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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畅读全文

汾清三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嬴政赢子婴,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主角:嬴政赢子婴   更新:2024-07-27 0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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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赢子婴的现代都市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嬴政赢子婴,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王翦一愣,看着自己的旗子,没想到自己的外孙,竟然都知晓两方的实力。

联想到咸阳传来的消息,自己的外孙定了奇袭陈郢粮草队的计谋,最后被封了爵,原本以为这只是谣传。

是大王疼爱子婴,故意给子婴整的一出戏。

可今日,看着子婴这般严肃的表情,王翦却是疑惑,这一切难道是真的?

可转念一想,却是摇了摇头。

能在必死的局面中,找到一丝曙光,这是何等的眼光?

原本王翦还以为,奇袭陈郢运粮队,是王贲那小子自己主张的,完了之后,还故意搞什么赏赐子婴。

这在自己看来,不过是为了外孙子婴,可以在咸阳城内过活的手段而已。

可看着子婴认真的眼神,王翦疑惑不已。

眼下,游戏开始,子婴已经将六十万大军放在了函谷关,王翦看了也是心里咯噔一下。

子婴知道大军要东出函谷关,这就表明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和自己来一局‘沙盘演练’。

子婴淡然一笑,“我要开始咯。”

也不等王翦发话,子婴率先用了一个旗子插在了陈郢上,低声道:“我先拿陈郢。”

紧跟着,把剩下的五个旗子,全部放在了陈地。

然后望着王翦。

王翦望着这样的摆兵布阵,略一思索,心中疑惑,“你怎么不继续攻击了?”

他还想看子婴这样放是凑巧,还是胸有成竹,可子婴却是说道:“我都这般行动了,楚国不可能没有动作。”

秦军先出函谷关,占了先机,所以先拿下陈郢,楚军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子婴到了陈地,想必楚国已经有所动作。

王翦心中震动,没想到子婴竟然真的懂得战况,转而心中大喜,这可是自己的外孙啊。

继承了自己的谋定而动,岂不是很正常。

虽然懂得这些个战略方法,可活学活用又是两样,自己好歹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怎么会输给一个三岁的孩子上?

于是王翦直接将四个旗子,也放在了陈地。

意味着,四十万大军,与秦军主力相持于陈地。

“到你了。”放好后,王翦催促子婴道。

他想看看,子婴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来打败楚国。

可子婴这时候,却是说道:“游戏结束,我赢啦!”

“嗯?”王翦望向舆图,子婴压根就没有走动旗帜,哪里说自己赢了,于是问道:“你怎么赢的?”

子婴知道,想要让王翦服气,得用真本事。

于是指着舆图道:“你看,我已锁住楚军,除了陈地的兵力外,我还有陈郢以及大梁城,三个方向成了犄角之势,楚军是万不可能突破我的防线的。”

“可你也没赢啊?”子婴虽然说得对,可楚军的主力还在呢,这小家伙怎么就说字赢了?

“两军相持,拼的是什么?”子婴反问道。

王翦闻言正要回答,接下来却是愣住了,是啊,两军对峙,拼的是什么?

是国力啊!

秦国地大物博,拿下了韩、赵、魏、燕国等领土,实力雄厚,纵是楚国江南水土丰沃,也无法与大秦相抗衡。

这等于是五国伐楚了,这让楚国怎么耗得起?

王翦哑然,想要反驳什么,可又觉得自己的理由有点无力。

虽然子婴才三岁,可自己毕竟是外大父,这样欺骗自己的外孙,王翦断然不会。

想了半天,王翦也想不通破局之法,时间越久,王翦的内心却是越发的激动。

这不就是自己找了许久的作战方针?用这样的方法,必然可以稳操胜券,一定可以拿下楚国。


这话一出,一旁的赵高顿时吓傻了,这等虎狼之词,竟然敢和国夫人说。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在理,眼前的子婴,只是一个三岁的孩童啊。

孩童说出这种话,不是很正常?

果然,国夫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并未生气,只是略微尴尬道:“喝奶不简单,你想喝多少都有!”

可子婴哪里愿意在这纠缠,小胳膊乱挥小腿一蹬,就从国夫人的腿上滑了下来。

手脚并用,几下就又来到了门口处。

子婴也没和国夫人请安,站在门口处,做了个鬼脸,就小跑了出去。

“这……这小崽子……”国夫人有点哭笑不得,可又不好强行让子婴留在这里。

一旁的赵高也想笑,可转念一想,心中大骇。

刚才这一番操作,在没有得罪国夫人的情况下,顺利化险为夷。

国夫人心中想的什么,赵高自然清楚,趁着长孙三岁不懂事,留住在这里,只要和自己亲,以后自己的地位自然稳固。

毕竟,国夫人可没有子嗣。

现在的一切地位,都是自己齐王哥哥在撑腰。

可谁都知道,大王志在天下,总有一天要拿齐国开刀。

那时候,国夫人还能像现在一样置身事外,保持今日的地位吗?

很难!

照理来说,三岁的孩童如何能逃过这等老谋深算人的手里?

可偏偏这子婴,就这般神奇地逃走了。

赵高心里惊疑不定,转而又安慰自己,兴许是巧合,哪有这般的神通?

在赵高面前,略微出了点洋相的国夫人,再度恢复之前的表情,冷声道:“好了,大王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青铜乃是楚国重要物资,如何让我王兄够得?。”

赵高心中一凉,这差事本就艰难,让国夫人写信,大王自己不来,非要让自己来。

扶苏想让齐王把楚国的青铜运到秦国。

楚国是主要的青铜产地,而目前的兵器主要是青铜制作。

而齐国和楚国并未开战,还可自由贸易。

可这种战略物资,在楚国也是严禁私自运输,好在,目前的楚王负刍,是篡位当的大王,国内很多人对他不满。

这也给齐国购买青铜留下了后门和便利。

眼下,秦楚开战,这青铜更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还得齐国来进行提供。

可很明显,国夫人不想写这封信。

长期在宫内的赵高,自然知道国夫人这是耍小脾气。

于是安慰道:“夫人莫怪,大王日理万机,此刻前线战报,项燕的四十万大军刚刚围困完大梁城,正在朝着函谷关赶来,大王正在和廷尉李斯商量对策。”

国夫人一愣,转而问道:“大梁城破了?”

大梁城乃魏国国都,今年年初时,被王贲引用黄河水顺利攻破,此刻正是王贲坚守。

而王贲乃是子婴的舅舅,属于芈华夫人这一派,国夫人虽不懂战事,可这些个人的根基自然晓得。

赵高摇摇头,“没有,眼下秋冬乃枯水期,项燕想要复用这黄河水,也无法办到,只好来函谷关碰碰运气,可据说这大梁城内的粮草也不多了。”

听到没有攻破,国夫人没了兴趣,继续说道:“你回去告诉大王,此事艰难,我王兄恐怕无力相助。”

没有办成事情,赵高可没办法回去奉命。

联想起昨日子婴的话,‘我大秦不养闲人’,赵高只得干咳一声。

“夫人,齐国素来与各国交好,几十年未开战,这青铜物资,不过是改善国内农耕条件,岂有不成交易之说法?何况……”赵高四下望了望,低声道:

“眼下,芈华夫人失宠,整个楚国外戚瓦解,剩下的还不就只有齐国了?”

国夫人知晓其中的道理,七国国君本就各自联姻,当初大王的生母赵姬乃是赵国人士,整个赵国势力庞大,可惜嫪毐反叛……

而芈华以及昌平君,乃是楚国人,属于楚国的贵族,眼下这一方势力轰然倒塌,只剩下了她。

虽然她为齐国人,可她没有子嗣。

并未形成一派,不像芈华赵姬等人,拥有一帮可以左右朝内局势的势力,所以,她才想要帮子婴养在身边。

赵高继续说道:“夫人,我说这些不太合适,可眼下事实如此,若您学那华阳夫人,领养其中一两个子嗣……”

说到这里,赵高停了下来,国夫人是聪明人,知道其中的道理。

果然,国夫人在听到这些后,愣了片刻低声道:“子嗣?大王有长子,再多的子嗣又有何用?”

“扶苏都有子嗣了,可依旧未被封为太子……夫人,其中的道理你还不懂吗?”赵高继续说道,“何况……您昨日刚收养的胡亥,难道不是……”

话音还未说完,国夫人眼眸闪出一丝厉色,喝道:“放肆!”

赵高立马赔笑也不言语。

国夫人没有子嗣,可昨日她却收养了胡亥亲自来养。

作为齐王的妹妹,国夫人在宫内的地位,除了芈华外,无人可敌。

收养个胡亥,也没有人敢言语,反而欢喜的很,毕竟大王的父亲也是被华阳夫人收养的。

再加上大王这么久未定太子,谁的心里没有点心思?

良久,国夫人低声道:“我注定孤家寡人,收养一儿,也是想要养老送终。”

赵高见国夫人依旧不说实话,只得上前道:“夫人若信的过我,我可当胡亥的老师,亲自进行教导。”

赵高在宫内官职不低,而作为一个阉人可以爬到这般位置,可见其能力。

眼下,长子扶苏被发配到雍城,赵高觉得是时候,找一棵大树了。

国夫人听到赵高的话,斟酌了下,对于大王身边的红人,国夫人不敢过于信任,既然人家送来橄榄枝,自己也不好拒绝。

思索了下,国夫人站了起来,“若是先生愿意,那是甚好,我即刻修书给家兄,但望他念及兄妹之情,早日将大王所需青铜送来。”

“多谢夫人!”

……

子婴出了房门,让乳娘抱着自己就朝着院外走去。

虽然不知道这国夫人目的是啥,子婴想着也不会太好。

出了院门就听到了嬉笑声和啼哭声传来,子婴望了望,只见外院里,七八个半大的孩子正在玩耍。

领头的约莫五六岁,皮肤黝黑又扎了个冲天辫,样子有点滑稽。

他正骑在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身上,手上拿了个枝条,叫嚣着,“快跑!快跑,驾驾!”

那七八岁的小孩,虽然生的高壮,可是不敢言语,只得抹着眼泪在那哭泣。

“啪”地一声,那枝条抽在七八岁小孩的脸上,顿时现出一条红印,小孩顿时又哭了起来。

那五岁黑小子,听了哭声,笑的更开心了,“好好坐我的坐骑,别以为比我大就威风,我娘可是国夫人!”

正走在一旁的子婴闻言一愣,这国夫人不是没有子嗣吗?怎么来了个儿子?于是问乳娘,“国夫人有子嗣?”

乳娘点头低声道:“昨天刚认的,也是大王的子嗣,听说叫胡亥。”

好家伙,子婴一愣,转而盯着一旁的胡亥,这黑小子竟然是胡亥,没想到这么小就这等霸道。

大秦不就亡在了这小子身上吗?

胡亥这时候也看到了子婴,望着被抱着的子婴,胡亥哈哈大笑道:

“这不是那个哑巴么?怎么,也想来被爷骑吗?”


子婴当然知道,在这朝堂之上,可没有人会理会一个三岁小孩的话,可子婴还是想开口。

看着眼前嬴政落寞的身影,子婴意识到,这不但是千古一帝,还是自己的大父!

不管众人怎么想,子婴还是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三个字细若蚊声,可大殿内这般安静,还是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心中疑惑,这大殿内,怎么突然有小孩的声音?

当看到大王扭头望着自己的长孙子婴时,众人这才恍然过来,原来说话的是小公子子婴!

可咸阳城内,哪个人不知道,这小公子虽然生的可爱喜人,可三岁了压根口不能言啊!

三岁不能言语,这放在民间也是迟缓痴傻之人,大王为了这事没少请大夫前来治疗。

可看完之后,小公子身无异样,只是发育迟缓而已。

这要是在个普通人家,也就是个小事罢了,顶多孩童蠢笨痴傻,只要有一把子力气,照样可以生活下去。

可子婴,生在的是帝王之家,虽贵为长孙,若是真的蠢笨痴傻,以后与这王位可就无缘了。

但今日,这子婴不言则已,一开口就是这石破天惊之言,恰恰是在这大王最需要支持的时候。

可朝堂议事,毕竟不是儿戏,群臣的议论顿时响起。

“恭喜大王,小公子终于开口,可这决议还望大王三思啊!”

“是啊,三岁小儿,哪里知道其中复杂艰辛,大王明断秋毫,此时决不是进攻楚国的最佳时机。”

……

人群议论,大多数的意见都是劝大王三思,可这子婴一开口,让朝堂的气氛变得不一样。

而这其中最苦闷的,当然要属李斯了。

调集兵马,干系最大的,除了领军的将领外,就要属他了。

当大殿内的群臣和自己一条心时,李斯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他最怕的是这帮武将,为了军功再度抢邀着要去攻打楚国。

好在,李信和蒙恬给他们打了一个样,连这两个猛人都折戟楚国,哪位武将还敢出这个头?

而文官们,李斯倒是不担心,自己虽然掌控全国的后勤调度,可执行下去,免不得其他官员的配合。

动员五十万大军,可不是嘴上说一说而已,从各地汇集,其中的粮草辎重,衣物补给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大秦也称得上家大业大,可楚国也是横跨千里的大国,大秦高度施压反而会助长了楚国的内部团结。

负刍虽然不足挂齿,可在大秦半辈子的昌平君已经归了楚国,这就让战争的难度更上了一个档次。

原本,只要再沉默几秒,兴许大王就会从长计议,哪怕依旧要攻打楚国,也会根据实际情况让他多些准备时间。

可当李斯听到“我赞同”,瞪大了眼睛望着子婴,哭笑不得。

虽然三岁孩童所言,当不得真,可他毕竟是大王的长孙,而此刻又站在高台之上,李斯摸不准大王的想法。

此刻的嬴政也是错愕的,他没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能听懂自己的想法,这和以前印象里的反应迟缓的孙子完全不一样。

他望着那幼小的声音,反倒来了兴致,问道:“来,你说说,你为什么赞同要打楚国?”

这话一出,李斯顿时松了口气,这三岁的孩童哪里懂得什么道理?

大王这样一问,等到子婴答不上来,这调集大军的事宜,还可以再缓上一缓。

子婴闻言,站在原地没有立即说话,他自然知道,楚国必灭。

可也不是在今年。

此刻的年月,应该是公元前225年,秦王政22年。

而楚国的灭亡是在公元前223年,时间还需要2年,对于历史系的他来说,这段历史他自然熟悉。

秦王政23年,嬴政差王翦率领五十万大军攻伐楚国,次年楚国灭亡。

这也是子婴敢于接话的原因,楚国这一战必然要打,但,出兵的年月得是明年。

他正在想着,怎么用孩童的语气,来回答自己大父的问题,一旁的赵高倒是先开了口。

望着子婴愣在原地,赵高上前连忙谄笑道:“大王说笑了,小公子今日才开口吐言,哪里知晓这般多的言语,或许是刚才跟着大王念叨了几句,仿着说了句‘我赞同’的话语。”

众臣听到这话,各个都松了口气,赵高说的在理,原来今日小公子才开口说话,兴许是跟着大王念叨了一句赞同。

而此时,李斯终于放下了心来。

大王虽然为人霸道,可他是个明君,不会因一时的怒气而冲动。

当初,自己写的谏逐客令,被多少同僚劝阻,莫要忤逆了大王的意愿。

可大王看完后,还是遵循了正确的意见,取消了逐客令,并给自己加升到了廷尉。

李斯相信,大王不会这么糊涂!

嬴政心中也默叹了一口气,赵高说得多,小孩子学大人说话也正常,何况自己的孙子今天刚开口,刚才的话当不得真。

他默然地转过头,正想和群臣再辩解一番,可子婴这时候开口了。

“孩儿不懂得天大的道理,只知道,猎物最脆弱的时候,就是在它受伤的时候,这时候不给它致命一击,等到它缓过气来,想要猎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股脑儿将话说完,子婴显得有点喘,可这声音实实在在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殿内的百官,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子婴不但开口说话,还说的这么流利。

而且举得例子恰到好处,其中道理浅显也真实。

“这……这小公子,竟能答的上来?”

“岂止答的上来,眼下的楚国不就是这副情形么?”

李斯见群臣开始为子婴说话,立刻道:“可……可我大秦,也需要休养时间啊……”

说完,就望向了台上的大王,当看到大王一脸所思,李斯心里暗道坏了。

“猎物最脆弱的时候……”嬴政嘴里念叨着这句话,心里充满了激动和一丝诧异。

这句话说得在理,此时的楚国虽然胜了秦国,可负刍夺得王位不争,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当初他认为,二十万大军就可歼灭楚国,也是看在楚国内乱之际。

虽然项燕最后逆天改命,可楚国的本质问题没有解决。

曲、景、昭三家的争权夺势,还在楚国上演。

而最让嬴政诧异的,是子婴竟然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想到这里,嬴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众臣道:“你们看看,你们饱读诗书,都比不得我孙儿的见识。”

众大臣尴尬地杵在原地,低头汗颜,可转念一想,这没准是大王上朝前嘱咐小公子所言,想到这里,大家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否则,这般三岁就懂得这等道理,岂不是过于妖孽?

何况道理浅薄,这里谁都知道此刻楚国虚弱,可大秦刚刚才败了一仗啊。

此消彼长,还真不能说大秦稳操胜券。

未等李斯说话,一旁的王绾走出人群,再度谏言道:“大王当以国家为重,岂可因一孩童戏言,赔上这国运?”


这一道声音传来,顿时让场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子婴觉得这就是九天玄音,宛如天籁,可对于国夫人而言却是如坠冰窟。

这么多年了,大王哪有白天来找自己的?一年能来自己的院里都屈指可数。

可转念一想,自己惩处个侍女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抱起子婴的侍卫,赶忙放下子婴,跪在了地上。

准备动手的侍卫心中略一思量,县官来了,还理什么现管的事?

赶忙也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得亏大王来的及时,横竖他两边都没得罪。

见着奶娘没什么事,刚恢复行动的子婴顿时小跑着迎向了刚踏入院内的嬴政。

爷孙俩撞了个满怀,子婴直接撞的四仰八叉的。

院内已经响起了,“参见大王”的呼声,可嬴政的目光都在自己孙子这里。

望着仰躺着在地上的子婴,嬴政有点哭笑不得。

一旁的蒙毅眼疾手快,将摔倒的子婴扶了起来,也顾不得子婴脸庞上的泪痕和鼻涕,用自己的袖口顺手就擦了擦。

这时候的嬴政,才发现自己的长孙这般模样,只当是小孩玩耍在这哭闹,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威严的大父,刚才的无助感消失无踪,子婴泪水又流了下来,道:“大父救我!有人要杀我!”

嬴政闻言一愣,三岁孩童的言语虽当不得真,可子婴这一脸的苦相,多少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目光扫视着场内,等见到躺在血泊中的两名侍女,竟然这般惩戒,估摸事情不简单。

好在子婴身上,并未有什么伤痕,于是放下了心来。

沉声道:“赵高,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高心里暗暗叫苦,这又不是自己的地界,国夫人还在一旁呢。

可大王竟然让自己来回答,自己怎么说?

说是国夫人在惩戒奴仆而已,可为何惹得小公子一脸的可怜相?

还是说,是国夫人非要杖毙子婴的奶娘,才惹得小公子这般?

赵高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国夫人的声音响起:“大王,是臣妾的错,臣妾惩处几名侍女,或许是惊吓了小公子。”

嬴政内心半信半疑,倒在血泊里的侍女估摸是活不成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惩处而已。

他望向子婴,问道:“是这样吗?”

大王这一问,立刻让国夫人浑身不安,这子婴以往没开口说话,看着有点痴傻笨拙,可没成想,一开口说话后,竟然这般聪慧。

就凭着刚才说的,有人杀他,已经把这件事上升到一个层次了。

而大王明摆着,是要护着自己的长孙。

自己此刻还跪着呢,大王也没让自己起来。

可见大王此刻,心中有多不满。

如果这子婴张口胡乱攀咬,自己该如何解释?

听到大王的问话,子婴刚想撒出心中的怒意,直指国夫人草菅人命。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秦国啊,自己身为大王长孙,长在这王宫深院处,本就是处处危机。

就算自己胡乱攀咬,想必大父也会查清事由,才会处罚国夫人。

可处死了两个奴仆而已,对于国夫人来说,能有多大罪?

想到了这里,子婴收住了哭声,决定苟住为上,于是开口道:“大父,刚才……我是吓着了,我就是与胡亥嬉戏打闹,他们就要打死我的奶娘!大父,你可要救孩儿啊,孩儿不能没有奶娘啊!”

子婴说完又靠近了嬴政,伸手捏住了衣角,仿佛吓坏了一般。

听到子婴的话,国夫人顿时松了口气,子婴不过是个三岁孩子,一切都是被吓住了,想要自保也是正常。

这话说的流畅,哪里像是痴傻笨拙?

好在,这小子才三岁啊,想到这里,国夫人也就释然了,小孩子嘛,哄哄就好。

反正以后每日都来请安,自己用点个吃食哄着,早晚和自己亲。

反正其父母,在外三年,只要这三年内,我与他打好关系,以后必然能记得这番恩情。

国夫人想到这里,心中悸动不已,这深宫内,必须得有自己的依仗,齐国的王兄可不能保着自己一辈子。

见子婴这番模样,嬴政有点心疼,也没问国夫人,继续问赵高道:“是这样吗?”

赵高连忙点头,“回大王,却是如小公子所言,只是打闹时,胡亥受了伤,故夫人才责罚了几名侍女。”

侍女指的自然是被打死的两位,赵高简单用‘责罚’来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嬴政闻言,心中大致知晓了经过,也不多言语,对着众人说:“都起来吧。”

听到大父的话,子婴知道今天这关是闯过去了,连忙松开手过去搀扶自己的奶娘。

可奶娘哪敢在大王面前,让小公子搀扶,连忙低着头爬了起来。

子婴见奶娘没了事,转身继续对嬴政道:“大父,刚才这个人把我拖走了……”

小手指着其中的一名侍卫,那人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刚才任凭子婴如何呼喊,他都不为所动,原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小公子这时候还记着仇呢。

可你记仇也得找下命令的人呐,侍卫只得在内心悲叹,到了嘴边却说:“大王赎罪,大王赎罪!”

他也不辩驳,“砰砰”地在地上磕着头。

嬴政摆摆手,“行了,冲撞了小公子,拖出去杖责二十吧。”

侍卫如蒙大赦,赶忙领罪,与另一位侍卫出了院门接受惩处。

杖责二十,看似很重,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床,可相比于被杖毙的侍女,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见事情解决,嬴政对着子婴的奶娘道:“把小公子带回去吧,以后早上请安的事就免了。”

奶娘闻言,叩谢后,抱着子婴就出了院门。

送走了子婴,嬴政便朝着院内走去,国夫人立刻迎了上去。

饶是胡亥满脸是血,被咬伤的手举过头顶,嬴政只是望了一眼,道:“快下去,让人给你包扎下。”

蒙毅心里忍不住啧了咂嘴,这深邃的咬痕,可不像子婴说的嬉戏打闹,至于谁咬的,自然不需要猜。

胡亥站在原地,有苦说不出,自己的两名侍女被母亲大人给打死了,谁还能来为自己包扎?

……

嬴政一路进了内院,国夫人赶忙让侍女煮茶伺候着。

等到嬴政落座,国夫人笑盈盈地凑近,捏着肩膀道:“大王许久不来了。”

“嗯……”嬴政应了一声,继续道:“赵高和你说了吧。”

“自然,臣妾今日便给王兄写信,催促那青铜物资,早日运来。”

嬴政点点头,“也不能让你王兄吃了亏,该有的钱帛一个也不会少。”

两国交易,可不是空口白话,齐国这些年靠着倒卖物资,从秦国这赚取了不少钱帛。

国夫人没有接话,却是道:“臣妾给大王舞上一段,许久不见,也是练了些新花样。”

嬴政伸手把国夫人揽进怀里,深深地盯着她,这目光让国夫人仿佛梦回十几年前的成亲之日,竟有点娇羞般地转过头去。

耳畔传来嬴政不急不缓的声音,“我那孙子子婴,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凄惨的响声响彻整个院落,刚入院的国夫人,顿时皱了眉头。

眼神中带着怒意,扫视着场内。

胡亥的调皮,众所皆知,如果不是别的孩子都有娘亲,国夫人断然不会选中这样的一个孩子。

尤其是收养后,这胡亥竟然更加肆无忌惮,才一天的功夫就纠集了一帮小孩,在自己的院落胡闹。

这下好了,忍得这般凄惨的叫声,也不知,有没有受了严重的伤。

虽说,此刻王宫后院,走了芈华后,也就自己的权势最为强大,可毕竟伤了别人的孩子,免不得要受人唠叨几句。

国夫人虽说不怕,可也是烦的紧。

当目光落在刚爬起来的子婴身上时,国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起先是惊恐,想到了什么,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变得愤怒。

她呵斥道:“胡亥!一点也没个规矩,你把子婴怎么了?”

国夫人清楚的很,虽然子婴的爹妈奶奶都不在宫内,可长子长孙的地位摆在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不是胡亥这个野孩子可以比拟的。

何况两人差了两岁,子婴怎么看,也无法欺负得了胡亥。

听到国夫人的话,胡亥还在哀嚎哭泣的声音,顿时收了收,他缩了缩脖子,眼角带着泪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夫人,小孩子的打闹而已……”刚收了胡亥当弟子的赵高,赶忙出来打圆场,可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子婴嘴角上的血迹,立刻呆住在原地。

大王的长孙啊,此刻竟然嘴角流血,这……这要是昨日子婴还不会说话,倒也没什么,可昨日子婴的表现,已经让大王下决心要重点培养,赵高知道,子婴的老师断然不会是自己。

大概率,还是扶苏的老师淳于越。

这种继承人的老师,未来的地位不用多说,在得知国夫人收养了胡亥后,赵高嗅到了机会,准备赌一把,才自荐当胡亥的老师。

可眼下,这胡亥混小子,竟然把子婴给整的流血了,这等事情可大可小。

果然,此时的国夫人,也已经看到子婴嘴角的血迹,眼底的愤怒之色愈加浓烈,大声喝道:“胡亥!你反了天了,竟然把子婴给弄伤了!来人!”

国夫人一声厉喝,门口的看门侍卫,立刻走入院内。

此时胡亥愣在原地,自己才是受伤的人啊,还是被人骑的一方,怎么都是自己的错?

在场的侍女一个个大气不敢喘,眼看着胡亥被委屈,可没有一人敢开口,这里可轮不到她们这些奴仆发言。

泪水再也止不住,胡亥“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母亲……我……我没啊,你看孩儿的手……”

胡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把受伤的手举了起来,只见那黝黑的小手上有着一排清晰的牙印,上面的血还在汩汩地流着。

那血淋淋的伤口,让国夫人竟松了口气,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是子婴咬了胡亥的手,嘴上才沾染了血迹。

只要子婴没受什么伤,问题就不大。

赵高也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国夫人望向子婴,子婴一脸无辜,眼眸中看着泪花,抽噎道:“刚才,胡亥和我玩骑马游戏,可他却想把我摔下来!我才咬的他。”

“我没有!”胡亥浑身发抖,立刻反驳。

子婴一脸委屈,小手指着胡亥,竟又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说,“刚才被摔下来了,好疼……”

白嫩的小脸配上痛苦的表情,让国夫人惊疑不定,而子婴的奶娘连忙上前,帮子婴揉着腰。

见子婴这般恶人先告状,胡亥咬着牙,也忘记了哭,可嘴上却无法反驳,事实却是如子婴所说。

自己是害怕被国夫人看到被当坐骑,所以才把小子婴给扔下来,所以被咬了一口。

见着这番情景,国夫人也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可胡亥平日里欺负人惯了,虽然不敢惹子婴。

可子婴的父母都被发配出了宫,按理说,这胡亥也不至于给子婴当坐骑吧?

这其中的事情,有点匪夷所思,起码明面上是胡亥受了委屈,自己现在好歹是胡亥的娘亲,怎么也得站在他这边。

哪怕是训斥几句子婴也好,这打了胡亥不就等于打了自己的脸?

如果今天的事处理不好,到了下午,整个后宫内,都会传开,这胡亥平日里嚣张惯了,可当了国夫人的儿子后,立马被人咬了一口,还不敢吱声。

自己在这后宫的威严何在?

今日之事,必须有个对错!

想了下,国夫人望向了一帮小孩子,问道:“你们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这群小孩子,各个都连忙摇头,闭口不言。

他们可不傻,如果把事情经过说出来,鬼知道后面胡亥会不会继续欺负他们。

而看着胡亥吃瘪,他们心里也痛快。

见问不出什么,国夫人又望向了这群侍女,“你们说!”

服侍胡亥的侍女,顿时吓的脸色惨白,连忙摇头。

国夫人见状,心中大怒,一件小事都没人出来说个清楚,一旁的赵高插话道:“夫人,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还好也没出多大事,不打紧。”

见赵高来递梯子,国夫人的心情缓了缓,心想着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可今天这事必须得宣明自己的地位。

于是冷眸一闪,盯着眼前胡亥的两名侍女道:“两个公子之间打闹,你们不拦着,惹出这等乱子,真是该死,来人,将这些奴仆直接杖毙!”

刚进来的两名侍卫,立刻上前,一人叉一个,不等对方哀嚎,反握着长戈,用长柄当作棍棒直接打在了两人的背上。

“啊!!!”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落内,护卫得了命令,下的是死手,这哪是两名侍女可以承受的。

几棒子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在宫内杖毙侍女这种事,时有发生,大家都习以为常。

国夫人冷眸相望,赵高拱手而立,也是满不在乎。

可现场的子婴,却是愣在原地,没想到孩子间的一个打闹,竟然直接让侍女背锅,活活地打死。

又抡了几棒子,两名侍女的后背,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国夫人伸手制止了两名护卫,忽地用手指着子婴。

“还有那个奶娘,也一同杖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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