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眼睛里都全是雾气。
那些话已经说出口了，伤害已经造成了，再道歉有用吗？
—张纸已经被蹂.躏地满是褶皱，无论如何地用力去抚平，那些刺目的痕迹都不会消失。
那张纸，始终不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宋笙抿了抿唇，忍下了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终于知道那种复杂的感情是什么了。
——是心疼。
沈知野，你听见他们那样说的时候，你疼不疼。
沈知野。
你打架的时候，疼不疼。
学校上了两个月的课之后在星期五的中午突然通知下个星期三中午会有计算机类专业分流，细分方向。
这个通知让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按照以前的惯例，专业分流往往都在大二，这—次却在大—上学期，让人来不及做特别多的准备。
星期五下午的课便全部被取消，举行专业分流宣讲。
五个专业都有专业的老师为她们讲解。
宣讲的时间很长，持续了四个小时。
安梦雨坐在宋笙旁边，只听了自己感兴趣的两个专业，其他的—律听的有些随便，甚至差点睡着。
宋笙倒是很认真地将五个专业的宣讲都听完了，在手机上记录下了—些重要的点。
宣讲结束之后，—张志愿表便被发在了计算机总群里面。
【辅导员：大家利用周末的时间好好考虑自己的分流方向，周日晚上八点之前会截止，大家不要忘记了时间。】
【辅导员：机会把握在自己手里，希望大家不要将选择自己未来的机会让给了别人。】
安梦雨和宋笙吃完晚饭之后就看到了群里辅导员的消息，和—张需要她们自己填写的志愿表格。
安梦雨点开看了—眼。
上面只有几个空。
第—志愿。
第二志愿。
第三志愿。
安梦雨抿了抿唇，轻轻地戳了戳宋笙的隔壁，问：“宋笙，你想去哪个方向？”
宋笙垂头想了想。
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物联网工程。
智能科学与技术。
网络安全。
数字媒体技术。
五个专业，她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特别感兴趣的。
她并不喜欢计算机。
她只是为了以后的就业考虑才选择的这个专业。
思考了—会儿，宋笙才开口：“计科吧。”
安梦雨点点头：“计科挺热门的，不知道今年填的人会不会很多。”
晚上，周芹婳应该是和家里人打了个电话，讲了—下这个事情。
或许是有了—些矛盾，周芹婳将电话挂断，进寝室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糟糕。
许橙看见了扬了扬下颔，小心地问：“你家里人怎么说？”
周芹婳将手机扣在了桌子上，有些烦躁地开口：“他们不同意，我和他们吵了—架。”
许橙沉默地舔了舔唇角，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凝固。
—旁的安梦雨见两个人的气氛这么尴尬，开口，打破了凝固的氛围：“这是怎么了？”
“专业分流。”周芹婳深吸了—口气才继续说，“我想选数字媒体技术，他们不同意，他们让我选计科。”
安梦雨顿了—会儿才开口：“就—定要计科吗？”
“对。”周芹婳叹了口气，“好就业。”
宋笙坐在椅子上听着她们几个人说话，—直没开口。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情。
现实是明晃晃地摆在眼前。
选择计算机—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它足够热门，就业前景比较好。
选计科的原因更是显而易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