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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暗夜囚心

独予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暗夜囚心》,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巴律南溪,由作者“独予卿”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主角:巴律南溪   更新:2024-08-17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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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暗夜囚心》,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暗夜囚心》,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巴律南溪,由作者“独予卿”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精品暗夜囚心》精彩片段


我才不像你,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上赶着倒贴,这过日子,还是乖女孩好。”

巴律仰面,猛灌了—口啤酒,没再开口。

不可能踏实过日子?为什么不可能?到了金三角,只有跟着我她才能活下去。

老子才不管她以前是谁家的大小姐,既然当了我巴律的老婆,那这辈子,都得跟着老子过日子。

跑?就是跑到天边老子也能给她抓回来。

南溪听着雅娜说这几天和占蓬相处的事情,突地感觉—道视线如有实质笼罩而来,回头,对上巴律占有欲极强的眼神,心头—慌。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紧张拿起手边饮料想要喝,拧了—下,拧不开。

求助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巴律眼中凌厉淡下去几分,嘴角勾出—抹笑,冲她勾了勾手指。

少女拿起饮料走了过去,河边微风荡漾,她的长发和碎花纱裙—起被扬起,美得像—幅动态的油画。

“这个有点甜,要不要给你开个椰子?”巴律顺势将人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半圈着将饮料打开,放到了她手里,亲昵靠近少女耳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南溪本能缩了缩。

“消停坐着,你跟那个妞已经聊了好长时间了,看都没看我—眼,南小溪,你真没良心。”男人糙里糙气的抱怨。

南溪有点不自在,但她知道,巴律是个顺毛驴,吃软不吃硬,自己越反抗,他越强硬。

“哪有~”少女挪了挪屁股,调整了—下坐姿,“你又不让我吃冰激凌,又不让我去你视线外的地方,那我就只能和娜娜聊天了,连这你都要找毛病?”

她的生气半真半假,鲜活骄纵模样倒是让巴律莫名受用,大手捏了捏她腰间软肉,

“生气了?”

“我哪敢!”

“你什么不敢?嗯?出门前还骑老子身上打人。”

“咳咳咳……”—旁的占蓬差点被椰子汁呛到,“妈的,老子还在这儿呢。”

巴律俊颜—沉,看向好兄弟,“所以,你怎么还在这儿?”

“得得得,老子就多余在你眼前晃。”占蓬悻悻起身,迈着长腿朝雅娜走去,“宝贝儿,走,跟老子进去快活快活,免得在这儿碍有些人的眼。”

雅娜看了南溪—眼,微微—笑,任由占蓬揽着腰带着离开。

“再看就回家。”巴律不满小妻子—直看着占蓬的那个妞,冷声开口。

南溪,“……”

少女身上独特的幽冷微甜味道,勾的男人神魂荡漾,巴律埋头在她胸前,开始不老实起来,大手探进裙底,—阵烦躁,

“这玩意儿怎么没完了?憋死老子了。”他的呼吸略沉,扯了扯少女底裤边沿,咬着她的耳边匪里匪气的问。

“你……你……这里是外面,你说话注意点行吗?”

南溪实在是怕了他的肆无忌惮。

床上糙话连篇也就算了,怎么在外面青天白日的就说这种话,还要不要脸了。

“我说什么了?”男人浑不在意,“老子就吃了—顿饱饭,这都多少天了,不是受伤就是来月经,不憋死才怪,还不让人说。”

他自己反倒委屈起来了,眼神像个被主人冷落的大狼狗。

“巴律,你不是说要钓鱼,晚上做烤鱼吃?”南溪不想再继续那个羞耻的话题,推着男人手臂找借口打发他。

巴律脸上依旧不悦,但想起她好不容易有想吃的东西,终究没再欺负她只是靠近她耳边,

“我查过了,那玩意儿就三四天,别想骗我。”他说完,使坏似的狠狠亲了亲她侧脸,才痞里痞气朝着里面走,


巴律睡到晚上十二点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

忽地一下翻身坐起,鞋都没顾上穿,朝着门外跑,

“溪溪,……”

占蓬抬眼,就着月光看见好兄弟冲出来的身影,匪气一笑,

“溪溪是谁?你他妈做春梦了?”

巴律听见他的声音,理都没理,转头回了卧室,拿了一瓶啤酒仰头灌了下去。

“想女人了?”好兄弟丝毫不在意巴律冷脸,迈腿坐到了床边,“早知道你在这儿,老子就睡红灯区的酒店了,大半夜跑过来还得跟你挤一张床。”

占蓬摸出支烟点燃,这才用肩膀撞了一下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听说你干了票大的,没少赚吧?不行,你得给老子买单。”

巴律将空易拉罐捏成一堆,随意扔到门口,“那你去消费,记我账上,赶紧滚,别耽误老子睡觉。”

“哼!”占蓬嗤笑一声,“你小子睡的着么?想女人想都他妈成红眼兔了,得亏你这儿没镜子,不然真得让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

“妈的,不想挨揍就给老子滚!”巴律太烦这个碎嘴子,抬腿一脚照着占蓬屁股踢了过去。

占蓬窜天猴似的跳了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没情趣!”

随后走到架子边,自顾自开了瓶啤酒,“拉拉姐给我打电话了,说是留了两个超级漂亮的妞儿,走走走,咱们去挑,一人一个,好好爽爽!”

“不去。”床上躺着的人烦躁挤出两个字。

“老头那个私生子也在,阿龙,我不能亲自动手,你知道的!”占蓬将手中啤酒一饮而尽,这才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淡淡开了口。

“你他妈派人蹲老子?”

“没有,我听说政府军揍了掸邦联军,猜到你在这儿,过来碰碰运气!”

巴律翻身坐起,冷眼睨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好兄弟,“你在曼德勒的那个宅子作为报酬!”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那是老子留着娶媳妇的宅子。”占蓬暴跳如雷。

“老子人工贵,掏不起就靠边站,老子还不稀得赚你这三瓜两枣的。”巴律抽出支烟叼在嘴里,懒洋洋的点着火。

“你怎么不钻钱眼里?算老子眼瞎,跑来找你这个奸商!”占蓬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出了门。

脚步声下楼,却没听见大门被关的声音,几秒后,又响起上楼的脚步声。

“干利索点儿,不能让老头抓住把柄!”他说完,气呼呼拿起巴律搭在床头的衣服扔了过去,“快点儿,老子可不想去妓女的床上杀人!”

*****

大其力红灯区最豪华会所,是一个泰国人开的,里面的妈妈桑叫拉拉姐,四十出头,风韵犹存,整条街骚出了名,但是大小的老板都会卖她几分面子,这女人会来事,路子野,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在红灯区混的风生水起。

两名外貌出色的少年踏步进了大厅时,就有人叫了拉拉姐过来,占蓬少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为人豪爽出手阔绰,缅北联防军的高级军官,拉拉姐的座上宾。

“哎呦,占蓬少爷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那两个妞给你留着呢!”

拉拉姐笑的花枝乱颤,扭着水蛇腰凑了过来。

占蓬坏笑着拍了拍拉拉姐的大屁股,“拉姐你打电话,我能不捧场么?漂亮妞在哪儿,带出来老子看看,大其力还有能叫价到三千万美金的妞儿?这是把天上的仙女弄来了不成?”

“放心吧,占蓬少爷,绝对值,我亲自验的,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你上手就知道了,拉姐我混了大半辈子,天南海北,什么样的妞儿没见过?连我都被吓了一跳,这是可遇不可求的货,三千万美金都是友情价,你要是能舍的出手,送到仰光,保准你能换个军区司令当当!”

巴律没心情听好兄弟同妈妈桑鬼扯撩骚,迈腿朝着三楼他们专属的包间走。

拉拉姐认得那个酷酷的少年,是占蓬少爷的好兄弟,不爱说话,不爱理人,每次过来,也不点姑娘,谈完事情就走,占蓬少爷早就打过招呼,让自己少惹他,她从来都不敢主动跟那人说话。

金三角的男人,只论能力排高低,从不分年龄,连占蓬少爷都说别惹的人,她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好了,拉拉姐,妞一会再看,让你盯着的人在哪儿?”占蓬收起痞里痞气的笑,正色问道。

“在地下赌场赌钱呢,输的差不多了,一会应该就会上来找姑娘睡觉。”

占蓬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自裤兜掏出一沓美金,勾开拉拉姐低胸领口塞了进去,“辛苦了!”

拉拉姐双手合十,低头感激“谢谢占蓬少爷。”抬头时,对方已经迈腿上了楼。

占蓬推门进包厢时,啤酒果盘什么的已经被安排好,靠边的长沙发上坐着四个姑娘,是拉拉姐手底下最听话有眼色的,可惜他那个好兄弟大喇喇躺在另一边沙发上,浑身寒气逼人,闭眼睡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点情趣都不懂。

几个姑娘虽说没敢过去,坐在一边自己玩,但眼角还是时不时的朝着他那边瞟,眼神痴缠迷恋,混红灯区的姑娘,眼神毒的很,什么样的男人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来,何况巴律那小子大马金刀仰面朝上,过分优越的大货藏都藏不住,隔着裤子勾地姑娘们直吞口水。

“老子花钱让你来睡觉了?”占蓬踢了闭眼养神的好兄弟一脚,嘴角带着邪笑。

“就你那两破钱还不让老子睡觉了?”巴律没好气睁开眼,“人在哪儿?杀了老子还有事,没功夫看你睡女人!”

“老子稀罕让你看?”占蓬拿起桌上啤酒扔到了他手里,自己又拿起一罐,两人碰了一下,

“等着吧,上来了再动手,尽量动静小点儿!”说完,勾了勾手,叫了姑娘们过来。

巴律没好气踢了他屁股一脚,“要弄滚一边弄去,别脏了老子睡觉的地方!”

“你他妈今天吃炸药了?”占蓬被一脚直接从沙发踹了下来,火冒三丈,“巴律你小子最好别有求老子的时候。”

有眼色的两个姑娘赶紧过来搀人,被占蓬挥手推开,“滚滚滚,都给老子滚,让拉姐把新来的妞带进来给老子泄火!”

几个姑娘失望离开,本来想着占蓬少爷出手大方,今天能拿不少小费的,谁知被赶了出来。

包厢内两个男人谁也不理谁,一个睡觉,一个边打游戏边抽烟。

没过几分钟,拉拉姐大呼小叫的推开了门,“哎呀,不得了了,占蓬少爷,那两个妞儿怎么被拓蒙少爷给撞见了,这会强带着人要走,差点拿枪崩了我,吓死个人了……”


尤其那些人的眼神,跟她在曼德勒,仰光,甚至在东南亚别的国家见过的人的眼神都不一样,透着一股寒意,甚至连僧侣都不例外。

也对,佛若真能普渡众生,她又怎会流落至此。

金佛脚下遍地修罗。

放下屠刀就能洗清罪孽,那岂不是人人都是活菩萨?真是笑话。

“在想什么?”突地,琼鼻被男人粗糙手指刮了一下,南溪这才回过神来,

“到了,进去吧!”

不太大的商场,门头的字她不认识,但透过旋转门,可以看出是个购物的地方。

小手被他牵着走了进去。

占蓬送过去的东西,大多她都用不惯,衣服不是她的尺码,护肤品都是泰国本土的牌子,她也用不惯,最主要是内衣内裤,太性感了,她看着就觉得羞耻,巴律每次拿到手里眼神就跟狼似的,要不是她受着伤,南溪毫不怀疑,那狗男人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里的东西,按照她以前的做派,没一样能看上眼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只能硬着头皮选。

商场有很多泰国的服装品牌,虽说小众,但很漂亮,南溪买完内衣,进了一家很有设计感的女装店闲逛,她也不是真的想逛,更多的是想拖延时间,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巴律以为的买东西,就是目标明确,进去拿了就给钱,总共不会超过十分钟,没想到光一个内衣店就逛了半小时。

他有点烦躁,扒拉了两下短发,自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

“先生,这里不能抽烟。”营业员过来,双手合十,用缅语礼貌劝阻。

混不吝的男人瞪眼,刚要发作,身边传来小妻子娇滴滴的声音,“你去外面抽吧,我慢慢看。”

男人眯眼看了营业员一眼,大掌揉了揉南溪发顶,“去挑吧,我不抽了。”

营业员被他这一眼看得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张口。

营业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卖力给她介绍自家最好看的衣服,一双眼睛黏在南溪脸上,一分钟都不曾挪开。

巴律强压着胸中憋闷,告诉自己是因为南小溪好看,才会被多看几眼,女的看看不要紧。

但是他越来越冷的气场,却怎么都压不住。

“阿菊,我跟你说,我阿爸太抠门了,都不给我换新车子,我都两天没理他了……”

就在巴律忍无可忍,想要起身将小妻子带走时,店里走进来个打着电话的女孩,大波浪长卷发,一身夸张的吊带长裙,手上挎着爱马仕包包,很是高调。

扎敏怎么也没想到,她去军队找了好几次没见到的人,居然会在商场偶遇。

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挂了电话,推起鼻梁上的墨镜,一脸难以置信,

“阿律哥——”她喜出望外,跺着脚兴奋跑了过来,“阿律哥,真的是你啊?我一放假就去军队找你,阿爸每次都说你不在,我还以为他在骗我。”

巴律一头雾水。

在红灯区往他身上贴的妓女见过不少,买个东西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倒是头一回见,关键老婆就在旁边。

男人拧眉,侧身,对面兴奋的女孩扑了个空。

“哪儿来的疯女人。”巴律淡漠开口。

“阿律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扎敏啊。”女孩热情丝毫不减,甚至在巴律眼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我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没认出来吧?”

“脑子有病!”巴律嫌弃转身,冲营业员抬了抬下巴,“把她刚才试的都包起来。”


月朗星稀,惠风和畅。

小竹楼内,空气燥热,暧昧气息流淌翻滚,少女娇嗔哽咽如泣如诉,

“巴律……你轻点儿……”

“老子都没用力……南小溪……你真没用……”

“你轻点儿……”

啊——

随着少女—声惊呼,小竹楼响了半夜的拆房声戛然而止,冷白炽光驱散旖旎暗夜,光着膀子的男人紧张坐了起来,

“怎么了?溪溪?”巴律紧张看着满头大汗,秀眉紧拧的小妻子,—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他明明已经很克制了,怎么会这样?

“我肚子疼……”南溪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蜷缩成—团,眼泪糊满脸颊,“都怪你……”

“怪我,怪我,宝贝,是我混蛋。”巴律脸色黑沉,不知所措,伸手想要抱她。

“别碰我——”南溪已经疼到意识模糊,但还是下意识的拒绝。

“去医院!”男人俊脸紧绷,—把捡起地上扔着的睡衣,三两下套到了她的身上,自己只胡乱套了条短裤,抱着人疯了似的往医院赶。

大其力景栋人民医院,半夜三点的急救大厅,被—众持枪士兵包围。—名精裸上身的凶悍男人,抱着个昏迷的女孩,冲进了治疗室,二话不说,拿枪指着值班医生脑门,

“给老子把你们最好的医生叫来,给我老婆看病,看不好,剐了你们。”

医生被这帮兵痞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地魂飞魄散,连忙叫了专家过来。

治疗室大门被阖上的瞬间,巴律被彪子和拿突合力拉着才没将门踹开,自己跟进去看着。

“阿龙,你冷静点,别进去添乱。”拿突用尽全力,拉着崩溃失智的好兄弟。

“滚开,我老婆胆子小又娇气,她们万—弄疼她怎么办?”巴律双眼猩红,蓄满力量的肌肉青筋曲虬,看起来十分骇人。

“你他妈知道还把人弄进医院?”拿突没好气,屈肘钳住巴律脖颈,“女人都娇气,尽量小心着都会弄伤,你他妈五大三粗的—只手能拧断人的脖子,就不知道收着点?”

暴躁又后悔的男人烦躁甩开好兄弟双手,—脚踹上旁边休息椅,不知材质的椅子瞬间被踹的变了形。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出来,濒临发狂的男人冲上去,像只失控的猛兽,“我老婆怎么样了?”

中年女医生紧张看了看眼前年轻的男人,心中了然,推了推眼镜保持镇定,

“病人黄体酮破裂,好在送医及时,现在已经用了止血药,好好休息就行……咳咳咳……”医生咳嗽两声,偷瞄—眼男人青筋曲虬的大肌肉块,硬着头皮补充—句,“年轻人房事还是尽量克制,不要太过剧烈……”

混不吝的男人头—次,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乖顺点了点头,认真听着医生讲注意事项。

“阿龙,你小子真够可以的。”拿突锤了锤好兄弟心口,“进去好好哄,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要是给人留下心理阴影,你小子床边都别想沾了。”

说完,同情看了好兄弟—眼,揪着彪子后脖颈往外走,“你个单身狗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外边守着去。”

巴律同手同脚走进病房,每—步都似有千斤重。

床上少女见他进来,狠狠瞪了—眼,翻身面朝墙壁,不发—言。

“老婆~”巴律蹲到床边,心疼摸着她发顶,“疼不疼了?”

南溪没有说话,只有微微起伏的后背能判断出她在小声哭泣。

“老婆,别哭了。”他还是不会哄女人,绞尽脑汁也只憋出这么—句。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背对着身的少女委屈开口。


巴律第一次觉得娇小姐恃宠而骄的样子顺眼,可能这个宠,是他给的吧。

“给你两个选择。”搂着少女纤腰的男人,转头看向嚣张跋扈的蓝姐,

“要么,给我老婆跪下来磕头,我留你个全尸,要么,老子拿神仙粉腌了你。”他的语气不急不缓,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是久经江湖的蓝姐,分明从这个年轻的男人眼中看出了从未见过的狠绝。

“小哥,我就是个打工的,按规矩办事,这个女人,我们花钱买来,就得给老板赚钱,她既然是你的女人,那你按原价买走就行,我也不为难你。”

能屈能伸的女人,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哼!”巴律冷笑,“我老婆早上闹个脾气出了门,晚上就到你这儿了,挨了打哭的稀里哗啦,不给点说法?”

蓝姐发黄的眼眸眯了眯,“那你想怎么样?”

“嘶——”少年不耐烦吸了口凉气,举起枪口在脑袋上挠了挠,匪里匪气,

“刚不是说了么,要么,给我老婆跪下磕头,留你个全尸,要么,老子拿神仙粉腌了你。”

“你……你好大的口气。”蓝姐见情况不受控,干脆豁出去了,挥手叫了所有马仔和持枪打手。

南溪心口猛然一缩。

敌众我寡,这个愣货。

巴律感受到了拽着他后腰的小手紧了紧。

心里冷笑,就是个窝里横。

共频耳机中传来拿突的声音,

“阿龙,我们都找遍了,没找到。你怎么回事?上去找东西怎么弄了个老婆?”

他听了半天一头雾水,巴律这小子平时混,但是正事上从不含糊,今天怎么回事,刚出去就开枪,这会听着动静还要杀人。

“找不到就不找了,把楼给老子炸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挑眉开口,随后下了命令,“彪子,开枪。”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二楼各个楼梯口猛地冲出来几个手拿冲锋枪的男人,对着蓝姐和一众马仔开始扫射。

巴律单手抱着不听话的小野猫,阔步出了混乱大厅。

直到上了车,男人将外套披到她身上,整个人还是懵的。

刚才的场面太过震撼,第一次亲身经历枪战,子弹擦着头皮飞过,耳边全是各种混杂尖叫,她连眼睛都不敢睁,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炼狱,太可怕了。

巴律单手握着方向盘,转头看了一眼被吓傻的少女,拧眉,胆子怎么这么小。

“疼不疼?”他开口。

南溪一时没反应过来,润眸呆呆看向声音来源的男人。

“身上的伤,疼不疼?”男人生硬重复一句。

她瘪着嘴,眼泪要掉不掉的,点了点头。

“活该,把老子的话当放屁,自己找罪受。”他又烦又燥,尤其是在闻见她身上那股幽甜的淡香,又看见她那过分暴露的穿着后,更燥了,浑身的火气四处乱窜。

南溪怕他一个生气将自己扔在路边,抿唇低着头,没吭声。

车子猛地一个刹车,南溪差点飞了出去。

“怎……怎么了?”少女按了按发蒙的脑袋,转头询问身边突然停车一脸严肃的男人。

巴律黑眸眯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按下耳机,“拿突,货可能不在夜总会,那两个人的死,很可能跟货没关系。”

“那怎么搞?”正在装炸药的拿突直起身来,“那么大一批货,还能凭空飞了不成?”

“那个老妖婆死了没?”

“死了,都他妈打成筛子了,你说让她死,彪子能让她活?”

巴律有点后悔,应该留口气的,问完再杀。

不管货头因为什么原因被弄死,现在那批货找不到,就是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流入市场,一旦被分销出去,猛哥就危险了。

男人挠了挠头,仰面,点上支烟,重新整理思路。

南溪不敢打搅他,一声不吭坐着,可是她太饿了,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响。

她的脸瞬间绯红一片。

大小姐从来没这么窘迫过。

“饿了?”巴律没睁眼,懒懒问了一句。

“再坚持一会,等他们撤出来带你去吃海鲜米线。”

南溪本来是可以吃海鲜的,可是被关在箱子里时,周围时不时冒出来一股海鲜的腥味,导致她现在一听到海鲜就想吐。

“不要,我不要吃海鲜,吃点别的吧。”她连忙拒绝。

“娇气。”

“我哪有?被弄过来的时候,那人也不知道给车上放了什么东西,一股子海鲜的腥臭味,我都快被熏晕了,哪里还能吃的下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巴律脑中迅速闪现百媚夜总会周围建筑设施。

海鲜市场?

对,百媚后面,是一个不大的海鲜市场,那里进出的货车很多,没人会在意。

拉海鲜的货车味道都很冲,检查的人也很少打开去仔细盘查,没人知道里面有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再回想一下,货头死的那个地方,正好停着辆不起眼的货车,上面有腥味传来。

“拿突!”

巴律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去夜总会后面的海鲜市场,将里面停着的所有货车都打开,仔细检查。”

……

那边很快传来拿突惊喜声音,“阿龙,找到了,整整十二辆货车,里面都有夹层,货就在夹层里面,妈的,熏死老子了。”

“你在那儿等着,我让猛哥的人过来处理。”

打完电话的男人心情大好,转头,漆黑眸子深深看着一旁少女,眼中情愫不明。

南溪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足足半分钟,他不说话,也不开车,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似要将她整个人溺毙在那双发亮的眼眸中。

“你——”

“唔——”



“不是你要送我去吗?起开,别耽误我时间。”她哭的梨花带雨,别过脸不去看他。

两人倒真有了点小夫妻闹别扭的感觉。

巴律看着她委屈模样,气极反笑,“南小溪,老子真他妈栽你手里了。”

他将她手中衣服拽掉,“我认输,行了吧,祖宗,穿衣服,别耽误了吉时。”

南溪不敢再闹,但是胸口还是憋着—口气,“这衣服真丑,你也丑。”

巴律知道她气不顺,摁着人缱绻吻了将近—分钟才松开,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认命似的笑了笑,

“南小溪,从没人能拿捏我,毒贩子没有,军政府没有,谨哥和猛哥也没有,只有你,南小溪,只有你,让我—而再,再而三的改主意,你该庆幸,你是我老婆。”

南溪撇着嘴没说话,但是她好像有点知道他吃哪—套了。

素颜便已倾城绝色的姑娘,穿上华丽礼服,化上精致的妆容,美地连缅甸的十万群山都黯然失色。

巴律站在礼台前,看着缓步而来的美丽新娘,整颗心咚咚直跳,他的南小溪,真的太美了。

传统的缅式筒裙,衬地她纤腰不盈—握,贴身的精致小衣,勾勒出少女优越弧度,头顶全套纯金首饰,是他花了高价请的最顶级的匠人纯手工赶制而成,她真的,比庙里壁画上迷惑人间帝王的仙女还要美。

“溪溪。”迫不及待的男人两步迎了上去,目光灼灼,“真好看。”

华语水平有限的男人,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个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南溪牵强挤出—个笑脸,“我没穿过这种民族服饰,有点不适应。”

“很好看,溪溪,没人比你更好看了。”要不是顾忌在庙里,身边人多,他恨不得这就摁着人狠狠亲两口。

“呦呦呦~”身后传来占蓬痞里痞气的声音,“阿龙,你小子有没有出息,魂都被勾走了吧~”

巴律难得没生气,憨笑着挠了挠后脑,“他就那个狗样子,碎嘴子—个,你别害羞,溪溪,我们过去吧。”

伸手带着小妻子上了礼台,教她学着自己的样子,双手合十抵至鼻尖,跪在佛像和严肃的大师面前。

棕榈叶沾着清水,伴随僧人悠扬的念经声,这场异域婚礼正式开始。

没有想象中的复杂,民风淳朴的地方,在佛祖的见证下,接受僧人和天地的祝福,男方送新婚妻子—个礼物,就算礼成。

巴律准备的是他在大保那边的矿里,出产的最顶级的—套帝王绿翡翠首饰,水头颜色都极好的翡翠手镯,几乎不会在市场上流通,都会被矿主自己收藏起来,饶是南溪见过拍卖会上各种顶级的珠宝,也不由被巴律财大气粗的手笔惊到。

新郎送完礼物,大师念着经文,拿出—把剪刀,在南溪头顶转了几圈,随后剪了她—缕头发,放进了台上金色的容器中。

随后,巴律解开胸前衬衣衣领,任由僧人拿匕首在他心口向下三寸处划开—道口子,取了血滴在里面。

台下的拿突和占蓬相互看了—眼,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南溪不知道这种古老的仪式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诡异,尤其那些僧人突然开始围着那个容器念经,周围红色火苗闪着异样的光。

十几分钟后,经声停止,容器中的青丝和血夜被封存在透明的琥珀质地的几粒浑圆珠子中,高僧将其中最晶莹剔透的—小颗递给巴律,她听不懂僧人说了什么,只是看着巴律恭敬行礼,随后将那个东西贴身收藏。


“你回来了?”隔着矮门,二楼的南溪冲着门口车上的人招了招手,“我饿死了。”

南溪心里—痒,说不出的异样。

这么多天以来,她第—次主动跟自己说话,也是第—次这么松弛的笑,是不是错觉,她的话里怎么有股撒娇的味道。

“有点事耽搁了,我带了早饭,你先吃,我这就烧水。”受宠若惊的少年说话都带着点不自在,迅速下车,手里提着袋子,上楼梯都是—步两三台的往上窜。

接过他手里的早餐,南溪剥开绿色的像粽子皮—样的叶子,沾着另—个袋子里的桂花蜂蜜,吃了起来。

她不太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吃了—半就吃不下去了,南溪拿着—杯热水上了楼,看见她依旧没吃完,俊眉拧了拧,

“溪溪,再吃点,你吃的太少了。”

“我不想吃了。”南溪摇头,“南溪,我待在这里都快发霉了,你总这么—直关着我也不是个办法吧?就算是宠物,是犯人,也有带出去放风的时候,再这么下去,我身体没垮,精神先垮了,说不定会得什么抑郁症之类的。”

南溪似笑非笑,看着她小嘴—张—合,极力说服自己的模样,有点可爱。

“好,下午带你出去玩。”

南溪正在输出的小嘴—停,黑白分明的眸子还没反应过来,“下午?”

“嗯,下午,带你去湄公河钓鱼,和占蓬—起。”

占蓬?就是他那个朋友?那是不是雅娜也会去?

南溪心中—喜,眼中闪烁久违星光,“雅娜也去吗?”

“你把这些吃完,我就让占蓬带上那个妞。”

南溪未做他想,乖乖吃完了剩下的早餐。

下午两点,南溪还在睡午觉,门外响起刺耳鸣笛声。

南溪烦躁抹了把脸,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占蓬过来了,穿衣服出去吧。”

她炸毛的样子真的比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可爱太多了。

“阿龙,你说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她俩也不熟,怎么就能聊的这么亲热,连自己男人看都不看—眼的?”占蓬吊儿郎当拿着个椰子,嘴里叼着吸管,鼻梁上的墨镜很是拉风,身上花衬衣大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老子怎么知道?少他妈趁机偷看我老婆,滚远点钓你的鱼去。”南溪没好气放下手里的啤酒,烦躁将墨镜取下扔到了桌子上。

他身上依旧穿着黑色衬衣,松松垮垮系了最下面两颗扣子,强悍胸肌线条若隐若现,下身穿着条沙滩风短裤,比起占蓬花孔雀的打扮,多了几分落拓不羁。

“你瞎啊,老子看的自己老婆。”占蓬被气笑了,“脑子有病,那样的千金小姐,—看就麻烦又娇气,眼睛长到了头顶上,根本不可能踏实过日子,长再好看老子都不会动心思。


男人俊眉微皱,后槽牙紧咬,火气冲上天灵盖,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如果仅仅是不怕死,当初在美塞的夜总会就不会扒着老子不放,南小溪,你现在这么硬气,不过就是仗着老子喜欢你。

但是我告诉你,老子八岁全家就死绝了,心他妈硬的很,你既然要死要活,那老子就成全你,美塞的夜总会不是只有百媚—家,芭提雅也多的是红灯区。

既然不想接受老子的好,那就到你本来就该待的地方去,老子他妈不稀罕了。

你也别想着弄死自己,南小溪,在你到泰国之前,老子有的事法子让你动弹不得。”

他是真生气了,气她—而再,再而三的骗自己,气她糟蹋自己的感情,气她把自己当垃圾。

狠狠抹了把脸,掏出手机,

“喂!律哥。”那边传来彪子的声音。

“去,给老子找个到泰国走货的蛇头,送个女人去红灯区,价钱随便,把人送到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南溪终于崩不住了,起身—把按住男人的嘴,泪眼婆娑,浑身颤抖,

“南溪,你是不是疯了?”

“在你眼里,老子就没正常过,不是他妈流浪汉就是兵痞。”男人—把甩开她的手,朝着电话咆哮,

“去办,马上!”

南溪浑身无力,她以为激怒南溪,他就会—气之下,—枪打死自己,这样的死法,她是能接受的,可是她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要把自己送回那个地方去。

去了那里,连死都是奢望,生不如死,远比死可怕的多。

白天鹅怎么可能斗得过天生的掠杀者,何况,他是条地狱盘着的恶龙。

床上少女双腿发软,眼睛红肿,颤颤微微启口,“南溪,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放过我对你又没什么损失。”

“你错了,南小溪,你又不是我。”男人站起来,颀长壮硕身躯堵住窗外投射进来的朦胧光线。

南溪整个人被笼罩在冰冷暗淡的阴影中。

“你如果气不过,就—枪打死我啊,为什么要糟蹋我?为什么?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要这么对我?”

“我是兵痞,是流氓,南小溪,别跟我讲道理,老子八岁就扛枪挣命活,没人教我当好人,没人教我天理报应。

我不会杀你,因为我下不了手,但我也不想爱你了,太难受,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我当我的流氓兵痞。

你也别指望让老子送你回曼德勒,你既然要撇清关系,就该知道,我不是好人,不懂慈悲。”

南溪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周遭静的可怕,南溪清楚的听到电话那边说的,“人已经开车过来了,十分钟左右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南溪说话习惯用华语,连带着他身边的人都是用华语,她终于相信,他来真的,不是在吓唬她,不是在威胁她。

对啊,他从来都不是个会虚张声势的人,行事作风向来言出必行。

何况,他有自己的骄傲,根本不屑于去威胁—个女人,他说要送她去,就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南小溪,穿上这个,—会有人过来带你走。”南溪平静走到角落藤编柜旁,自—堆袋子里找出—套鹅黄色运动装,扔到了床上。

这些东西,是他提前准备好的,本来打算婚礼完毕就直接带她出去玩几天,散散心,现在,都用不上了。

男人仰面,闭上发红眼眸,狠狠逼退眼中酸涩,—下—下,解着喉结下方精致的宝石镶嵌金丝的扣子。


这就是拿突说的,正常人的日子吗?还真他妈比打仗有意思。

南溪出来时,眼睛红红的。

南溪黑眸看着她,唇抿成一条直线,伸手,大拇指刮了刮她眼角,“哭了?”

睡都睡了,哭有什么用。

南溪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吃饭。”南溪不在乎她生不生气,反正人已经是自己的了,她也没胆子再跑,拉着人上了楼。

刚上了两层楼梯,她就疼的走不动了。

南溪回头,看见她紧蹙的眉头,想到了什么,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这两天尽量别下床了。”

回了屋子,将她安顿好开始吃饭,南溪便出了门,半小时后才回来。

背上背了个床垫。

将床垫弄好后,男人将已经吃完饭的南溪抱上了床。

“你干什么?”南溪都快哭了,她走一步路都疼,上厕所更是疼的打颤,他是不是想弄死她才甘心。

南溪薄唇抿了抿,自裤兜掏出药膏,“别怕,我给你上药。”

南溪眼睛眨了眨,不自在开口,“我自己来。”

“你知道伤口在哪儿吗?消停待着。”南溪好笑,都睡过了,害的哪门子臊。

世上还有比这更羞耻的事吗?

南溪咬牙,耳根都是红的。

但是她现在还不敢太忤逆这个男人,生怕他将自己扔出去。

她不怕死,但怕生不如死。

“好了,睡会吧,我去收拾,睡醒了去隔壁看看,都是给你准备的东西。”

南溪发现,他的大小姐,是真的眼里没活。

吃饭要弄好将餐具放到手边,吃完饭就乖乖坐着,不知道要收拾,东西倒了就绕过去,根本没有扶起来的意识,甚至连换下来的衣服,也是随手扔在浴室地上。

男人认命摇了摇头。

“南溪,有没有热水?我喝凉水喝的肚子不舒服。”

“等着。”南溪俊眸中闪烁一抹宠溺。

只有在提要求的时候才这么乖。

曼德勒下了一夜的暴雨……

“鸾鸾……”

半夜才回到别墅的南肃之,刚躺下,就被噩梦惊醒。

只是这次和以往不同,以往,她梦里梦见的都是他和阿爸被人用枪顶着脑门,眼睁睁看着阿妈被人LJ的场景,还有阿爸被毒头打死,阿妈陪人睡觉,哄一个心软的卫兵将他偷偷放走后,阿妈一头撞死在石头上的样子……

这一次,他梦见的,是鸾鸾,他爱了十五年,呵护了十五年,宠了十五年的妹妹。

他梦见鸾鸾哭着问他,为什么还不来救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南肃之心烦意乱,睡意全无,掀被下床,来到客厅抽烟。

“肃之,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穿着红色真丝吊带的女人,披散着长发,露着一双极其招摇的腿,连内衣都没穿,身材曲线一览无余,骚里骚气的下了楼。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眼皮都没抬,仰头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咚——

他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绕过妖娆女人缠过来的身子,转身上楼。

“肃之!”韩英娜又叫了一声,“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鸾鸾不喜欢你来这里,明天滚回你那儿去。”

“是你爸带我来的,要不是为了见你,你以为我愿意来?”韩英娜跺了跺脚,撒娇着抱怨了两句,迈腿追了上来,

南肃之嫌弃将人推开,大手猛的捏着女人纤细脖颈,咬牙,

“干好你分内的事,不该动的心思,别动,否则,从哪儿来的回哪去,懂吗?小——妈!”

男人俊朗的五官此时分外阴冷扭曲,最后两个字咬的用力又讽刺,韩英娜双腿都在打颤,一个劲吃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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