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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俘全文完结

冯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武侠修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女俘》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冯蕴”大大创作,冯蕴裴獗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裴獗   更新:2024-04-12 0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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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裴獗的现代都市小说《女俘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武侠修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女俘》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冯蕴”大大创作,冯蕴裴獗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女俘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冯蕴没有看走眼,文慧办事很利索。

酒楼开张缺少佐料和食材,她亲自带人去石观县采办,对接商家供应。缺少人手,便张贴告示,临时招人。

于是,玉堂春在第三日就鸣锣开张了,即便只有简单的粥、饼、面食等食物售卖,也很是热闹了一番。

冯蕴特地让她在石观县买回两挂炮仗,听响。

玉堂春是全城第一家开张的酒楼,也是唯一的一家。

原因很简单,战时的钱是不值钱的,粮食布帛才是硬通货。冯蕴这么干毫无疑问的亏本买卖。即便五年不收税,那又如何?

尤其,玉堂春不仅收齐五铢,还收晋国制的五铢钱。这种五铢钱为节约成本,偷工减料,老百姓不怎么买账。

而且安渡城里早就传开了,河对岸的信州,齐国集结了五十万大军,要和晋军决一死战。

等齐军收复失地,那堆铜钱用来回炉吗?

钱币就是国家的信用,没有信用那就是买不到东西的死物……

无数人在私下里嘲笑十二娘是傻子,但不妨碍她的玉堂春开张。

有人动了,就有人跟着动。

商人嗅觉灵敏,紧跟着,城里的胭脂水粉,笔墨纸钱、当铺茶寮陆续开门营业,留仙街的大集市里,也有了一些外地来的流动摊贩,城里百姓和乡村农户,也纷纷走出家门,将家里不用的物品摆出来,交换一些需要的生活物资。

盘活了流动性,安渡郡渐渐恢复了人间烟火……

但战争的阴影下,百姓心里都已经认定,战还会继续打下去,三年五年不一定,只是谁输、谁赢、谁做皇帝的区别而已……



有了田地,冯蕴就盼着下场雨。

可老天作对似的,不仅无雨,天也更热了。

冯蕴不耐暑气,呼哧呼哧摇着蒲扇。

“今日不见敖侍卫呢?”

平常敖侍卫总在女郎的周围打转,女郎要办什么事情还得想办法支开他。今日没见到人,小满也有些好奇,赶紧去打听。

阿楼跟着她回来,给冯蕴请个安,便道:“敖侍卫和叶侍卫天不亮就出府去了。小人看他们脸色很是难看,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冯蕴点点头,思忖一下,“那我们也去田庄看看。”

伏暑正浓,驴车出了城,车轮碌碌滚在地面上,好像要擦出烟来,热气蒸腾,车厢里很闷。

冯蕴将帘子撩开挂在金钩上,正望着大片大片的荒田出神,卧在脚下的鳌崽突然嘶吼起来,不停用爪子用力地刨门……

“怎么了?又发现猎物啦?”冯蕴笑着弯腰将鳌崽抱起来,刚抚到后背要替它顺毛,鳌崽一脚就蹬在她身上,从车窗一跃而出。

“鳌崽!”

冯蕴让阿楼停车,“快追!”

鳌崽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草丛里,冯蕴赶紧下车,带着阿楼和小满飞快地追过去,一边在比人长得还高的荒草里寻找,一边喊鳌崽的名字。

“女郎!”

小满突然尖叫一声,抓住冯蕴的胳膊。

“快看,有死人!”

冯蕴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趴在茂盛的草丛里,浑身血淋淋的满是污渍,而鳌崽就蹲在那人的身侧,虎视眈眈地看着……

“大兄?”

冯蕴没有看清那人的脸,而是看到了他紧紧握在手心的一把环首刀——斩蛟。

那是温行溯的生父留给他的,他很珍视,从不离身。

冯蕴呼吸一紧,“阿楼,来搭把手。”

阿楼看女郎表情都变了,这才反应过来地上浑身浴血的高大男子是冯府的大郎君,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帮他把人翻过来。

“大兄!”果然是温行溯。

冯蕴摸了摸他的颈脉,“阿楼,小满,快把大郎君抬上驴车,回城找个大夫……”

不等阿楼回应,她又自顾自摇头,“不,不行,我和小满把大兄带到庄子上去。阿楼,你去城里,想办法找个大夫,切记,不可说太多……”

城里的医馆早就关门歇业了,大夫不好找。

温行溯是信州守将,在安渡郡出现,又身负重伤,若是落入北雍军手上,非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不可。

冯蕴不希望温行溯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个大兄对她很好。

温行溯与她同病相怜,是陈氏和她的亡夫所生,跟着陈氏改嫁到冯府后,两头受气,日子很不好过。在年少时那些黑暗的岁月里,二人常常抱团取暖……

后来温行溯投身行伍,说要挣一个前程,护她周全,一去便是多年。

而冯蕴随着冯敬廷到安渡赴任,从此与他分隔两地。

不算前世,他们今生也有三四年没见了……

温行溯已不是少年时的模样,他身量更高大了,骨节长开,俨然变成了他想要的大人模样,只是脸颊过分地清瘦了,身上露出大片的瘀青和伤口。

冯蕴打开小驴车里的小药箱,不停催促驾车的小满。

“快着些,再快着些。”

小满在外面喊,“女郎,不能再快了,车要飞起来了。”

“那你稳着些。”

“喏。”

在北雍军破城前,冯蕴其实做好了各种的应急准备,包括逃荒、受伤,因此她的驴车里不仅有食物,也有常备的伤药。

但冯蕴不是大夫,她能做的只是简单地敷上金创药,包扎止血……

她将温行溯仔细检查一遍,得出结论。

伤口有好几处,都不浅,但幸运的是没有刺中要害,最严重的一处伤在大腿根部,很大可能就是这里失血过多,造成了他的昏迷……

冯蕴划开他的单衣,处理好身上的伤,对腿上的伤犹豫了。

伤在男子私隐处,她是女子,不很方便……

可驴车颠簸间,那伤口不断渗血,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大兄,得罪了。”

冯蕴吸一口气,拉开温行溯的裤带……

“嘶!”布料贴在伤口上,有些地方已经凝固了,撕开的疼痛不在自己身上,但冯蕴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很小心,还是将温行溯痛醒过来。

“腰腰?”温行溯声音沙哑,眼神有些恍惚。

“是我,大兄。”冯蕴看着撕开的伤口迅速冒出血水,伸手便将伤口捂住。

鲜血从女郎白皙的指间渗透出来,触目惊人。

冯蕴的眼睛微微发红。

“大兄,你坚持一下,我让阿楼去请大夫了。”

温行溯唇角微抿,眉头因痛楚而蹙了起来。

他知道请大夫意味着什么,但没有反对,只是做梦一般看着冯蕴,颤歪歪地伸出一只胳膊,似乎想触碰她,确认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然而,手到半空,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腰腰,可受委屈了?”

冯蕴坚硬得仿佛上了盔甲的心,因这一句话突然抽痛,眼睛仿佛被划了豁口的水囊,瞬间被潮湿占满,视线模糊。

“我没事,我好得很。”冯蕴笑着说。

怕温行溯不信,她又仔细地说:“冯敬廷走后,我去了北雍军营,他们没有那么狠,也没有那么坏,裴獗他……对我也很好。他给了我庇护,让我主事将军府,还把冯家仆从都赏赐给了我,冯家在安渡的田地庄子,如今也都在我名下……”

本想安慰别人,可自己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她有太多的情绪积压在心底,一直没有机会宣泄,而温行溯是唯一一个,曾经在她和冯莹之间毫不犹豫选择她的人,拥有她全部的信任。

只可惜……

上辈子的温行溯死得太早,死在了她的一厢情愿里。为了萧呈的江山和野心,为了她的皇后之位,温行溯倒在了齐国伐晋的战场上,后来兵败被俘,不肯投诚,被裴獗下令五马分尸……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冯蕴给冯敬廷的信,如石牛入海。

眼看离立秋不足十天,她有点按捺不住。

于是一咬牙,卤了二十斤肉,装了些腌制的莼菜,又往驴车上放了十坛老酒,以感谢为名,让邢丙走了一趟北雍军营,打探情况。

邢丙是行伍出身,不用冯蕴教导,就知道眼睛往哪里看,耳朵往哪里听,当天下午回府,他兴冲冲就到长门院来禀告。

“女郎,北雍军动了。”

“辎重营已至淮水湾地,安营扎寨,工匠营也已然赶到,在沿河腹地挖壕沟、做陷阱,垒防御工事……”

邢丙见冯蕴皱眉,又道:“齐军水兵,就在河对岸,好似要准备渡河……”

北雍军以精骑悍勇著称,最擅长的打法是骑兵冲锋,两翼包抄,中军直捣,三管齐下破坏敌军阵型,一乱就冲散了,但有一个短板是士兵懂水性的少。如果齐兵当真集结五十万大军渡河强攻,这么防守是没有问题的……

但萧呈现在不会来攻。

河对岸的水兵,做做样子而已。

骗冯敬廷,也骗齐帝,目的只为逼宫……

前世同样也是这个时候,萧呈在立秋当天逼齐帝萧珏禅让,发诏退位,然后才反手一枪,亲自领兵渡河,和冯敬廷殊死一战。

那场仗打了整整三个月,双方都劳民伤财,损兵折将,打到隆冬时节,在淳于焰的促成下和谈休兵。

次年入夏,战火重燃。

由此开启了长达三年的齐晋战争。

三年后,萧呈再次遣使和谈。

做中间人的还是淳于焰。

那时,冯敬廷为了李桑若,狠心将她送出中京。一个孤苦的弃妇身处安渡,难免受人羞辱。在极度痛苦和怨恨中,她原谅了示好的父亲,也原谅了萧呈。

萧呈的深情短暂地弥补了她在冯敬廷那里受到的打击和羞辱,让她相信了他们错过的三年只是上天的考验,相信萧呈三年来从未有一日忘记过她,相信他夺帝位、攻北晋,甚至不得已娶冯莹,都只是为了救她脱离苦海,将她从冯敬廷的手里抢回去……

男人骗起人来,当真迷惑人心。

她那时清晰地从萧呈的眼里看到了对她的痴和爱,如是真的。

“南齐公子,独绝三郎”,她那时太傻了,萧三存了心要让一个女子沦陷,有的是能耐……

在她的配合下,萧呈巧施离间计,策反了冯敬廷麾下三员大将,在战前釜底抽薪,导致冯敬廷败走平城,而她回到了南齐,回到了萧呈的身边……

萧呈是个心思深沉有胆有谋的男人。

冯蕴怨他,但无法否认这一点。

不过,如果冯敬廷肯信她,萧呈就不会再像前世那样顺利了……

若是北雍军趁着南齐内乱强行渡河,出兵攻打信州,再借由铁骑优势长驱直入,到时候就算萧呈登上大位,也必会自乱阵脚……

以萧呈的性子,仍会选择和谈。

但筹码可就不同了。

如果冯敬廷不肯信她呢?

就算不肯全信,也会派人打探,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

冯蕴望着南窗外飞回的燕子出神。

阿楼急匆匆走过来,唤一声女郎,神色焦灼。

冯蕴示意他进来,阿楼放轻脚步,在她跟前行个揖礼,又四下里看看,这才俯到冯蕴的耳边。

“林姬出府,见了个老相好……”

冯蕴平静地听完,平静地一笑,“盯紧便是。”

然后又吩咐,“收拾收拾,明早出发去灵山寺。”

那天在花月涧,淳于焰许她五日之期和二十石粮。

数量不算多,但冯蕴现在就像个要饭的。多不嫌多,少也不嫌少,给粮就要。



灵山寺在淮水以北的石观县,离安渡郡府城有五十来里。石观县是离淮水最近的一个县镇,一路过去,官道上遇到不少流民。

冯蕴换了一身轻薄宽衣,没穿女裙,看上去就像哪个大户人家的清俊郎君,很引人注目。

一行人驾着租来的五辆牛车,又有二十多个持械的青壮引路,没有人胆敢上前挑衅,但沿途看到的流民,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近乎赤裸的目光,仍是让人心惊胆战。

冯蕴让邢丙将车棚敞开,一眼就可以看到里头空空荡荡。

邢丙知道她的用意,表情略显忧虑,“立秋后,天气逐渐转冷,食不饱,居无处,不知又要饿死冻死多少人……”

“咱们府上要不是有女郎弄来的粮食,你我也要做流民了。”

“嘘……小声点,我们哪有余粮?也就将军怜惜女郎,运来的那两车,如何够用……”

天下大乱人相食,山野丢白骨,沟壑弃老母,这些事每日都在发生。众人唏嘘,但有心无力……

到了石观县域,流民数量更多了。

冯蕴差人去打听了一下。

原来,石观县令郭怀德在北雍军铁蹄到安渡郡时,便直接降了,冯敬廷原地委任,让他暂代县令,打理庶务,县府的属吏也都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来。

因此,换了个朝廷,石观县没受多大的影响。

眼看流民往石观县来避难,郭县令开仓放粮,让差役在城门施粥,很是做了些好事。

看见那些流民排着长队,得一碗白粥,脸上便露出久违的笑,众人很受触动。

郭县令的投诚是值得的。

南北打来打去,早晚还得休战,甚至合为一体,但死去的人不会再活过来。县令维持了安定和民生,就是保住了百姓的性命。

反观冯敬廷,焚毁粮库,纵火烧城,简直罪大恶极。

“阿弥陀佛!”一个小和尚从城门东北角走过来,对着冯蕴便是弯腰作揖,“贵女可是冯氏女郎?”

冯蕴一惊,连忙下车还礼,“小师父如何识得我?”

沙弥道:“女郎的车标小僧认得。有贵人差小僧在这里等待女郎,请随我来。”

冯蕴谢过小和尚,由他带路往灵山寺去。

这座寺院就在石观县城的东边,很近,但走入庙宇,除了带路的小和尚,冯蕴没有看到一个僧众。

她调侃道:“小师父是连夜剃度出家的吗?”

小和尚回头,“女郎玩笑,这边请。”

冯蕴和邢丙交换个眼神,握紧自己的小弯刀,以防万一。

不料,小和尚将她们带入宝殿下的密室,就老老实实地候在一边,“贵人说了,这里的粮食,女郎都可带走。”

里头有码得整整齐齐,二十石粟米和宿麦,不多不少。

淳于焰居然没有玩半点把戏?

冯蕴问小和尚:“赠粮的贵人可有别的交代?”

那小和尚微笑着施个僧礼,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折叠的信封。

冯蕴撕开一看,里面写着两行飘逸的小字,“为免爱姬受饿,以粮相赠。莫忘约定,早日来投。”

冯蕴将灵山寺观察了一遍,除了存粮的密室,别的地方空空荡荡,干净得可以饿死老鼠。

在南齐,寺院经济盛行,朝廷有优待,名寺大刹堪比门阀世家,不仅有土地,还不纳税不服役。因此除了僧众,会有许多依附寺院的民众。

灵山寺是安渡郡第二大寺,石观县又没有受到北雍军的冲击,怎会只剩下一个小和尚?

“女郎有所不知。”小和尚仿佛看出冯蕴的疑惑,淡淡地笑,“前阵子寺院的僧众都死光了,依附民也早就逃走……”

冯蕴看着他的笑容,问道:“谁杀的?”

小和尚视线下垂,“小僧的主人。”

“淳于焰杀的?”冯蕴脊背微微发寒,想到刚刚走过的大殿和禅院里曾经横七竖八倒满了血泊里的死人,浑身不免发麻。

“一个寺院得多少人,上上下下全杀光?”

小和尚没有否认,目光里有幽幽的凉意,“他们都该死。”

冯蕴:……

小和尚不看她,垂目长揖一礼,“回安渡尚需时辰,女郎快些动身吧,天晚了可不安生。”

冯蕴还礼,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随身携带的一张梅花木牍递给小和尚。

“有劳小师傅,将这个交给你的主人,请他务必在花月涧等候,我有好消息相告。”

小和尚将木牍塞入怀里,向她行个僧礼,然后静静等在一边,看梅令郎将粮食从密室搬上牛车,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

年纪轻轻如此淡定,不愧是淳于焰调教出来的人。

冯蕴不知道这个寺院里发生过什么,趁着梅令郎搬粮,她去了一趟前殿,跪在菩萨像前,合掌深拜三下,这才离开。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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