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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精彩片段
从发布会上下来,祁愿觉得一阵虚脱,今天记者的问题,十个有四个都是问她四年前息影的事。
她捏着眉心往门口的保姆车走去,左手也好似在隐隐作痛。
等上车,才发现林瑜也在,手边还放了一份合同和一本剧本。
祁愿愣了愣,而后笑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今天怎么忽然得空来找我了?”
林瑜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眼下的乌青昭示了她一夜未眠。
好半晌后才叹了口气:“Queenie Jones那边今天收到回复了,对方表示可以谈谈,年后安排你和中国区总代理聊聊。”
祁愿点头应了声:“好。”而后随手将那本剧本拿了起来:“《时间爱人》,这不是梁茉的本吗,怎么,缺配角?”
梁茉是这两年才火起来的一个流量小花,标准的玉女长相,很符合现今观众的审美。
前两年因出演了一个大IP宫斗剧的配角而一炮而红,这两年资源不断直冲顶流,圈内不少人还戏称她是当今小“祁愿”。
细细一看两人还真有点像,只不过祁愿的颜要稍微浓一些,梁茉是纯纯的玉女长相,祁愿则还多了一丝靡丽。
而《时间爱人》已经提前定档了明年的新春贺岁档,排片更是预定了新年的第一天,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部戏应该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林瑜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昨天是我找的徐晏清。”
祁愿捏着剧本的手顿了顿,垂着眼睫回了句:“我知道。”
接着林瑜又是一声轻叹:“不是配角,是女主角,徐氏集团旗下投资部部长钦点的。”
说是投资部部长,其实背后真正的那个人不言而喻。
祁愿顿了半晌,没说话,视线往上抬了抬:“条件呢?”
她太了解他了,她今天那般折辱他,他总是要还回来的,连带着四年前的那份一起。
须臾,林瑜长叹了一声:“三年,他捧你三年,你跟他三年。”
话音刚落,祁愿愣了愣,而后忽然凄然嗤笑出声,她放下剧本,转头看向车窗外。
徐晏清,你终究还是太心软啊。
*
飞机降落在淮江机场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走出机场大厅,一阵寒意扑面而来,江南的冬天都是湿冷,加上下了好几天的雪,气温更是直降了好几度,寒风直往骨头缝里钻。
陆可赶忙又拿了条毛毯给祁愿披上,林瑜在一旁打电话。
忽然,一抹西装革履的身影从远处一路小跑了过来。
“小愿小……祁小姐,我来接您。”小江说着,就要接过陆可手上的行李。
陆可往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茫然地看向祁愿。
林瑜也接完了电话,走过来一看,立马炸毛了:“什么意思呀,徐晏清这是想囚禁人口还是怎么的,咱就不能自己走?”
小江一脸的为难,看了祁愿一眼:“祁小姐,徐总的意思是,您得住到景园的房子里去。”
“住什么住,我们没自己的房子啊,谁图他那套房子呀?”林瑜像个护崽的母鸡,挡在祁愿的身前。
小江被噎的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站在那。
林瑜瞪了他一眼,护着祁愿就要走:“走,别搭理他,一群神经病。”
林瑜对景园的印象不太好,她永远都忘不了,四年前去景园接祁愿的时候,祁愿整个人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个人窝在昏暗的房间里,眼神空洞,呆愣无光。
小江往前追了几步:“祁小姐,您要是不跟我走,徐总那边我交不了差。”
“瑜姐。”祁愿停下步子,喊了林瑜一声。
可林瑜好似根本听不到一般,拉着她继续往公司的保姆车走过去。
“瑜姐。”祁愿声音大了几分。
林瑜这才停了下来,转过了身,眼底一片红。
祁愿宽慰一笑,捏了捏她的手:“没事,也就三年而已。”
林瑜的眼角更红了,暗骂了句:“也不知道他给了公司那群吸血鬼什么好处,就这样把你卖了。”
说完后,她又恨恨地看了眼祁愿身后的小江,而后神情担忧地开口:“小愿,记住,有些人不能爱第二次。”
错一次就够了。
祁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半晌后勾起嘴角,应了声:“好。”
……
直到祁愿跟着小江上了路边的那辆宾利,林瑜都还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缓缓汇入车流,直到看不见。
身后,陆可一脸好奇地凑上来:“瑜姐,愿姐和那位徐先生先前是情侣啊?”
林瑜轻叹了一声,低声道了句:“万般皆是命。”
半点不由人。
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明白吗?
这两人若是真在四年前就斩断了所有的羁绊,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出现了。
可这笔帐,他们怎么可能算得清呢。
*
景园是位于南山半山腰的一个山景别墅区,环境清幽,房源稀少,房价也自然是高出了天际。
小江一路上安静地开车,好几次想主动开口搭话,但从后视镜里看着祁愿一脸淡漠地看着车窗外,便又闭了嘴。
小江对祁愿最深的印象还是几年前。
那时候徐晏清刚开始接手徐氏,整天忙到昏天黑地,吃饭更是吃了上顿忘了下顿。
祁愿知道后,每到饭点必查岗,有空的时候还会亲自去送饭。
然后还要打趣地说:“小江,你还真是跟着大哥混,三天饿七顿呐!”
徐晏清闻言直接被气笑了。
她依旧一脸义正严辞:“不是吗?不是吗?你看看小江,跟你的这几个月都瘦成猴儿啦!”
那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会闹到那般难堪的境地。
……
车子开入院内,祁愿开门下车,小江去后备箱提行李。
景园的房子占地面积都比较大,单门独院,院子也都是大得出奇,这会儿夜幕降临,院内的路灯都亮着柔和的光。
时值凛冬,院中的腊梅开得正盛,金黄的小花朵在枝头俏立,吐着馥郁的芬芳,石径两旁顺道开了一路的小苍兰,在风中微微摆动。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祁愿站在院里看了会儿,才往屋门走过去,门是密码锁的,她往旁边站了站,等着小江来开。
“祁小姐,密码没有改。”小江正在关车后备箱,看见祁愿站在那,才想起来,开口提醒了一句。
祁愿闻言顿了顿,抬起手轻轻碰了下触屏,几排小数字立马亮起幽蓝的光。
她的食指在半空停了半晌,才依次摁下数字,紧接着一阵“滴哩哩”声响后,门“咯哒”一声弹开一条缝。
这里的密码,是她和徐晏清的生日。
是她设置的,因为那时候她觉得,那两组小小的数字并排列在一起,就是永恒最好的代表。
这么多年一直没改,大抵他这些年也没来过。
房子里的陈设也还是老样子,甚至连家居摆放的位置都不曾变过。
祁愿站在客厅里,一时竟有些恍如隔世。
徐晏清买这套房子的时候,其实是写的她的名字,只是她当初走的决绝,一丝一毫和他有关的东西都不想带走。
小江帮忙将行李提了进来:“您如果还有别的东西要搬进来,随时联系我,我来帮您。”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金卡和一把奔驰cls的车钥匙:“这是徐总让我转交给您的。”
祁愿垂眸看了眼小江递过来的东西,没有接。
小江顿了片刻,将东西放在了茶几上,清隽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您好好休息,有事随时联系我。”
祁愿这才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小江又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其实徐晏清还交代了一句话:“给你的东西,就拿着,不要拒绝,否则只会让我觉得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做金丝雀还是得有金丝雀的自觉性。”
这句话,小江终究还是没有转达。
他不明白,当初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这般伤害彼此。
他叹了口气,弯了弯腰,而后便转身出去了。
人走后,祁愿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她仰靠在靠垫上,视线在看到空中的那盏水晶吊灯时,忽的一愣。
这灯……她记得当初是被她砸了的。
在四年前,林瑜来接她的那天,迈出大门的那一刻,她忽然折返,抄起一个椅子将它砸得四分五裂。
只因那是她和徐晏清两人一起做的,那时候,一丝一毫的甜蜜回忆,她都不想保留。
她顿了顿,起身走过去,搬了张椅子放在底下,脱了鞋站了上去。
那一个个水晶球在灯光下光影流转,精致华美,只是规则的切面上或多或少都有被爆力磕碰过的痕迹。
偌大的吊灯,成百上千个水晶球,在那场爆力摧毁后,曾被人一个个又重新勾连在了一起。
祁愿站在那,眉头轻蹙,一瞬有些出神。
……
*
小江从屋子里出去后,转身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宅子,给徐晏清拨了个电话过去。
“徐总,祁小姐到景园了。”
徐晏清那头还在病房里呢,路阔他们一帮子人丝毫没有来探病的自觉。
直接围在茶几旁打起了牌,一边叫嚣着,一边将手里的纸牌甩在桌子上。
他拿着手机,忍着腹部的疼痛,走出了病房,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站定步子。
长白山今天也下雪了,就在祁愿走后不一会儿。
屋外冬雪皎皎,他应了一声:“嗯,东西给她了么?”
小江点了点头:“给了。”
“行了,没事了,你下班吧。”徐晏清叮嘱了一声就打算收线。
小江却忽然喊了他一声:“徐总。”
他把手机又重新贴回耳边:“嗯?”一个不小心又扯到了伤口,疼得他皱了皱眉。
小江思忖了半晌,还是开了口:“您为什么不告诉祁小姐,当年其实……”
“小江。”忽然听筒那头人的声音沉了几分:“你逾矩了。”
小江闻声愣了愣:“对不起,徐总。”
徐晏清并没有在意,又叮嘱了声让他早些回去便收线了。
屋外雪势渐大,他双手撑在栏杆上,看向窗外。
为什么不告诉她,其实四年前为了去救她,他也差一点死了么?
因为没有必要了,他们之间现如今剩下的也只有相互折磨了。
想到这,他嘲讽的嗤笑一声,将视线从窗外那漫天飘散的雪花上收回,转身往病房走去。
那就相互折磨吧,谁也别放过谁。
林瑜闻言叹了口气,她已经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嗯,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瑜姐!”
忽然,陆可在身后叫了她一声,她回头看了眼,示意自己马上过去,接着说了句:“话我就说这么多,你们俩事,我以后不管了,你自己做决定。”
而后便挂断了电话,朝病房走去。
徐晏清那边却是久久的愣在了原地,直到有员工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继续迈开步子往会议室走去。
*
林瑜回去后,将粥递给陆可,让她看着祁愿把它吃完后也走了,年底公司会多,也比较忙。
陆可耍宝似的敬了个礼,说了声:“保证完成任务!”
逗得祁愿都跟着笑出了声。
林瑜无语地瞪了她一眼,而后又抬眸看了眼祁愿,便转身离开了。
陆可赶忙拿过保温桶,拧开盖子后,装了一碗就递到祁愿的嘴边喂她。
祁愿凑过来喝了一口,而后忽地愣了一下。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垂了垂眼睫,默默喝完了一碗粥。
……
祁愿这次发烧主要是肺部有轻微感染,导致了局部炎症引起的,退了烧后还得留院吊几天瓶。
下午,陆可回了趟景园,打算拾些衣服和日用品来。
祁愿一人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打算起身去趟卫生间,可这最后一瓶液还没输完,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站在床上,打算把吊瓶拿下来。
她刚垫起脚,病房门就忽然被打开,她以为是陆可回来了,笑着看过去:“快来,我要去……”
话还没说完,就堵在了喉咙口。
徐晏清单手握着门把,半推开门走了进来。
俊雅的脸上神色依旧寡淡,上身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西装外套被他脱了,掸在臂弯处,抬起眉眼,看向她。
……
徐晏清只抬眸看了祁愿一眼,就走了进来,将外套丢进沙发里,走过来,抬起手帮她将输液瓶拿了下来,接着看向她:“去哪?”
祁愿站在床上,居高临下,愣了一下,视线与他的眸子对上了片刻,就移了开来,淡淡说了声:“卫生间。”
徐晏清没再说话,将拿着输液瓶的那只手又抬高了几分,而后忽地伸出了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用力往上一提,就将人从床上抱了下来。
一瞬间的腾空,让祁愿下意识惊呼了一声,手也出于本能迅速抱住了他的脖子。
接着,就听他那一贯清冷的音调响起:“穿鞋。”
祁愿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徐晏清缓缓抬起头看向她,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还是我直接抱你去?”
清冷的眉眼一下子染上了层戏谑与不羁。
祁愿闻言又是一愣,这姿势像极了大人抱小孩儿,若是放在以前,她大抵会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说:“那你就抱我去吧!”
祁愿皱了皱眉,看向他手中的输液瓶,说道:“你……你放我下来。”
哪知,话音刚落,徐晏清就接了茬——
“还是抱你去吧。”
说着,环锢在她腰间的胳膊又用了几分力,往上颠了颠,祁愿一下子就做到了他的胳膊上。
这个姿势,更像抱小孩了。
祁愿瞬间涨红了脸,抬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放我下来!”
可徐晏清好似根本听不见一般,步履不歇,继续径直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祁愿咬了咬唇,气急败坏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徐晏清!”
这次他应了,低低的一声:“嗯。”
祁愿一时气结,。又是一声:“徐晏清!”
“嗯。”
“你放我下来。”
听不见。
他接了过来,吃了进去,而后继续皱着眉头靠在椅背上,过了会儿许是药效上来了,他神色轻松了点。
乔戚戚皱了皱眉,看了眼手心里的那个小药瓶,就是一瓶普通的止痛药,她抬头看向他:“你怎么了?”
她记得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颜正没有回应,眉目舒展的靠在那,表情带着点虚脱,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乔戚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问。
小江从后视镜里各看了两人一样,也没说话。
车子一路平稳地驶去了景园,停稳后小江看了眼后座。
乔戚戚也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身旁的人,他还是先前那副模样靠在那,于是她低声说了句:“你先回去吧,待会儿等他醒了我扶他进去。”
小江犹豫了半晌,又看了颜正一眼,才开口道:“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小愿小姐。”
乔戚戚点了点头应了声,小江才起身下车走了。
在车里坐了会,颜正也没有要醒的意思,乔戚戚却觉得一阵腰酸背痛,打算先下车。
她刚将车门推开一条缝,一只长臂就环过她,接着车门又“嘭”得一声关上了。
她惊了一下,匆匆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压在车门上 吻扑天盖地的袭来
车厢昏暗,只有微弱的氛围灯做照明。
颜正一手托住乔戚戚的后脑勺,一手撑在车窗上,整个上半身几乎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次的吻不似长白山那次,只是恶作剧式的报复,这次多了些霸道和无名的怒气。
像是泄愤一般在她唇上一通吮碾,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直接撬开牙关,舌头长驱直入,勾过她的舌尖,一番胡乱而又火热的纠缠。
唇舌亲密相依,而乔戚戚的大脑还在懵圈中,直到舌头被发狠地咬了一口,她才皱着眉发出一声闷哼,左手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只得伸出右手去推他。
掌心刚碰到他的胸口,就被一只大手捉住,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扭到背后,紧紧贴在腰际。
这个姿势怪异又羞耻,让她不得不挺起胸去迎接他的攻城略池。
他晚上喝了酒,连带着亲吻里都兼着些许微醺的酒气。
滚烫的气息喷薄,乔戚戚感觉一把火从脖子烧到了耳朵根,周围的温度也好似一下子升高了好几度,憋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别扭的想逃离,他不许,单手控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微仰起头迎接自己。两人纠纠缠缠间,乔戚戚都半躺在了座椅上。
颜正的唇舌一刻都未离开,一路追随着她,最后将她彻底放平,直接压在了座椅上。
刚刚从酒店出来时乔戚戚没穿外套,上身只穿了件毛衣,这会儿还是热出了一层汗。可颜正却还像个火球一般,紧紧挨着她。
烫得她大脑沸腾,手脚发软,两手无力的抵在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触碰他滚烫的体温。
在纠缠中,乔戚戚的毛衣微微向上拱起,露出一小截白嫩纤细的腰肢,裸露的肌肤触碰到他腰间皮带的金属扣,一阵冰凉,她难受的皱了皱眉,一个浅浅换气的功夫,唇齿不清地嘤咛了声:“凉。”
声音微微沙哑,带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欲。
她刚说完,就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轻了稍许,颜正曲着一边手肘撑在她脸旁,半撑起身子。
“安全出口”指示牌就在祁愿的身侧,微弱的绿光印在二人的脸上。
祁愿因为刚刚哭过,脸上的泪渍还在,清晰可见一道道濡湿的痕迹。
徐晏清蹲在那看了她片刻,昏暗的光影将他脸部线条刻画的更加鲜明立体,眉间沟壑深隆,眸中情绪复杂又无奈。
很久后,他才声音微微沙哑地开口:“起来,回家。”
若是按照常理,此刻他应该出言讥讽才对,像她这段时间一贯对他的模样。
可他还是心软了。
他有的时候也很痛恨自己这种忽然的心软。
这种心软,四年前让他难堪,四年后让他厌烦。
可偏偏“无药可治”。
祁愿哭得脑袋还有些懵,右手还握在左手腕上,眼睛浮肿地看着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徐晏清皱着眉垂眸看了眼她的手,半晌后终究做了自我和解,叹了口气:“手还疼?”
伤疤其实早已愈合了,可她却还是一直被疼痛折磨。
祁愿顿了顿,错开了与他的对视,神情淡漠地摇了摇头。
徐晏清蹙着眉头看着她,语气不耐地低呵了声:“说话!”
“不疼了。”
出乎意料,她这会乖得让他有些难以置信,没有讥讽没有顶嘴。
倒是让他这一阵的躁意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恰逢这时,小江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到了。
徐晏清说了声:“出来了。”就挂了电话。
而后他抿着唇,看了她一眼,才站了起来,向她伸出手:“起来,回家了。”
祁愿看了眼伸在面前的这只宽阔的手掌,半晌后说了声:“我腿麻了。”腔调里还带了层瓮声瓮气的鼻音。
倒是像极了她十八九岁那会儿。
徐晏清皱了皱眉,顿了片刻,终究还是弯下腰,一把将她横抱起,走了出去。
脚步颠簸,头顶的路灯一盏盏掠过,祁愿倚靠在徐晏清的胸口,整个人被他清冽干净的气息包裹。
那一刻祁愿忽然有些鼻酸。
她想,或许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委屈难过时总会贪恋那么一抹熟悉的味道。
*
酒店门外,小江已经站在车旁等了,见二人出来,先是愣了愣,而后赶忙拉开了后座的门。
徐晏清半弯下腰将祁愿放了进去,脸色依旧不太好看,而后直起身子退了出来,又大步走回酒店。
小江看了眼徐晏清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已经在车里坐好,转头看向另一半车窗外的祁愿。
又是一声无奈地叹息。
不一会儿,徐晏清回来了,手里拿着祁愿的那件棉服,而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俯身钻进了车里。
小江见状也赶紧坐进了驾驶位,调节好空调温度后,他看了眼后视镜,默默启动了车子。
徐晏清上车后直接仰靠在了椅背上,刚刚那一阵晕眩一直没彻底消退,这会儿已然变成了清晰的痛感,从脖颈处一直延伸到右前额,一阵阵的跳痛。
小江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赶忙问了声:“要吃药吗徐总?”
痛感越来越强烈,好似要从右边将脑仁劈开,徐晏清紧闭着双眼,呼吸沉重而又急促,低低应了声:“嗯。”
祁愿闻声愣了愣,转头看过来。
徐晏清单手卡住额头,神情隐忍而痛苦。
小江在前头赶紧开口提醒:“小愿小姐,麻烦你从后面的冰箱里把那瓶白色的药拿出来,倒两粒给徐总。”
祁愿赶忙照办,拿出药瓶,倒了两粒在手心里,又拿了支水,拧开瓶盖,一起递给了徐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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