忽略她般,开声道:“沈辞哥哥早早就到了,沈小姐是沈辞哥哥的妻子,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你还不带礼物送给沈爷爷吗?”
娇柔的声音叫着沈辞哥哥,桑知语听不出好听,反倒深感恶心。
整天哥哥地叫,恶心谁呢?
她上下扫视应雨竹,忍住翻白眼地想。
什么沈辞的白月光?
呸!沈辞专属的绿茶才对!
沈凝月藏有不悦的视线扫过应雨竹,依然笑吟吟地说:“应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沈辞刚才已经给老爷子送过礼物,沈辞和知语是夫妻,他们是一体的,沈辞送的等于知语送的。”
温润的言语下,其实像无声的巴掌,提醒应雨竹别得寸进尺,懂点礼数。
一刹那,应雨竹身体靠向沈辞,委屈地撇撇嘴:“沈辞哥哥,沈阿姨指责我说错话了,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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