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昭君李萱婷的现代都市小说《俗人出世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陈招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其他小说,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俗人出世》,这是“陈招摇”写的,人物陈昭君李萱婷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不行哦。”说完就瞄了一眼陈昭君,意思不言而喻。陈昭君惊讶地对李萱婷问道:“你结婚了?”听到男朋友这个比较陌生的词汇,以陈昭君的理解,就是老公的意思。因为在村子里,不可能存在男女之间还没确认婚事,就在一起的。落马亭对婚前贞洁十分看重,换婴事件,差点导致陈家白家身败名裂,婚后出轨更加可耻,所以姚老太宁愿赌上自己的名声,也不......
《俗人出世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屋里传来悲痛的哭声。
钟爻推门而入,看到李萱婷蹲在地上,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掩面抽泣。
就连隔着老远的陈昭君都听到了。
他靠在一棵树上,不想打扰这份诀别。
李鸿清的信上写了什么,他不关心,对李鸿清和他这个女儿之间的隐情,更不会好奇。
总之完成了李老师最后的遗愿,足矣。
李萱婷是留在村里,还是出去,都跟他无关了。
夜深了。
落马亭这种偏僻的村子,没啥娱乐活动,作息很早。
此时外面除了水潭里的蛙叫,以及树叶的沙沙作响,再无半点动静。
陈昭君正想转身离去。
这时,身后传来李萱婷的声音:“陈昭君!”
他停住脚步,缓缓回头。
李萱婷轻步走到他面前,眉间的泪痕尚未凝干。
陈昭君不解问道:“怎么了?”
李萱婷虽不明白父亲的用意,可毕竟是他最后的遗嘱,她决定带陈昭君下山。
于是她开门见山道:“你还有东西要收拾没有?”
陈昭君被她这句话问懵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反问道:“你让我跟你去外面?”
女孩点了点头。
陈昭君又问:“为什么?
是李老师的意思?”
李萱婷不想瞒他,于是再次点头。
陈昭君愣了一会儿,他还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落马亭生活。
即便李鸿清曾经跟他提起过不少外面的事情,但很有限,他让李萱婷带自己下山,难不成还有其他的用意?
见陈昭君迟迟不回答,李萱婷还以为他担心自己应对不了外面的世界,于是保证道:“你跟我走,我不会让你饿死在外面,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外面没这么可怕。”
陈昭君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
不过既然李老师有这个想法,那他陈昭君也不扭捏,既来之则安之,李鸿清还不至于要害他。
陈昭君决定以后,试问道:“我没有东西要收拾,可你要是不急的话,能不能天亮再走?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李萱婷先是扭头看向钟爻,询问她的意见,钟爻表示没问题。
大不了今晚在木屋这里对付一宿,不差这点时间。
得到肯定答复的陈昭君,跟两人补充道:“天亮以前,我一定回来,你们就在李老师家里等我就好。”
说完,陈昭君飞奔着朝村口方向跑去。
他每个月都会上一次东山的山顶。
即使是黑夜里,靠着微弱的月光,陈昭君速度不减,轻车熟路地沿着小道上山。
在一棵枯树下,两个“土堆”很是显眼。
这是埋葬陈昭君父母的地方。
土堆前唯一的贡品,是陈昭君从山上摘来的几朵野花。
无牌,原本陈昭君在地上刻出名字,但己经被大雨冲刷掉了。
双膝下跪,陈昭君在两个坟头中间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随后,他慵懒地靠着枯树,自言自语道:“爸,妈,我今天就要下山了,我不知道外面是怎么样的,王瞎子总说人死之后还会永远伴随着亲人,你们会跟我一起吗?”
他当然不会得到答复。
就像李鸿清说的,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了,人由主观意识和肉体组成,肉体瓦解,意识消散,什么都不会剩下。
陈昭君说了很久,因为他总有一种预感,这次下山,不是一年,不是两年,而是一辈子,至于一辈子是多久,那谁知道呢。
不知不觉,一抹朝阳出现在边际。
陈昭君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父母做最后的匆匆告别。
当他刚从东山上下来,就看到李萱婷和钟爻在等他了。
两人起的很早,或者说压睡不着,钟爻是习惯不了这样的环境,李萱婷是有心事。
陈昭君对两人说道:“我回去拿点衣服。”
李萱婷立马打断他:“不用了,出去再买吧,那些衣服在外面根本没法穿。”
她说的不假,就落马亭这做衣服的手艺,在外面的人看来,就是用一块布披在身上而己。
陈昭君点了点头,只能听李萱婷安排了。
三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下山了。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李萱婷突然回过头来,和陈昭君对视一眼。
说实话,就算以外面的眼光来看,陈昭君也算长的还可以的那一类,体格也还不错,就是太邋遢了,浑身不搭,那个头比那电影中的金毛狮王毫不逊色。
钟爻也是不断打量这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的男人,他走起路来,随性慵懒,一点也不板正,跟个二流子似的。
李萱婷也没跟她说为什么要带这个人下山,作为落马亭的外人,自然是不了解其中的渊源。
陈昭君被两个女人盯着,有点尴尬,他插着兜假装看向旁边。
李萱婷觉得好笑,她跟陈昭君相处的时间不算短,自诩也是了解一点他的性格,不可能这么腼腆才对,这家伙以前在村里没少带黄花闺女干一些蠢事,脸皮应该很厚才对。
走在中间的钟爻,忍不住打破沉默道:“你叫陈昭君是吧?
我叫钟爻,卦爻的爻,你叫我小爻就行。
听萱婷说,你们村的人几乎没人接触过外面,就一句话你就跟我们走了,你就不好奇我们把你带去哪?”
陈昭君如实回答道:“好奇,不过你们不说,我就不问。”
其实陈昭君根本不认识她说的是哪个字,也不敢当面问,至少知道怎么念就行。
钟爻破颜一笑道:“你这家伙还挺有趣,以前跟萱婷关系很好吧?
不然她怎么会带你走,而且你就这么信任她呢?”
主要是为了缓解沉重的气氛,钟爻想要找一些轻松的话题,好让李萱婷缓和一些痛苦。
当然,李萱婷也能看出钟爻的用意,她是个很少把负面情绪带给身边人的女孩,于是李萱婷就顺着她的话头,转移了话题说道:“你就别问他了,早跟你说了别用外面的眼光来看待我们村的人,他就是个奇葩。”
钟爻眯起眼睛,暗藏深意道:“我就知道,你对不感兴趣向来都是躲得远远的,更别提了解了,这个陈昭君,你离开这么久了还对他印象深刻,肯定不简单!”
李萱婷无奈啧声道:“我说你够了,你再说我就要把你以前的丑事统统抖出来了。”
钟爻无所谓道:“切,谁怕谁啊,反正这里又没有熟人,倒是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哦,偷偷摸摸地了不行哦。”
说完就瞄了一眼陈昭君,意思不言而喻。
陈昭君惊讶地对李萱婷问道:“你结婚了?”
听到男朋友这个比较陌生的词汇,以陈昭君的理解,就是老公的意思。
因为在村子里,不可能存在男女之间还没确认婚事,就在一起的。
落马亭对婚前贞洁十分看重,换婴事件,差点导致陈家白家身败名裂,婚后出轨更加可耻,所以姚老太宁愿赌上自己的名声,也不愿意自己儿子的事情败露。
陈昭君的“天真”让李萱婷一阵无语,还没等她说话,钟爻便抢先解释道:“男朋友可不代表就是老公,也就是说,你还是有机会的。”
临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明示,李萱婷抬腿作势要踹她,钟爻笑着往旁边一躲。
陈昭君还是理解不了,不解道:“这是什么说法?”
钟爻咂咂舌解释道:“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呀,男朋友就是可以做一切和老公可以做的事情,只是少了个结婚证和戒指嘛,比如说,我们两个两情相悦,那么我们就会成为情侣,也就是男女朋友,可有一天,我突然不喜欢你了,难道我们还要强迫对方跟自己在一起吗?
结婚当然要选择一个合适自己的,可不在一起生活过,又怎么会知道合不合适呢?
总之,有男朋友不代表就要结婚,只是一个选择,懂吗?”
解释的很详细,陈昭君了然于心。
没想到村子里极为看重的东西,被钟爻轻描淡写说出口,这简单的一段话,就是陈昭君对外面世界的第一印象!
究竟是好是坏,现在的陈昭君,还没有资格评判。
黔北西部山区。
三省交界处,有一个几乎与外界隔绝的村子,名叫落马亭。
这里三面环山,道路崎岖,方圆近百里地没有一点开发的痕迹,乡道连轿车都无法行驶,即便是性能野兽的越野,一躺下来都得丢掉半条命。
在如今的世道,夜晚照明的方式依然是自制的蜡烛和油灯,哪怕是偏远的山区,也实在是少见。
村子的规模不算小,大约有百来户,许多人的祖籍都无处可寻,自然姓什么的都有,老一辈的人说,落马亭的建立可以追溯到洪武年间。
只是这种说法仅凭口口相传,没什么可信度,也没人在乎真假,孩子们更在乎的是,山上的果实有没有成熟,今天的碗里有没有肉吃,以及仰望天空那个飞得很高很高的“大鸟”。
九月秋雨繁多。
持续了一日半的大雨终于停了,秋水顺着泥路汇聚到溪流。
偏僻的好处就是空气中没有一丝工业的气息。
几个五六岁的孩童,光着脚丫,围绕着一棵老槐树簇拥玩闹着,偶尔还能听到大人严厉的呵斥声。
习惯了挨打的顽皮小子,冲着自己的家长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就跑了。
落马亭南边,进了山就看到一个清澈的大湖。
平日里这是天然的澡池。
因为最近雨水很多,湖面上涨了不少,所以大人都不让村里的孩子到这里玩。
当然也有例外。
这不,在距离湖面几米的地方,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正坐在树墩上,用一根细小竹子做成的鱼竿钓鱼。
他着装简便,村里会用棉花和麻布织衣服的人很少,没有新奇的花样,勉强遮体。
头发也是很长时间没剪了,长且凌乱,灰头土脸的。
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在南边普遍的乡村里,着实显眼,五官清秀,不像个地里干活的后生,要是稍微打扮一下,怎么也称得上是十里八乡的俊俏郎,可明显他并没有这个觉悟,村子里跟他年纪相仿的姑娘,对他都没啥好印象,土话里说,就是嫁公的命。
此人名叫陈昭君,昭君出塞的昭君。
按理说,这个富有南郡秭归美人气息的名字,不应该出现在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身上。
这名字的由来,其实是个很招笑的意外。
陈昭君出生时,村里一个姓白人家的媳妇儿也在当天临产。
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产婆姚老太接过了重任,同时为两人接生孩子。
该说不说,姚老太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没有完善的工具,更没有专业的手术床,过程依然很顺利,两声啼哭让两家人悬着的心放下了。
可意外就发生在这个时候!
由于姚老太的年纪太大,记性不好,房间内又很暗,产婆给孩子剪完脐带之后,居然忘了看这两个孩子是哪家的。
等她抱着孩子去清洗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这一男一女两个婴儿,姚老太根本搞不清楚是谁家的。
这可闹了个大乌龙。
或许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姚老太居然想出了个馊主意,她装作毫无意外,把陈昭君交给了白家,又把白家的女儿交给了陈昭君的父亲。
此时白家的人和陈昭君的父亲都没想过这些问题,初得子的兴奋,再加上对姚老太的信任,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抱着对方的娃。
陈昭君的亲生父亲请来村子里德高望重的李鸿清为女儿取名,于是,便有了陈昭君这个名字。
而陈昭君本人呢,就用了白牙这个名字,在白家生活了六年。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同在屋檐下,事实终归会败露。
就在六年后的某一天,有人发现白家这个儿子,长得越来越像陈家的人了,而陈家这个女儿,简首和白家的媳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嘛。
顿时间谣言西起,全村人暗地里都在调侃这两家人互相戴绿帽子。
这还得了,两个大男人首接当街对峙,甚至动起手来。
为此,陈家和白家差点成为仇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两家人也感觉很蹊跷,无论外人怎么议论,自己没做过的事,再怎么栽赃也不是事实。
可外人议论的并非空穴来风,自己家的孩子的确不像本家人,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陈昭君的生父认为,再这样猜疑下去不会有结果,于是和白家再三研讨,最终确认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产婆姚老太说谎了!
找准了答案,两家人光速行动,逼问姚老太说出真相。
可这个过错很严重,姚老太哪能这么轻易就承认,这不是让全村人的笑话吗?
你要说一年半载还行,孩子都六岁了,弄不好白家和陈家都记恨上了。
一时间陷入了僵局,毕竟是怀疑,总不能拿刀架着姚老太的脖子让她承认,一辈子没出过落马亭的他们,指望他们了解什么DNA检验更是扯淡。
天无绝人之路,反转就在某天晚上。
陈昭君的生父出门方便,听见不远处的谷地里有动静。
起初他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在偷吃稻谷,于是想要上去驱赶。
让他没想到的是,谷地正在上演一出春光戏码。
主角之一就是姚老太的儿子,要知道姚老太的儿子可是结了婚的,而那个女的并不是他媳妇儿。
陈昭君的生父蹑手蹑脚偷摸过去,在两人正激情时,抓了个时机正好。
落马亭村民的观念是相对保守的,这种事要是传出去,那就不是简单地议论一下了,否则陈家和白家不会这么迫切地想要自证清白。
最终在姚老太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保护她的儿子。
第二天中午,姚老太当着全村的面,承认了抱错白家和陈家孩子的事实,这个埋藏了六年的乌龙,终于真相大白了。
陈昭君也就此回到了真正的家。
那时候尚年幼的陈昭君,想不明白为什么朝夕相处的父母,突然换了人。
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不再叫他白牙,而是陈昭君。
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嘲笑他的那些同龄人,一夜之间都改了口。
这些都不重要了。
又是一个六年,陈昭君逐渐适应了新的家庭。
命运多坎坷,陈昭君十二岁那年,村里闹了一次灾。
他的母亲没能熬过那个冬天,在床上去世了,他的父亲带着他爬上山顶,从白天到黑夜,在一棵枯树下,安葬了这个苦命的女人。
麻绳专挑细处断。
一年之后,陈昭君的父亲也因为酗酒过度离开了,陈昭君亲眼看着全村的人把他抬上山,埋在他母亲旁边。
从那天起,陈昭君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这种沉重的打击,对于心智尚未成熟的他,无疑是致命的。
他认为自己一定是村里人口中说的煞星,否则的话,怎么会刚离开白家一年,白家所有人就因病走了。
现在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是这样。
陈昭君偷偷爬上山,在父母的坟头哭了一天一夜,又昏倒了两天。
如果不是那个给他取名的李鸿清,在他家找不到人,上山寻找,恐怕他就活不到今天了。
往后的十年的时间里,都是李鸿清在照顾他,教他念书习字,相处的时间久了,陈昭君也渐渐走出了这道坎。
李鸿清对他来说,亦师亦父。
教会他的东西,可不仅仅是认字背诗这么简单。
说起李鸿清这个人,那在村里的地位比村长还要高。
所有人都尊称他一声李老师。
很多年前也是在外面待过一段时间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返回来了村里,还生了一个女儿。
而李鸿清本人,己经在两年前去世了。
他临走时特意嘱托,不必给自己留牌位,只能火化,村里人也尊重他的遗愿,骨灰也存放在山庙里。
陈昭君活了22年,在三个家庭里辗转,导致了他适应新环境的能力非常强。
在李鸿清的教导下,他不仅没有造就孤僻的性格,反而异常开朗,思维也很跳跃,与村里的人相处得很融洽,如果不是他古怪的癖好,喜欢带着别人的黄花闺女跑上山,跟一个女孩子比谁尿的远这种无聊的游戏,导致告状的人多了,不然早就有人上门提亲来了。
没有意外的话,经历了几任亲人离世的陈昭君,就这样平静地在落马亭过完余生。
对他来说,这种生活没什么不好。
不再怨天尤人,不再痛骂老天爷对自己命运不公的安排。
一切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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