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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

风羽轻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风羽轻轻”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桑烟季郇,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结婚三年,他对她弃如敝履,却待白月光如珍似宝。他冷落她、苛待她,他们的婚姻犹如牢笼。盛渺全部忍耐,因为她深爱陆怀序!直到那晚大雨滂沱,他抛下怀孕的她飞往国外陪伴白月光,而盛渺却双腿流血,爬着出去叫救护车……她终于释然:有些人的心永远捂不热。盛渺写下一纸离婚协议,悄然离开。……两年后盛渺归来,身边追求者无数。她的渣前夫却将她按在门板上,步步紧逼:“陆太太,我还没有签字!你休想跟别人好!”盛渺笑颜淡淡:“陆先生,我们之间再无关系!”男人眼眶微红,颤着声音说出结婚时的誓言:“陆怀序盛渺这辈子不离不弃,禁止离婚!...

主角:桑烟季郇   更新:2024-07-04 0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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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季郇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由网络作家“风羽轻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风羽轻轻”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桑烟季郇,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结婚三年,他对她弃如敝履,却待白月光如珍似宝。他冷落她、苛待她,他们的婚姻犹如牢笼。盛渺全部忍耐,因为她深爱陆怀序!直到那晚大雨滂沱,他抛下怀孕的她飞往国外陪伴白月光,而盛渺却双腿流血,爬着出去叫救护车……她终于释然:有些人的心永远捂不热。盛渺写下一纸离婚协议,悄然离开。……两年后盛渺归来,身边追求者无数。她的渣前夫却将她按在门板上,步步紧逼:“陆太太,我还没有签字!你休想跟别人好!”盛渺笑颜淡淡:“陆先生,我们之间再无关系!”男人眼眶微红,颤着声音说出结婚时的誓言:“陆怀序盛渺这辈子不离不弃,禁止离婚!...

《完整章节阅读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精彩片段


季郇想得很简单。
治好爸爸的病,把哥哥从里面救出来,一家人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但显然,命运不放过她……
桑烟也不准备放过她!
当晚,她在皇霆演出的时候,接到了林萧的电话。林萧声音很急:“季郇,你快到医院来!出事儿了!”
季郇心里一惊。
她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林萧顿了顿,才轻声说:“沈姨跟白筱筱发生了冲突,动静闹得挺大的,局子里都来人了,季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沈姨有可能要被带走。”
手机,从季郇手里滑下来。
最后是路靳声开车送季郇去了医院,还好不是很远,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现场。
但季郇还是迟了一步。
她赶到时,沈清已经被带走。
现场却仍是混乱,白家一大家子都在。白母捧着女儿烫伤的手臂,哭天叫地地说女儿的花容月貌被毁了,叫嚣着要让沈清把牢底坐穿。
白父闷头在一旁。
最让季郇意外的是,桑烟也赶了过来,身边跟着秦秘书。
他才来,白筱筱就投进他的怀里。
不胜柔弱。
白母也瞬间变得委屈不堪,哭泣道:“本来腿就不灵便了,现在手臂上又毁了容,我们筱筱下半辈子该怎么过啊!”
一护士提醒:“病人赶紧去处理伤口,不然会留疤。”
白筱筱的轮椅坏了。
死命推了两下,没推动!
桑烟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想放到担架上……但他抬眼时却正好跟季郇的目光相撞。
季郇轻轻眨了下眼。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抱着其他女人呵护备至的模样。明显,在妻子跟情人之间,他选择了情人!
桑烟亦看着她。
半晌,季郇都没有开口……
蓦地,桑烟放弃了担架,抱着白筱筱直接走进电梯,白筱筱手臂疼得厉害,但这一刻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她的小脸挂在桑烟的臂弯里,冲着季郇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四周,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好浪漫,是公主抱啊!
瞧,正室长得再好看也没有用,人家是真爱!
我猜男的肯定会离婚!
……
现场还有很多记者,季郇就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白母见女儿得势。
她不依不饶,蓦地,劈头盖脸给了季郇一耳光:“我们筱筱要有三长两短,我会让你那个后娘偿命!”
白母打偏了,打在了季郇侧脸……
其实并不是很疼,
可是这记耳光,像是狠狠扇醒了季郇的人生。这记耳光,让季郇过去付出的感情变得更可笑,这记耳光,让季郇隐忍的三年婚姻变得更为残忍。
那边,电梯门缓缓合上,桑烟怀里抱着白筱筱。
桑烟目光深深,晦暗难懂……
季郇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想:原来不被爱的下场,竟是如此狼狈!
……
电梯内,秦秘书都感觉不妥了。
季郇再怎么样,还是陆太太,白筱筱的妈竟然敢扇季郇的耳光……秦秘书是最了解桑烟的人,她不禁看向桑烟。
桑烟面无表情。
白筱筱娇媚地唤他一声:“桑烟!”
桑烟看了看白父,白父还是有点儿眼色的,立即张开手臂接女儿:“我来抱吧,不敢劳动陆先生。”
白筱筱正得意呢,就不高兴了:“爸!”
桑烟淡道:“好!”
手一松,不知道是不是白父没有接好,白筱筱竟然笔直跌到地上,那条动过手术的腿嚓擦一声又断掉了,手臂烫破的皮肤也被地面蹭破了一大块皮……血肉模糊的。
白筱筱疼得额头全是汗。
白父手忙脚乱,抱起女儿……
桑烟垂眸,语气冷淡:“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电梯门开,他便离开了。
秦秘书连忙跟上去。
白筱筱在身后,娇嗔一声:“陆先生!陆先生……”
白父抱着女儿,轻叹一声:“娃娃,咱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你陷害盛家太太不说,你妈妈还打大小姐……万一以后陆先生他不娶你,我们怎么办?”
白筱筱恨得牙根痒痒。
她咬唇:“我就不信,我抓不住桑烟的心。”
……
林萧从局子里回来,正好瞧见季郇被打!
林萧脾气多火爆啊!
她才不管季郇什么谈判的筹码,扑上去就去扇白筱筱的母亲,一边打一边骂得难听:“狗东西就凭你也能打季郇?你算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你女儿叉开了腿给桑烟草的贱货,你全家上下给季郇提鞋都不配!”
白母也只敢欺负斯文人。
碰上林萧这样泼辣的,根本就不是对手,一会儿她的脸被林萧扇成了猪头,惨不忍睹!
她叫着说要告林萧。
林萧直接踢她肋骨:“告啊!我就在这里你去告,你不告老娘回头照着你另一边脸再打成猪头!”
白母仗着桑烟,还想张狂。
路靳声出面了。他把林萧拉开放到身后,他轻描淡写地问白母:“我现在把你打成残废,你觉得要判几年?”
白母被吓住了。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长相斯文但是眉宇间都是戾气,特别是眼角一颗泪痣邪门得很。
她迟疑了下,
林萧又蹦出来狠狠扇了她两耳光,出气是出气了,但是沈姨的事儿已经立|案,无法更改。
林萧怕季郇想不开。
但是季郇很平静,她洗了把脸,轻声跟路靳声道谢,林萧想留下来陪季郇,路靳声却把她强行带走了。
路靳声的别墅。
奢靡卧室,地板上扔了一地的衣服……
林萧哭得惨烈,她又骂又哭最后说:“季郇家里不能再出事了……你帮帮她,路靳声我给你生孩子都行!”
他们是露水情缘。
曾经,情浓之时,路靳声掐着她的下巴让林萧给他生个孩子。那会儿林萧才19岁呢,哪里肯?
但是这会儿却松口了!
路靳声也不是傻子,他停了下来轻摸林萧的脸,冷笑着问了句:“牺牲这么大!不过,你究竟是为了季郇,还是为了盛时宴?”
盛时宴……
林萧有瞬间的失神,这个名字,是她心里的禁忌。
她以为没人看出来!
她恼羞成怒:“你管老娘为了谁?路靳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会不会睡女人弄孩子?”
路靳声嗤笑一声。
他拽过她海藻般的长发,迫她抬头,他贴紧她的脸声音危险:“真当我是傻|逼好糊弄是不是?”
林萧疼得掉下眼泪……
路靳声的嗓音变柔,就像是情人般在她耳边轻喃:“跟我睡觉的女人,不管叫得有多浪,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何况你跟着我时毛还没有长全呢!跟我玩心眼,林萧你还早着呢!”
他发了狠地折腾她。
林萧被他弄得又哭又叫,但偏偏她是那样的烈性子。
她把路靳声手臂都抓花了。
她一点也不避忌地大叫:“行啊!那咱们就一拍两散啊,我重新再找个男人,我就不信以我林萧这样儿的找不着男人睡觉,你路靳声算个屁的东西,你是比其他男人多长了个田鸡还是怎么了?”
她叫得越凶,路靳声弄得越狠——
“还敢说!真想弄死你!”
整个晚上,林萧的嘴都没有停下来,别墅里的佣人都不敢细听……听了脸红心跳,每次先生把林小姐带回来,都要弄得惊天动地像是出人命案一样。
……
路靳声终于要够了,他抽身而退,去浴室冲澡。
出来时林萧还在。
身上套了件他的衬衣,扣子也没有扣两颗,就那样敞着大长腿靠在床头吸烟……整个一副烟视媚行的样子。
路靳声哼笑:“刚刚哭成那样,还敢浪呢!”
顺手拿掉她指间的香烟,自己却吸了一口,“女人抽什么烟!最好戒掉!”
林萧难得没跟他顶嘴。
路靳声靠在床头吸烟,她就柔顺地贴在他的小腹上,纤长手指在他腹肌上划圈圈,声音也软媚:“路总消气了没有?”
路靳声低头看她一眼。
哼笑:“消肿了,没有消气!”
林萧要去亲他。
她这样子的小伎俩,路靳声哪里会不明白,来来去去就是为了季郇……不然她怎么会乖乖躺着,早就翻脸走人了!
路靳声一手揪住她的长发,一手熄掉香烟。
他淡淡道:“不管季郇跟桑烟感情怎么样,她现在还是陆太太,那个姓白的女人公然打季郇,等于在扇桑烟的脸!桑烟当时没有发作,应该是想要季郇低头求他吧!”
陆靳声笑了下:“她总不肯回心转意,是不是?”
林萧懵住。
她坐起来,还是没有缓过来:“你是说,桑烟故意放任不管的?”
路靳声真想拿香烟烫她。
他下床利落着衣,扣上皮带时开口:“季郇自己也清楚!这事儿,桑烟是真够狠的!”
他看着林萧的样子:“累了就留这儿睡一晚!”
但是林萧立即起身了。
她当着路靳声的面儿就脱了衣服换上自己的,离开时,她还搭着他的肩说:“我从不在金主家过夜!”
即使她说得再烟视媚行,还是叫路靳声看穿。
他捏住她下巴,打量:“都脏了这么多遍了,就算盛时宴从牢里出来,大概也看不上你!”
林萧被刺了一下。
没人知道,她十几岁时就被人轻薄,那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从来,她都配不上盛时宴。
但她面上却笑得没心没肺:“是啊!我这么脏就只能配路总了!”
路靳声冷笑:“你想的真美!”
林萧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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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郇挺意外的。
因为黎倾城的原因,黎睿待她实在不算友善,前天晚上他还找了她麻烦。
此时他提出送她。
季郇下意识就觉得,他不安好心。
她往后退了一步,态度稍稍冷淡:“黎睿,你说过不再为难我的。”
黎睿盯着她瞧。
半晌,他轻轻吐出几个字:“我确实说过。”说完他就将车子开走了,黑色路虎的屁股留下两串黑烟。
……
季郇以为黎睿这事儿,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当晚,她在皇霆的56层又见到他了,他仍跟路靳声几个坐着打牌,但身边没坐小明星小模特儿。
季郇上台时,黎睿抬了下头。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被路靳声捕捉到了。
路靳声又看了眼台上的季郇,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对王炸:“黎睿,平时你可不常来我这啊!今天是怎么了,哪路风把你吹到这了?”
黎睿语气淡淡:“不欢迎?”
路靳声笑笑:“哪的话呢!我巴不得黎总天天过来给我撒钱。”
闻言,黎睿只是微勾了下唇。
正说话呢,桑烟过来了。
桑烟应该是从家里来的,黑衬衣黑长裤,外面罩了件藏青色的薄风衣,他长得好身材修长,一进来就轻易捕捉了所有人的目光。
路靳声看向黎睿——
黎睿换了个姿势,表情比刚刚淡了些。
路靳声不动声色地笑笑:“桑烟也来了!怎么……过来接季郇下班?”
对于他的调侃,桑烟没放心上。
他在路靳声对面坐下,掏出衣袋里的烟盒,随手放在茶几上才说:“一会儿带季郇回老宅住一晚,奶奶挺想她的。”
路靳声又是一笑:“有点东西啊!”
他压低声音:“不过,你现在还请得动季郇?我可听林萧说你们准备离婚了,季郇的离婚协议都送你公司了吧!”
夫妻私密,桑烟没兴趣分享。
他低头点了根香烟,随意抽了一口,薄薄烟雾吐出。
这时,他意外发现黎睿竟然也在,虽说表情看着淡淡的……但有时男人的直觉特别准,尤其是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婆时,那雷达更是精准的不得了。
——黎睿过来,是因为季郇。
淡灰色烟雾中,桑烟黑眸深邃,看向台上的季郇。
一袭墨色小礼服,香肩微露。
两条漂亮的小腿,纤细笔直……又白又嫩。
桑烟静静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淡道:“打牌吧!还是老规矩一局十万?”
路靳声附和:“行,就一局十万。”
黎睿没说话,只是熄掉了手里的烟头,开始洗牌……
十点,季郇提前下班了。
她才下台,桑烟就将手里的牌朝着茶几一放,跟着起身:“我先走了!”
路靳声看着桑烟离开的方向,玩味一笑。
转过身,
他唇上叼着一根香烟洗牌,像是很不经意地说:“黎睿别看了,人家都结婚三年了!……哎,不是我说你,你这真是善变啊前天还为难人家来着,这会儿怎么就喜欢上了?吃错药了还是被下了降头了?”
黎睿捏着烟头,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他睨着路靳声骂道:“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靳声指着他的心口——
“你这里有病!”
“你别忘了,她是谁的老婆!”
……
女性更衣室,只有季郇一个人。
她将那件墨色小礼服脱下,只着黑色内衣的白皙身子,在晕黄灯下泛着莹白的光泽。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季郇惊了一下,立即拿衬衣捂着胸口转身看。
门口,竟然是桑烟。
他盯着她瞧,反手慢慢关上更衣室的门……
季郇咬了下唇:“桑烟,这是女更衣室!”
桑烟却恍若未闻,他朝着她走来,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她手里的衬衣拿掉……随后他单手将她抵在更衣柜前,在灯下细细打量她。
季郇不习惯这样,肌肤敏感地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微微颤抖。
她不敢叫,怕引旁人进来。
但桑烟没做什么,他就只是静静地打量她,像是他们不曾当过夫妻……像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身体。
他的眼里,甚至没有一丝欲|望。
良久,他的手掌松了些。
季郇默默地背过身去,手指微颤着将衣服换上,她尽量用一种不在意的语气说:“桑烟,你这是什么意思?”
桑烟心情复杂。
过去三年婚姻,他不在意季郇。
季郇提出离婚时,
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在他心里季郇似乎是专属他的。没想到,有那么多的男人在觊觎他的妻子,过去,他竟然没有发现。
他从后面贴近她的身子。
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灼灼气息,熨烫着她柔嫩的耳根,那一小块晶莹肌肤悄悄变成淡淡粉色,很是诱人。
桑烟黑眸低垂,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嗓音更是沙哑得不成样子:“该怎么说你呢陆太太,红颜祸水……嗯?”
季郇不明白他的意思。
桑烟也不想让她明白。
回陆宅的车上,他一直很沉默,只是偶尔等红灯时他侧了身子静静瞅着她,瞅得季郇心里发毛,但她可不会以为桑烟突然爱上自己。
她还没有这么自恋。
深夜,黑色宾利驶进陆宅,车停下时桑烟淡道:“换份工作吧,我给你安排。”
他态度暧昧,季郇却懒得猜测。
她的手握住车门把,轻声说:“桑烟,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份工作挺好的!我也不需要你安排什么!”
她出去工作,本身就是为了离开他。
若接受他的安排,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季郇想下车,
桑烟却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黑眸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沉,动怒时尤其吸引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的样子,桑烟才沉着声音问:“季郇,是不是我给的你都不想要了,真那么恨我?”
季郇挣不开他的手。
她轻眨了下眼,声音带了一抹恍惚:“不是恨!”
“那是什么?”
桑烟追问,但谈话没能继续下去——
车门蓦地被打开了。
佣人车外,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笑容可掬:“老太太听见动静,知道是少爷带少夫人回来,特意让我来接人!”
季郇知道她误会了,便想挣开。
但是桑烟不但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还握在手里,指腹轻轻蹭了下她柔嫩的手背……
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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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渺没跟他对视,
她靠在床头,很轻地开口:“我想,昨晚你提的那些价码,也包括我对白筱筱以及未来的情人装聋作哑,不是吗?”
陆怀序没有出声。
盛渺继续道:“陆怀序,当你选择跟白筱筱沾染的那一刻,就已经不需要再考虑我的心情!再说,我们是夫妻吗?不是吧,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们只是……我们只是婚姻合伙人罢了!”
他说那么清楚了,
她再摆出一副痴与怨,未免可笑。
盛渺说完,陆怀序嗤笑出声。
他来到她身边,轻握着她的下巴,一根修长食指轻抚她红润的唇瓣,他注视着那糜糜之色嗓音微哑:“真是伶牙俐齿!”
盛渺不堪,想别过脸去。
陆怀序却蓦地倾身将她抵在床头,他高挺的鼻梁紧抵住她,嘴唇亦是,那柔软的触感十分诱人。
陆怀序垂眸盯着,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滑动。
“总有一天,我要尝尝这滋味。”
盛渺不是单纯的小姑娘了,她跟陆怀序有过三年的夫妻生活,男人话里头的意思她稍稍想想就能明白……
婚后,有时他应酬喝了酒,那方面上头时他让她帮他做那个事儿,但是她一直不肯,他稍稍强势盛渺就把头埋在枕头里哭,所以三年来她真的没有给他做过那个。
过去不肯,是女人的矜持。
现在不愿意,是因为她不爱他了,自然不肯为他做这种事情。
盛渺嘴唇轻颤……
陆怀序松开她,走进洗手间换上昨晚来时穿的衣物。
出来后他淡淡道:“我等你的回复!陆太太,不要让我等太久。”
盛渺抬眼,
她的眼睛红红的,充满了委屈和屈辱。
陆怀序哼笑一声,掉头离开。
走到一楼,司机早就等着了,黑色加长型房车在晨光下名贵耀眼。
司机打开车门,扶住车顶问:“陆总!是去公司吗?”
陆怀序没有出声。
他转身看向了楼上的方向,他看见盛渺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些窗棱的投影打在她身上,道道光影很像禁锢住她的丝带,也给她添上些许诱人的脆弱感。
只有窗外,一枝枫树的枝叶,伸展过去。
红枫似火。
生机勃勃。
看了许久,陆怀序轻声对司机说:“去公司吧!”
坐上车后,他靠着真皮椅背,闭目养神。
他想着盛渺,
他想着她的选择,他想着她对于白筱筱的事情装聋作哑,他想着等她回来,他们就会当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白天他们装成恩爱夫妻,夜晚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或者再过几年他会让她生下陆家的继承人。
但是没有爱!
他不爱盛渺,盛渺也不爱他了!
挺好,
其实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夫妻,大多都是这样也很和谐,等到丈夫对生育过的妻子身材不满意时,便会往外发展,做妻子的也不会多说什么,聪明的总会装聋作哑,再懂事点儿的还会帮着丈夫掩饰甚至打发外头的情人。
挺好,大家都是这样!
……
陆怀序去了公司。
秦秘书心情特别好,因为最近陆怀序极少来公司,他都在医院陪着盛渺。
她心里有些嫉妒。
下午六点,秦秘书敲门进来道:“陆总,我跟魏老师的助手确认过了,七点半在心缘酒店见面,我们现在可以去接白小姐了。”
陆怀序微微皱眉,把笔拧上。
他又想起白筱筱用餐时,发出的声音了,他是能忍受就是不知道魏老师会不会介意……
秦秘书真不愧是职场老鸟。
陆怀序眉头一挑,她便猜出他的心思来,于是殷勤地说:“陆总放心,待会在车上我会提醒白小姐的,让她注意餐桌礼仪……魏老师是书香门第出身,对这个应该挺在意的。”
陆怀序没有答话,
秦秘书肯定自己猜的没错,她心中就更是看不起白筱筱,吃饭跟猪一样,还想跟陆总结婚,做梦想屁吃!
但明显,白筱筱不这么想。
她是特意打扮过的,一件白色的蛋糕裙,层层蕾丝花边浪漫美丽,衬得那小脸跟花似的。
秦秘书推着白筱筱的轮椅下楼,她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心里鄙视得要命!
土包子!
本来就矮,还这么穿,真是又土又矮!
坐到车上,白筱筱挺高兴的,因为秦秘书坐在副驾驶的位子,而她有资格跟陆怀序一起坐在后排。
她抬眼看着陆怀序面无表情的脸,鼓足了勇气问:“陆先生,你觉得我身上裙子怎么样?魏老师会喜欢吗?”
前面秦秘书,轻咳一声。
陆怀序则是礼貌性地看了一眼,淡道:“还可以!”
白筱筱就更有自信了。
她姆妈说,男人最喜欢女人穿白色了,一看就冲动。
今天她是有任务的,她不但要跟魏老师吃饭,她还要想办法跟陆先生回家……到时她装醉留宿,她相信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的。
等她跟陆先生有了身体上的事情,她就能名正言顺地要求他离婚了。
反正他不爱那位陆太太。
白筱筱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想着想着,车就停下了。
她以为,陆怀序会抱她下车。
上次他就抱自己的。
但是,陆怀序却径自下车了,过来抱她的是50来岁的司机,白筱筱就委屈地不肯下车,秦秘书扶着车门,语气冷淡:“白小姐,我们陆总时间很宝贵的!”
这时,陆怀序已经走远。
秦秘书说话更不客气了,她直接说:“白小姐结过婚,被前夫家暴打到残疾,陆总是同情你才安排你治疗和实现梦想。至于其他……白小姐就不要多想了!”
她又提醒一句:“你母亲上次打了陆太太,陆总很不高兴。”
白筱筱不信:“怎么可能?陆先生他并没有责备。”
秦秘书冷笑。
真是天真!不责备是因为怕掉身份,这蠢货难道没感觉到陆怀序的冷落吗?最近提起白筱筱,陆总总是有些不耐。
女人最是敏感,直觉告诉秦秘书,陆怀序的心在盛渺身上。
否则,怎么会又不离婚了?
就在言语纠缠时,魏老师的助理从酒店出来,看见陆怀序热情得很:“陆总,我们魏老师久仰您的大名,想跟您结识很久了!今天第一次见面,魏老师准备了陆总最爱喝的桃花酿,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陆怀序俊眉轻挑。
他轻挽袖扣,淡道:“我与魏老师萍水相逢,魏老师怎会知道我这小小爱好的?”


季郇收到桑烟转账时,正跟林萧喝咖啡。
林萧有了一点儿孟燕回的消息,特意将人叫出来谈。
林萧把打听来的消息,说给季郇听:“孟燕回人在非洲某原始部落,说是去做法律援助了,现在整个是失联的状态。听他的助理说没个一两年回不来!我说季郇,这些功成名就的大律师怎么就……看破红尘了呢,大都市里都是钱啊,不挣啦!”
说完,她喝了一大口咖啡,皱眉。
她最喝不惯这装|逼玩意儿。
季郇低头,轻轻搅着杯子里的咖啡——
林萧怕她接受不了,轻声安慰道:“咱们再打听打听,就不信除了他,别人还不行了!”
季郇点头,正要说什么,微信收到了20万转账。
她微微怔忡。
林萧见她神情,禁不住凑过来看——
“谁发的消息啊,魂不守舍的!”
“是桑烟那个龟孙子啊!”
“他转20万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你陪他睡觉?季郇,我就说这男的太不是东西了……事实证明他跟其他男人一样,都是精|虫上脑的庸俗男人。”
……
季郇没点,她收起手机。
林萧又巴巴的样子:“咱们其实可以先点了,20万呢!”
季郇垂眸苦涩一笑:“桑烟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林萧不禁又骂了几句。
她有通告,就先跟季郇道别了……临走时,像马尿一样难喝的咖啡,她一滴也没有浪费,大概是自小养成的习惯。
林萧离开。
季郇也准备走,但是才起身手机响了。
她以为是桑烟发来的,没想到是魏老师的信息下周六到达B市,盼见!
季郇情不自禁地微笑。
回了消息,这才收拾收拾去皇霆工作。
下班时,已近深夜11点。
深秋的夜晚,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季郇拢紧身上的薄外套。
走了几步她停住了。
路边,一辆名贵的黑色宾利停着,桑烟穿着一袭黑白经典的西装,坐在车里吸烟,大概是察觉到季郇的注视,他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漫天霓虹,他们静静对视,
像是久别重逢的人!
半晌,桑烟将香烟熄掉,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谈!”
季郇知道他有求于自己。
她朝着这边走来,在他的目光里坐上车。
桑烟低头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关上车门,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系安全带时他像是不经意地问:“饿不饿?去吃点儿东西?”
今晚他异常温柔。
季郇可不会以为他转性了,对自己趋之若鹜了。她看着车前方语气淡淡的:“有事就在车里说吧!”
桑烟从置物柜上,拿出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
片刻,车内青烟袅袅。
桑烟修长手指夹着香烟,声音带着一丝微沉:“李太太挺喜欢你的,她希望明晚的宴会布置,你能帮她参谋一下。”
季郇半响没出声。
桑烟侧头看她:“怎么,你不愿意?”
季郇笑了,笑得淡淡的:“桑烟,你的第一人选不是我吧!因为秦秘书没办好,你才愿意花重金请我的,是吗?”
桑烟惊讶于她的敏锐。
他也以为,季郇会置气……
哪知季郇语气更淡了些,她直截了当地说:“旭日集团那个项目价值百亿,20万太少了,我要200万。”
桑烟微微皱了下眉。
他不是付不起这笔钱,他也不是舍不得给女人花钱,但他是个商人……商人习惯利益最大化,哪怕面前的人是他的太太也一样。
桑烟笑带轻嘲:“胃口挺大!也不怕吃撑了?”
季郇亦冷笑:“吃不吃得下,是我的本事!200万一分也不能少,我为陆总把这事情办下来。”
桑烟眯眼:“万一项目没拿下呢?”
季郇笑意渐淡:“那说明,是陆总能力不足!”
……
从未有人,这样赤果果的挑衅他,从未有过。
桑烟觉得有意思。
他倾身,凑在季郇耳畔低喃:“看来,我非得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了,否则我的陆太太也觉得我没有能力。”
他靠近时,纯男性的气息喷洒在季郇耳根处,引来一阵熨烫。
季郇推开他:“不是谈事情吗?少耍流氓!”
那晚的事情,她还是膈应的。
一个不忠诚的丈夫,总会让人联想起他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时的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人反感。
下车时,桑烟捉住她手腕。
季郇压了压脾气,道:“明早我会联系李太太的!但前提是200万到账!”
桑烟盯着她瞧,片刻他说:“我现在就能开支票给你!”
季郇也瞧着他,
桑烟哼笑:“怎么……不放心我?”
季郇别开了脸,望向车前方浓黑的夜,轻道:“跟你这样的人相处久了,傻子也学精了!”
即使他们要分开了,但季郇总有遗憾。
遗憾,第一次所托非人。
桑烟给她开了支票,放在她手掌心时,他蓦地开口:“关于白筱筱……”
这是他第一次谈起白筱筱。
跟季郇!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解释……
乍然听见那个名字,季郇愣了下,随即她便语气淡淡的说:“我知道她来B市了,跟我爸爸在同一间医院!接下来,桑烟你要帮她治腿,你还要帮她引见魏老师实现她的梦想……”
桑烟盯着她的眼看,像是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季郇语气更淡了:“这些事情全网皆知,不需要特意去打听。”
说完,她推开车门。
外头一阵凉风吹过,她咳嗽了两声,但是她没有回头。
她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义无反顾地离开桑烟,并且,越走越快……
回到家中。
那张支票,被她一直捏得紧紧的,手心里的肉都掐得生疼。
季郇看着那200万。
心潮澎湃,
这是她第一次,从桑烟身上刮下肉来,可悲的是仍用了陆太太的名分才挣了这笔钱……但她想她总会成功的,旁人提起她来,都会说这是盛小姐。
……
次日上午,桑烟的司机来接季郇。
为了演好这场戏,季郇换上了从前陆太太的衣裳,美丽又不失华贵。
李太太极喜欢她。
李太太挽着她的手亲切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最后轻声抱怨:“我家老李办事不力,我跟他说了几遍想让你来,偏偏桑烟那秘书不识趣儿。”
上流圈的大房,最恨小三儿。
李太太悄声说:“可不是给你出了口恶气!秦秘书出身不好,当个助手足够,但是论起为人处世当阔太太,季郇你强她太多!”
季郇淡笑:“多谢李太太夸奖!”
李太太轻拍她细嫩手背,笑成一朵花儿:“那咱们就先看看场地,斟酌着干起来。”
季郇微笑附和。
李太太挽着她的手,方走进大厅,二楼有人下楼,边走边挽着袖扣。
看清那人,季郇呆了呆。
竟是黎睿!


盛渺从洗手间出来,脸色不好。
陆怀序放下高脚杯,低头注视她:“怎么了,不舒服?我跟李总说一声我们先走。”
盛渺没拒绝。
陆怀序分别发了微信给李总跟李太太,就带着盛渺离开了。
坐到车上,
他侧头看她,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那个项目应该拿下了!陆太太,我该谢谢你,从前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干。”
盛渺靠在真皮椅背上。
她忙了一天,现在累得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半晌,她才侧头跟他对视,声音轻轻柔柔的:“其实过去我也是这样!只是陆怀序你一直没有注意而已。”
婚姻三年,他跟她见面,大多是在床上。
其余时间,他不是在公司工作,就是去H市见白筱筱……盛渺再多的感情也给磨掉了,现在他突然的温柔,她真的感动不了。
她恬静的样子,很吸引人。
陆怀序情不自禁,低头想吻她。
嘴唇被盛渺掩住,她仰着头望他,仍是柔柔的样子:“陆怀序,那200万不包括陪你睡觉!我记得你向来公私分明。”
陆怀序心头柔软。
他亲吻她的掌心,声音沙哑透了:“过去你都求着我跟你睡觉,抽身离开拿个套子,都像小猫一样紧搂着我的脖子不许我离开……忘了?”
盛渺莹白小脸,染上一抹淡淡绯色。
她不堪别过脸:“别说了!”
……
陆怀序没再说下去,他轻踩了油门带她离开。这里距离她住的地方挺远,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
盛渺太累了,
半个小时后,她靠在椅背上竟不设防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车停在她住的楼下。
她有些茫然,声音沙沙的:“这么快就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礼服回头我干洗了送还给你。”
盛渺说完,就想下车。
但是下一秒陆怀序握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伸手一按,椅背朝着后面倾倒。
盛渺趴在他的怀里。
她想挣开,但是腰身被陆怀序轻轻按住了。
她不敢乱动,生怕他忍不住。
陆怀序温柔地吻她,变化着角度,跟她接吻。
他温热的手掌,来回在她纤细的腰线轻摸,一边吻着摸着一边声音暗哑地问她:“喜欢这样子吗?盛渺,喜欢我这样子亲吗?”
盛渺没有出声。
她挣不开又不愿意回应他,实在难堪!
良久,陆怀序终于吻够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轻促着平息……黑色的眸子盯着她的小脸,观察着她的反应,盛渺把脸埋下去,抵在他的颈窝处。
但这样子,比方才接吻抚摸还要来得动人。
陆怀序侧过面孔,亲了亲她的小鼻子,后来他没有说话就那样地拥着她……仿佛他们是相恋的男女,仿佛他们是恩爱夫妻。
但是盛渺知道不是,
这短暂的温柔,只是陆怀序的多巴胺在作祟!
“在想什么?”
陆怀序问她,在得不到回应后,他温热手指寻到她的嘴唇,轻轻抚摸:“上楼煮碗面给我吃好不好?一晚上我没吃什么东西。”
盛渺拒绝了:“不方便!”
陆怀序亲她一口:“10万一碗行吗,陆太太?”
为了钱,盛渺屈服了。
陆怀序倾身,给盛渺打开车门,下车时他忽然捉住她的手……盛渺侧身看他。
陆怀序目光温柔,嗓音略哑。
他说:“礼服挺好看的。”
这大概是他们结婚三年,最温馨的时候了,盛渺有些感慨但最后她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谢谢!”
两人前后上楼。
老旧的设施让陆怀序皱眉,所幸,楼道坏掉的灯修好了。
背后,一辆银色车子停在夜色里。
秦瑜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而她身上穿着本该参加宴会的白色礼物……美丽张扬。
她从李宅跟过来。
她看着陆怀序带盛渺出来,她从未见过陆怀序那样温柔的表情,也从未见过陆怀序那么充满占有欲的动作,他的手掌几乎一直握着盛渺的细腰。
她一直以为,陆怀序对盛渺不在意。
她也一直以为,盛渺在不爱的婚姻里折磨三年,早就遍体鳞伤,可是宴会中的盛渺是众人的焦点!她拉小提琴的样子,美得惊心动魄!
所以,方才陆怀序才忍不住在车里吻了她。
秦秘书握着方向盘,一脸失意。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拿了手机,挑了一张陆怀序盛渺跳舞的照片,用微信小号发给了白筱筱……她相信,白筱筱看了这么亲密的照片,她绝对坐不住!
秦瑜低头笑了。
有些东西,她可以得不到,盛渺也休想得到。
……
盛家房子很小。
陆怀序身高接近188,头顶着门框进去的。
他进去后,直接就伸展不开,坐在唯一的单人沙发上显得局促。盛渺倒是坦然,她进房间把礼服换下来,换上轻便衣服。
她去厨房下面。
陆怀序脱了外套,靠在沙发背上吸烟,黑眸一直盯着盛渺的背影。
其实过去,他下班盛渺也曾这样,给他下面。
但他从未这样,好好看过她。
哪怕在床上,他也不曾仔细看过她的样子。只知道她的肌肤很白,腰很细,一双腿又长又直。
他常常沉迷于跟她的夫妻之事,哪怕不爱。
他静静看着,
修长指间夹着的香烟,散着薄薄灰色烟雾,如蚕丝般萦绕在他周身,顿时有了朦胧之感。
盛渺下了两碗鸡丝面。
老母鸡的高汤,撕得细细的鸡丝,一小把金线南面,卧了一只饱满的荷包蛋外加两棵碧绿小青菜。
最后,淋了几滴麻香。
光是闻着,就很香。
陆怀序将香烟熄掉,走到小餐桌前吃面,他是豪门贵公子不习惯这种小桌子小椅子,适应了半天才算是伸展开来。
叉了一筷子吃了,是很香。
陆怀序抬眼,看着盛渺斯文吃面的样子,轻声说:“盛家从前那样子,你怎么学会这些家庭妇女的本事的?”
盛渺停住筷子,怔忡了下。
原来,陆怀序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结婚时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因为陆怀序挑剔,她才学会那些。
不过他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盛渺淡淡道:“都是些简单的事情,不难学!”
陆怀序目光深深,没再说什么……
吃完,盛渺收拾了碗筷去洗。
陆怀序仍是坐在餐桌前,他摸出一根香烟来却没有点上,就这样含在唇上注视着盛渺的背影,他的黑眸在专注时尤其吸引人。
厨房灯光,照在盛渺身子上。
她垂眸顺目的模样,其实很招男人,至少陆怀序现在就很想拥抱……


宁芙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已经是清早七点。
简单收拾了下,便准备离开。
秦秘书注视着上司英挺的脸,心中多少有些失衡,同样是熬了通宵,她脸色蜡黄补了几次妆,但宁芙却仍是英挺勃发。
正巧,会议室里还有几个高层。
秦秘书为了显得跟宁芙亲近,她特意靠近了些,用一种非常熟络的语气轻快地说:“陆总,您是先吃早餐还是先回家?我订了您最爱吃的芙蓉酥。”
芙蓉酥……
宁芙并不爱吃甜食,唯一说过好吃的芙蓉酥其实是傅深做的,但是秦秘书并不知道,她自作主张地以为是大麒麟阁的师傅做的,所以买了好几次。
每次,宁芙都交给司机处理了。
现在秦秘书再提起这个,
宁芙倒是想起,傅深似乎很久没有做过点心给他吃了,从前他在书房办公,傅深每次做了新的点心都会第一时间端给他尝尝,她的小脸也总带着期待。
其实,她是想他夸赞她的吧。
但他总是冷淡,吃一口就不再吃了!
傅深的小脸就垮了……
……
宁芙出神,秦秘书忍不住催促:“陆总?”
宁芙回过神来,他看着秦秘书那张期待的脸,很淡地说了一声:“可以下班了!”
这种拒绝,让秦秘书下不来台。
宁芙不负责她的情绪。
他直接乘专属电梯到了负二楼停车场,坐进车子里时,明明身体很疲惫了需要休息,但他还是想去医院去看看他的陆太太。
半小时不到,宁芙出现在陆氏医院VIP病房。
过道,安安静静。
傅深的病房门没有掩实,透过门缝,宁芙看见她正在打电话,声音低低地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沈姨,我挺好的!”
“在外面演出呢!嗯,酬劳挺高……您放心……宁芙他没有为难我!”
……
又跟沈清说了几句,傅深挂上电话。
宁芙正要推门进去,但是下一秒他的手指微微僵住了……因为傅深在哭。
她趴在枕上哭泣。
秀挺的鼻子哭得红红的……
宁芙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傅深哭泣的样子,这让他想起了从前的傅深总是喜形于色,伤心了就会躲起来哭,像个小孩子一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长大了。
不怎么哭了。
细细回想,应该是盛家出事,盛时宴进局子开始吧!
但是宁芙从未关心过。
他又想起那晚在酒店,他将傅深按在沙发上强行占有,她那样激烈地反抗……她现在哭,还是因为那个吧!
跟他做那个事,
对于现在的傅深,真的是那样难以忍受吗?
宁芙不是圣人,他对婚姻的想法极其简单,可以没有爱但是绝对不能没有性,夫妻若是连基本的性都没有了,那还怎么维系下去?
他轻轻带上门,没有打扰傅深。
……
宁芙走到过道尽头,摸出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修长手指夹着,慢慢地吸。
他看着窗外。
秋意正浓,红枫似火……
约莫过了半小时,一个护士走到他身侧,小心翼翼地说:“陆先生,陆太太今天胃口似乎不怎么好,刚刚送过去的早餐她一口都没有吃,您要不要劝劝?”
宁芙知道,
傅深不是胃口不好,是因为他!
是因为他不肯离婚,她才郁郁寡欢,她才不想跟人说话。
他没有回头,只淡道:“我知道了!”
护士不敢丙多言,很快就离开了。
其实这几天医院的医护人员一直在传八卦,有的说陆总在外面养了个小老婆,陆太太受不了就自|杀了,有的传陆总太爱陆太太,陆太太觉得窒息得了抑郁症……
虽说闲聊,但是傅深割腕的事情,没人敢传出去。
宁芙将手上香烟吸完,这才回到病房。
经过三天的休养,
除了手腕上的伤疤,傅深已经能自如活动。
宁芙进来的时候她正靠在床头看书,黑发散在薄薄肩头,蓝白病服松松的,整个人看着仍是带着一丝病气。
宁芙看向小圆桌,早餐是没怎么动。
他轻轻关上门。
细微的动静,惊动了傅深,她抬眼正巧望进他的眼里。
宁芙没有立即进来,他身子倚在门边注视她:“护士说你没怎么吃!怎么,是这些不合胃口吗?想吃什么我让家里的佣人做好送过来!”
傅深摇头:“我不饿!”
宁芙黑眸深邃幽暗,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傅深心跳如雷。
就在这时,他朝着她缓步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床边他伸手抽掉了傅深手里的书本……傅深下意识地捉紧床单。
这个动作,瞒不过宁芙。
他伸手轻摸她细嫩的脸,来来回回,很温柔的样子……傅深却在他的掌下微微颤抖。
她怕他!
宁芙眸光更幽深了些,开口时声音微哑:“不饿还是不想吃?或者是留在我身边所以吃不下?傅深你告诉我……嗯?”
他极少叫她傅深,大多时候他都叫她陆太太,带了些许嘲弄的意思!
傅深微微闭眼。
她纤细的脖颈绷得很紧,过了片刻她声音破碎:“宁芙,我们离婚好不好、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你甚至对我是憎恨厌恶的,何必继续下去呢!宁芙,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想当陆太太了!”
她哭着说求他!
她哭着说不想当陆太太。
宁芙仍是轻摸着她的脸,听着她哀求自己放过。
其实傅深很少这样求他!
这三年他待她再不好,她也没有这样哭泣崩溃过……如今,跟他在一起就让她这样痛苦吗?他记得从前她很喜欢他的。
宁芙心中五味陈杂。
就跟那晚傅深醉了,她在梦里呓语说不喜欢他一样,叫他难受。
宁芙想,他不该有这样的情绪。
不该怜惜她!
他的手掌摸到一片冰凉,那是傅深的眼泪……她闭着眸子,那张娇颜美丽脆弱,这三年来他无数次地侵占过,但却没有爱过。
他缓缓收回了手。
等到傅深睁开眼,宁芙已经离开了病房。
门轻轻合上,
外面传来宁芙的脚步声,一声声,渐行渐远……


傅深觉得不堪:“宁芙,这是医院!”
“我当然知道。”
宁芙不为所动,他紧抵着她的身子,英挺面孔也紧紧地抵在她耳侧,声音更是带了一丝危险:“知道他是谁吗?”
傅深猜出他隐晦想法。
他是陆氏集团总裁,有身份有地位,他不允许妻子跟别的男人太过亲近。
傅深苦涩一笑。
她说:“宁芙,我没有你那份龌蹉心思,我也没有那份心情……你放心,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不会跟别人有染。”
说完,她推开他,转身进了病房。
宁芙跟着推门而入。
他一进去,就皱了眉头,竟然不是单人间。
沈清给他搬了椅子,轻声细语:“快坐!我让傅深给你削个水果……哎,傅深你别愣着呀!等会儿你就跟宁芙回去,你爸爸这里有我照顾呢!”
宁芙坐下,陪着盛大勋说话。
他平时对傅深冷淡,但在盛大勋面前表现得无懈可击,他又在商界打滚数年,只要他有心讨好,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盛大勋向来喜欢他。
只是宁芙提出换医院时,盛大勋还是拒绝了,笑呵呵的:“就不折腾了!这里挺好,那位贺医生也很负责。”
宁芙拿捏着分寸,并不勉强:“爸住着习惯就好!”
这时,傅深削了个苹果递给他。
宁芙却接过来放在了一旁,反手握住她的细腕,他起身对盛大勋夫妻说:“那我先带傅深回去,爸您保重身体。”
盛大勋点头,看着他们出去。
沈清收拾东西,蓦地,盛大勋开口:“他们最近在闹,是不是?”
沈清手一颤——
她连忙掩饰:“没有的事儿!傅深跟宁芙好着呢!”
盛大勋轻叹一声:“你还骗我!渺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从前她看着宁芙的时候是有光的,现在没有光了。”
沈清怔了半响,轻道:“你劝劝她!”
盛大勋慢慢靠向床头,半晌,他低低开口:“不劝了!她不提只当我不知道!……时宴已经没有自由了,我不想渺渺也没有自由。”
沈清欲言又止。
……
宁芙带着傅深下楼。
傍晚的夕阳,将黑色宾利染上一片炽红,名贵耀眼。
傅深被推上车,她想下车,手腕被人按住。
宁芙面色淡然,从车外绝对看不出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道,傅深丝毫不能动弹,可见男女力量的泾渭分明。
等她放弃挣扎,宁芙才松开手。
他在车里静静吸烟。
傅深气息微乱,看着他的侧颜,幽暗光线给他侧颜打上一片阴影,使得五官更为立体英挺,再有身份加持,轻易能让女人心动。
傅深恍惚想起,
当初,正是这张脸让她鬼迷心窍,喜欢了那么多年。
宁芙侧身看向傅深。
他极少为了傅深的事情烦心,他并不是很在意她,但是他并不想换太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会轻易换太太。
半晌,他将香烟熄了,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枚钻戒。
傅深喉咙一紧,这是……那晚她卖掉的婚戒。
宁芙把它买了回来?
宁芙一直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细微表情变化,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看清楚一般。
良久,他淡淡开口:“手伸出来,把戒指戴上!然后跟我回家,之前的事情我当作没有发生过,你还是陆太太。”
他难得宽容恩赐,傅深却拒绝了。
她微蜷起细白手指。
宁芙耐心有限:“你究竟想怎么样?”
傅深低喃:“离婚!我想跟你离婚。”
宁芙工作忙碌、傅深跟他闹不肯回家,清早他想找对袖扣都找不着,心里很不痛快,正要发作却见到了前面停车场一辆白色宝马前,贺季棠跟一个护士在说话。
宁芙就更不痛快了,舌头顶顶口腔。
这时他手机响了,是秦秘书打来的。宁芙接起,语气不是很好:“什么事?”
秦秘书尽责告诉他:“刚刚白小姐下床,不小心摔了一跤,有可能伤到腿部神经了,她现在心情很不好,陆总您要不要去H市看看她?如果您去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
宁芙握着手机,没立即说话,明显有些顾忌一旁的傅深。
他手机音量不小,傅深听见了。
她挺淡地笑了一下,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阵晚风吹过,傅深全身冰凉。
她想,幸好方才宁芙拿出婚戒时,她没有动心没有回心转意,没有再想去过那种让人窒息的婚姻生活。
她想,幸好。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宁芙盯着看,一边跟那边的秦秘书说话:“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秦秘书挺意外的:“您不去H市看看吗?”
宁芙已经挂了电话。
挂了秦秘书的电话,他再打傅深的,发现打不通了。
微信,也无法送达。
傅深把他电话跟微信都拉黑了……
宁芙气地把手机扔到一旁,良久,他拿起那枚钻戒静静打量,现在他相信,傅深是铁了心地想离开他了。
只是,他不点头,她还得当这个陆太太。
……
三天后,陆氏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室。
宁芙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机跟陆老太太通话,老太太又想傅深啦,叫他把人带回去看看。
宁芙哄着应付。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陆总,您有一份专递。
宁芙俊眉一挑,大概猜出是什么东西。
片刻,秦秘书进来,将一份快件放在办公桌上,轻道:“太太寄来的。”
宁芙站在落地窗边看了几秒,这才缓缓踱过来。修长手指拾起那份文件拆开,果真如他所想,是一份离婚协议。
他大致扫过,傅深挺有骨气,什么都没要。
净身出户!
他脸色越来越沉,半晌,低声问:“她最近在忙什么?”
秦秘书连忙说:“好像在卖宅子!看的人挺多,但是真正出手的还没有!另外太太找工作了,她大学时拿过国内奖项,有家不错的机构似乎有意向签她,工资待遇都是不错的。”
宁芙坐到真皮办公椅上。
半晌,他举高那份离婚协议,静静看着。
他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找个人去接触那座宅子,把价格压到最低买下!”
他又嗤笑一声:“至于工作,她吃不了苦!”
秦秘书一怔。
她以为陆总会将盛家赶尽杀绝,没想到……并没有。
他不是最恨傅深吗?
她只迟疑了几秒,宁芙语带斥责:“还不出去!”
秦秘书退出去。
办公室外面,她握紧手指,犹豫片刻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梯内,彼此沉默。
最后,是宁芙先开的口:“怎么自己配药了?陆氏集团研发的避孕药……”
傅深自嘲:“都是避孕药有什么区别?”
她看向他,很是风轻云淡地问:“怎么跟下来了?你不用陪伴你的情人吗?……白筱筱看起来很需要你的陪伴!”
宁芙眸色深深。
他盯着她的脸,研判她的表情。
许久,他挪开目光对着镜子整理了下领带,又调整了下领针的位置。他的视线跟她在镜中交汇,随即他像是很不经意地问:“那你呢陆太太,你不需要我的陪伴吗?”
傅深没有逃避他的目光。
她看着他的眼,语气淡淡:“我有陆太太的名分就够了!”
明显,这话把宁芙惹毛了!
宁芙盯着她瞧了半晌,声音冷冷的:“那我真该感谢陆太太的大度。”
……
他们不欢而散。
宁芙乘着电梯回去时,对着镜子忍不住扯掉叫他欣喜了半天的领针和那副领带……还不小心让领针扎了手。
于是他心情就更差了!
秦秘书看着他面色沉如水,猜出是在傅深那儿碰了软钉子,她可不敢招惹他!
白筱筱其实也挺有眼色的。
只有白母自作聪明,她看宁芙回来,以为他更在意自家女儿。
于是她厚着脸皮说:“陆先生,其实您跟筱筱虽然没有夫妻名分,但是许多事情我们筱筱……”
“妈!”白筱筱脸色涨红。
她其实很清楚,宁芙对她没有那种心思,他看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但他看陆太太,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白筱筱几乎要哭出来!
白母不敢再说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宁芙的脸色,宁芙正在火头上呢,当下就不高兴地对秦秘书说:“以后白家的款项,你收紧一些。”
白筱筱脸色苍白。
最近两年,因为宁芙的照顾,白家过得相当奢侈。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如果宁芙真的收紧,他们白家的日子就难过多了,这时她又不禁想起了傅深身上穿的衣裳,还有她手里拎的包……她看过杂志说是全球限量版要60多万。
她心里不平衡……
于是抖着嘴唇说:“陆先生,我妈她不是故意的。”
宁芙语气冷淡:“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说完他就带着秦秘书离开了。
因为医院给白筱筱用了一种新药,他过来看看,不想碰见傅深又惹出不痛快来。
宁芙离开,白母双腿还在打颤。
白筱筱哭闹:“妈,你为什么惹她?你看陆先生都对我冷淡了!”
……
傍晚,宁芙开车回去。
黑色宾利停在别墅院子里。
熄了火,宁芙抽了一根香烟才下车,今天约莫是会议室空调开大了,他有些不舒服,应该是发烧了!
走进大厅,他问佣人:“太太呢!”
佣人接过他手中外套,很殷勤地回道:“太太下午就回来了,这会儿可能在睡午觉!”
睡午觉?
宁芙抬手看了下时间,轻嗤一声。
他举步上楼,身子总归不爽利,不如从前轻快。
走到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
傅深午睡醒了,正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书,整个人看着懒懒的……于是宁芙就更不舒服了,看来医院那场争执她并不放在心上。
他解开两颗衬衣扣子,朝着她走去。
傅深抬眼看他。
宁芙很放松地靠在沙发另一侧,头微微向后仰,黑眸也闭起来。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
他原本就生得好看,这样一幕在暮光里,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傅深看了几眼,心忖他真是有本钱,难怪白筱筱不离不弃。
“帮我揉下太阳穴。”
男人开口,声音嘶哑不堪。
傅深放下手里的书,倒是没有跟他置气,她倾身过去给他按摩,从前她体贴他工作辛苦,是特意学过的。
但她才碰到他,就轻轻蹙眉:“宁芙你发烧了!”
宁芙睁开眼。
因为生病,他的黑眸不似平时清亮……他的手掌忽然就摸她的细腰,像是要跟她做那个事儿。
傅深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
宁芙不轻易生病,但每次生病脾气就不太好,过去傅深很是让着他的……不但精心照顾他,偶尔也会由着他胡来。
宁芙身子不舒服,身体又得不到满足,他就更不痛快了,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傅深:“怎么了?不想给我弄?”
傅深主动坐到他身上。
她探手摸到医药箱,就着这个姿势给他量了体温。
果真是烧到39度!
她没跟病人计较:“我去给你拿药,再煮份消火败毒的汤茶送上来……宁芙,你的身子现在不能做这种事情。”
宁芙没停,他一边撩拨她,黑眸盯着她瞧。
他的眼神性感又下流。
片刻,他懒懒收回手掌,靠向沙发似乎是首肯了。
傅深起身整理了下衣裙,确保不被家里的佣人看出来,宁芙是男人不在意,但她还要在家里生活的,太过浪荡,佣人会在背后议论。
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
宁芙忍不住轻哼:“夫妻之间大白天做一次也没有什么,家里的佣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不会说什么!”
傅深却很在意,但她没有反驳。
她下楼拿药,让佣人煮了茶,一起送到楼上。
此时,天色擦黑,最后一丝暮色也被黑暗收走,卧室里一片幽暗。
傅深开灯时宁芙醒了。
他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傅深喂他喝水时很温柔,她的身子软软的,他忍不住又有点想要,捉住她的手按向他的皮带。
他开口,沙哑嗓音带着不满。
“汤不是你煮的,傅深,从前都是你亲自煮给我喝!”
“过去,你也不会拒绝我!”
……
即使不做,也会帮他解决掉。
傅深却不肯,她推着他的身子:“宁芙你在生病!”
宁芙脸色冷了下来。
他盯着她看,好半天就冷冷地笑了一下:“过去我也生病,你也不是这样待我的!”
傅深声音淡然:“你也说那是过去!”
气氛僵住!
宁芙稍稍坐起身,他拿过一旁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薄薄烟雾升起时,他静静望着她问:“傅深,因为不爱所以你都懒得应付我了,对吗?”
他甩出一张照片,丢在她跟前。
傅深目光看去。
那是她和林双,只是林双只出镜了个背影。
宁芙声音冷漠:“跟别人都是谈笑风生,对着我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陆太太,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傅深不敢置信:“你派人跟踪我?”
宁芙没有回答,他修长手指夹着香烟,狠狠抽了一口后掐熄……
傅深来不及跑,就被他困在怀里。
宁芙单手扣着她的双臂,他一边吻她一边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上次在会所,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人了!陆太太,一会儿当你舒服地叫唤的时候,别说一句喜欢,多下流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傅深呆愣一下。
而后,她就拼命挣扎起来,宁芙他疯了!
她不想,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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