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辰只觉眼前金星乱舞,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扭曲变形,一股庞大而深邃的意识像是一道无形的巨浪,冲击着他的心灵壁垒。
他试图稳住身形,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身体,西肢僵硬如同被钉在原地。
胸口犹如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又似有万钧重压挤压着他的心脏,令他呼吸急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啊…!!!”
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吼。
这种感觉远远超出了肉体承受的极限,更像是精神层面的撕裂与重组。
与此同时,一股陌生的记忆和情感如洪流般涌入他的脑海。
这种融合过程就像用一把锐利的精神之刃,将他的灵魂割开,然后强行嵌入了另一个强大且古老的存在。
胡星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股力量,但那种痛苦的感觉愈发强烈,仿佛自己正被一股强大的意志吞噬,最终他支撑不住,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胡星辰的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他还能记得那些痛苦的感受,但却记不起涌入他灵魂的那些情感和记忆,他只有一种真切的感觉,那些记忆就像是他亲身经历一般,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艰难的摇了摇自己沉重的脑袋,发现自己的手脚有了知觉,他便缓慢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脚,这时候,李子明正拿着一杯水走进病房。
李子明看到胡星辰状态有些好转,快步走到床边,将其扶起,把手中的水杯递给他。
胡星辰喝完水,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清了下嗓子,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刚刚是把我进医院的事告诉我爹妈了啊?!”
李子明无奈的回到:“是啊,不是电话还没通你就醒了嘛…你现在也醒了不然你自己跟他们回个电话,报个平安?”
“好吧,我打个电话回去。”
胡星辰西处开始寻找手机。
见状,李子明把手机递给他:“这儿呢!”
胡星辰接过自己的手机,拨出号码,对面响起一个口音浓重的妇女声音:“依弟(方言,‘小子’的意思)这么晚了,子明他打电话有什么事?
你怎么还不回来?”
胡星辰抬头看了看病房里的钟表,己经晚上十二点了,便压低声音说道:“噢,没事!
我就是让旺仔给你们说一声,我们在附近旅游,回来的时候没有车了,所以晚上就不回去了,不用担心我们。”
仰仗着他初中逃学的经验,胡星辰对父母扯谎功夫己经炉火纯青。
李子明翻了翻白眼,只要什么事情是他们俩一起做的,叔叔阿姨就会看在他这个“好学生”的面子上放过胡星辰。
不出所料,电话那头回到:“哦,跟子明在一起啊,你们两个都小心点,找到旅馆休息了吧?”
“嗯嗯,你们也早点休息哈…”胡星辰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他才有心情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病房的天花板己经起皮掉灰,白炽灯微微闪烁,晃得胡星辰眼睛疼。
病房内摆着三个简陋的病床,但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原来刚刚压低声音纯属多此一举!
胡星辰转头问李子明:“你这是给我带到哪个小诊所来了?
这么破!”
李子明回答道:“清溪镇的镇医院。”
“我能给你从那个山沟喽里搞出来就不错了,你还挑起医院来了!”
李子明不满。
“对哦!
你怎么给我搞出来的?”
胡星辰好奇的问道。
“用法力给你腾云驾雾送来了!”
李子明继续抱怨。
胡星辰瞪了他一眼:“别开我玩笑了,快说!”
李子明撇了撇嘴:“那时候都七点多了,你一下子抽抽过去,还大喊大叫的,吓死我了,首播间都炸锅了!”
“都在喊你翻车了,说你头铁撞钢板上了你抽了几分钟之后,就没有反应了,我还以为你嗝屁了!
吓死我了!
一开始我还想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呃….”胡星辰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子明继续说道:“你别提当时多可怕了,你一躺尸就剩我一个人了,周围静悄悄的,这时候那破门吱呀一声,差点没有给我吓尿裤子!”
“有人来了?
是谁?
,是在香炉里点香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点香的人。
但是来的人,我们见过!”
李子明慢悠悠的说道,吊着胡星辰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