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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全文小说

乔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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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李锦悠李映月   更新:2024-09-24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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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归来:邪王的香软甜妻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怪物,怪物,她是怪物,她是怪物!

——你这个怪物,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

浅青色的月綄纱内,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女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她使劲张大着嘴,像是喘息,又像是在说话,可是嘴里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而那张小脸上却满是痛苦之色。

“锦儿,锦儿,娘的锦儿……”

苏氏红着眼眶看着床上的娇小人儿,她颤抖着手刚一靠近床上的人儿,手掌就被那小小的手死死抓住。那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一般的小手仿佛攥紧的是她的心肉,让她疼的喘不过气来。

她猛地回头瞪着旁边跪了一地的下人,怒声道:“你们几个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从廊楼上跌了下来,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若是出了事情,你们担当的起吗?”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一群丫鬟婆子连忙磕头,那领头的丫头哆嗦着身子趴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夫人,是青黛不好,是青黛没有照顾好小姐,才伤了小姐,求夫人责罚。”

苏氏紧皱着眉头刚想开口命人把这丫头拖出去,就感觉到手心一紧,她急忙回过头去,就见到床上原本紧闭着眼的少女猛地惊呼一声弹坐了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心脏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锦儿,锦儿你醒了?”

苏氏伸手一把将少女揽入怀中,急声道:“你吓死娘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娘了……”

李锦悠僵硬着身子抬头看着周围,还没从乍然的黑暗重归光明之中回过神来,就被苏氏抱了满怀。

她听着耳边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只觉得恍如梦中。

她还记得在那幽暗的地牢里,她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叫着怪物一刀刀捅死,她还记得她临死前李映月得意的笑声,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心中悔恨和不甘……她本以为自己会坠入无间地狱,在怨恨之中不得超脱,却没想到再睁眼时,眼前居然是她记忆深处少女时的闺房。

“娘……”

李锦悠轻声唤道,当听到自己口中虽然虚弱却清晰无比的声音时,顿时眼泪直流。

苏氏见李锦悠直哭,连忙伸手搂着她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道:“锦儿乖,不哭,娘在这,娘在这……”

李锦悠听着幼时母亲常在耳边说的话哭的更厉害,眼泪跟珍珠似得扑簌簌的直落。

苏氏吓了一跳,连忙急声说道:“锦儿这是怎么了,告诉娘,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谁欺负了锦儿?”

李锦悠只是埋在苏氏怀里直哭,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伸出只纤细白皙的手来。

那手背上带着些细小伤口,而那人却仿佛不觉得疼一般柔声说道:“夫人别急,三妹妹准是被吓着了,她还年幼,突然间出了这种事情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也是正常,那廊楼那般高,别说是三妹妹了,就是映月当时也吓傻了。”

听到耳边如春风拂柳的温柔声音,李锦悠却是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顺着她脊背攀延而上。

她猛地抬头朝着苏氏身后看去,就见到一个身穿素色云绣罗裙的女子立在苏氏身后。

那女子容颜清艳,脂粉未施,如星月般的眸子中闪着一丝淡淡的烟岚。那嫣红的樱唇微微上翘着,带着惑人却又淡雅的美丽,而腰间盈盈一束的云带衬得她身形越发颀长。此时她长发轻挽,发间只插了一支淡粉色的金珠桃花簪,长长的缨络垂在发侧,微微一动时便迎风而荡,别有一番自然之美。

李映月!

李锦悠紧紧抓着被子,才让自己不会扑上去抓破眼前这个貌美如仙、心如蛇蝎的女人的脸,她强逼着自己不能冲动,好在她此时还被苏氏揽在怀中,她微一低头便将满腔的愤恨和嗜血的双眼遮掩了过去,而李映月也只是觉得身周微凉,并未放在心上。

李锦悠埋首在苏氏怀中,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桌上放着的纸鸢时,也想起眼下是什么时候了。

她十三岁时曾经从廊楼上跌下来过一次,而那一次正好是李映月救了她,当时李映月入府不久,用的是父亲族兄遗孤的身份。

母亲感念她救女之恩,让她在相府之中安顿下来,而父亲也时时将她救了自己挂在嘴边,让李映月在府中的日子能与她这个相府嫡出小姐比肩。

当初李锦悠只以为父亲和母亲一样,是为了报答李映月救了她的恩情,可是后来母亲意外而亡之后她才知道,这个李映月根本就不是什么族兄之女,而是父亲李修然和他青梅竹马的女儿。

那个女人与李修然早有婚约在身,百般恩爱,可是李修然却在那女子怀孕之时为了前途地位隐瞒了婚约之事,以欺瞒之心娶了她的母亲,庆国公府的嫡女苏眉为妻。从此仕途青云直上,前程如云似锦,从小小的蕲城太守一路成了后来的大晋国相,官居一品,权倾朝野。

母亲还在之时,李修然惧怕苏氏隐瞒着此事,而等到母亲去世之后,在李修然的运作下,苏家败落,他便再没了顾忌将此事透露出去。

她的母亲一夜之间成了依仗家世坏别人姻缘的恶毒女人,死后连夫家的宗族祠堂都进不去,而李映月的母亲却成了为真爱牺牲的白莲花,被李修然抬了正妻,享李家香火,李映月更是顶着嫡女之名从李家出嫁,嫁给了当初权柄日盛最有望继承皇位的三皇子慕容朔。

那时候她痛苦非常,被家人遗弃,被世人唾骂,是慕容峥不离不弃陪着她,而也就是在那以后,她对慕容峥的感情深到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也要成就他的大业。

她辛苦扶持慕容峥,为他奔走四方,为他笼络朝臣,为他出生入死收服猛将,为他试毒为他挡刀为他谋划……几经生死让他登上了皇位,慕容朔却因为争夺皇位失败死于乱野之中。

那时候朝局未稳,天下未定,她因为带兵前往乱民区域招降而无暇顾忌刚出生不久的孩儿,让第一个孩子暴毙宫中,当时慕容峥因此气恼于她收回了她手中兵权朝权,对她日渐冷淡,将她束在景昭宫中。

她只以为慕容峥是因为孩儿的死,所以她心甘情愿的收起满身才华日日不出景昭宫,直到她怀上睿儿以为一切都苦尽甘来的时候,消失两年的三皇子妃李映月,却已经改名换姓入了皇宫,成了慕容峥宠爱入骨的慧淑妃……


那个老人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犹豫了片刻,这才收起了身上的那股杀气。

他身形再次佝偻下来,身上浮现出之前那种垂暮之气,满眼警告的看了眼李锦悠后这才说道:“公子让你进去。”

“多谢。”

李锦悠朝着何伯点点头,这才踏入门里,而身后何伯直接将门关上,然后带着李锦悠进了最里面的房子里。

和外表同样破败,里面的小房间中,黑暗潮湿,一踏入其中,一股浓浓的枯草发霉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李锦悠面不改色,只是抬头看着昏暗的屋内,隐约看到角落的床榻之上躺着个人影。

何伯将油灯放在缺了口的桌上,昏黄的灯光将屋内照得明亮起来,而李锦悠这看看清楚角落里那人的模样。

那人脸庞白皙如玉,容颜俊俏,略显苍白的嘴唇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病态,他身上穿着一身麻布青衫,却丝毫掩不住他自身的气质和风华。单看相貌,那人至多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可是无比诡异的是,他一头散在肩上的长发却已经花白了大半,和脸上的容颜完全相反,反而暮暮垂色一般,呈现出惑人的逆差。

他脸色有些病态,靠坐在床上的身子羸弱消瘦,置于被子外的手上更是干瘦如柴,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无比清明,里面的清冷之光如同星辰璀璨,惑人心魄。

李锦悠见到那人后浅笑着道:“苏锦见过夏侯公子。”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夏侯善看着李锦悠,双眼平静开口道:“我逃难至晋国后,就立刻遮掩了天机,各国那么多势力都没有找到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李锦悠闻言浅笑,她当然不知道,以夏侯善的本事,她怎么可能知道他在这里?她不过是上一世为后时曾经见过一面夏侯善,当时他已经是北境部落首领,凭借着一手天算的本事和无人可比的谋略,结束了北境十八部落各自为政的局面,建立北戎国,成为和晋国,元梁国同等的势力。

当时她对夏侯善无比钦佩,也曾听夏侯善提起过,当年他曾经在晋国的一段经历,和几次险些死在晋国的事情。

那时候她还一直替慕容峥遗憾,遗憾晋国没有将这位惊世之才留在朝中,反而便宜了楚国,如今想来,那时候的她到底有多傻,才能在慕容峥想方设法算计她的时候,还一心想着替他巩固朝政?

李锦悠自嘲的扬扬嘴角,随意走到一旁的椅子前,丝毫不在意那上面的灰尘和蛛网,直接坐下之后淡淡道:“人人都说天机不可露,可是夏侯公子一手天算的本事不照样能够逆天改命,苏锦能找到这里又有什么奇怪?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夏侯善对她的话不置可否,闻言后只是皱眉道:“不管你是用什么办法找到我的,也算是有缘,方才你说有疑惑不解,说吧,想知道什么?”

李锦悠闻言正色道:“我曾听人说过,夏侯公子能勘破天机,算生死往来,我想让夏侯公子为我卜上一卦。”

夏侯善皱眉:“只是卜卦?”

“只是卜卦。”

“不求其他?”

“不求。”

夏侯善有些莫名,他这些年遇到过无数人,有求官运前途,有求生死富贵,却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人找到他只是为了让他算上一卦的,而且他听得出来,眼前这女子真的只是想让他算一卦,并没有其他企图。

他伸手从袖间取出两片阴阳甲璞来,将其置于掌心,淡淡道:“生辰。”

“永武二十一年,四月初三,巳时三刻。”

夏侯善点点头,将甲璞轻轻丢在榻上,那甲璞双面向下,他见状顿时皱眉,然后微微合眼,双手快速掐算起来:“你本命金行,出生于富贵之家,父母皆是望族,且正宫星神旺,凤命天成,有伴于九五之侧的机缘,本该一生顺逐是为国母之像,只是后半生天狼斜入,命劫当至,或会死于非命……不对!”

夏侯善猛地睁开眼:“你的凤命断了,正宫星更是死气弥漫,你应该死了才对,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李锦悠看着夏侯善惊骇的样子也忍不住心神晃动,她原本来找夏侯善只是为了和将来的他结一份善缘,甚至于是想要从夏侯善手中得到一样东西,所以才会借由让夏侯善卜卦之名进入屋中,可是她却没想到,夏侯善的天算之名居然是真的。

他前面所说的那些话不正是她上一世的映照吗?慕容峥登基之后,封她为后,自然是凤命,而天狼斜入,命劫当至,死于非命,也全部一一印证,她的确是死了,只是死后重生的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离奇,这世间又有谁能想到?

李锦悠虽然觉得夏侯善算的准,但是有些事情她是注定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她只能淡淡道:“夏侯公子恐怕是算错了,我如今还好生生的坐在这里,又怎会死了?”

“不可能,我的乾坤易数绝不可能出错!”夏侯善猛地抬头大声道。

“可是我现在仍在这里。”

夏侯善顿时僵住,他死死看了眼李锦悠后,再次把地上的阴阳甲璞捡了起来,再次扔了出去,这一次,他眉头紧锁,脸上早没了刚才的随意,他双手飞快的掐算起来,可随着他不断掐算,眼底的震惊之色就越发浓郁。

眼前这女子的凤命的确是断了,而且正宫星黯淡,本该是已死之像,可是却生机未绝,那天狼之星被压制,而这女子的命格却变了,破军崛起,七煞当庙,这女子身上竟然染上了帝星之力。

夏侯善满脸震惊,手中的甲璞啪的一声掉在床榻之上,他死死的看着李锦悠,眼底满是震惊骇然的失声道:“你……怎么可能?”

帝星,那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女子的身上?而且这女子看上去才不过十三、四岁?


第二天早朝之时,原本一直和李修然和和气气的庆国公处处找李修然的茬,在朝上呛声不算,下了朝后,庆国公更是堵着李修然在宫门前一顿破口大骂。要不是当时旁边有人拦着,庆国公险些撸袖子揍人。

此事一出,引得诸人猜测不断,人人都在猜想,庆国公府和丞相府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而不少人四下打听之下,头一天夜里发生在丞相府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李修然纵容庶女欺辱嫡女,宠妾灭妻,不问缘由打伤李锦悠,将苏氏母女赶出相府的传闻喧嚣于尘,众人这才明白,庆国公为何会那么恼怒李修然。

庆国公府人丁颇旺,每一代都有不少男丁,可不知为什么,女孩却极少,到了庆国公这一脉时,庆国公房中更是全是儿子。

当年庆国公夫人连生两子,后来才连续得了苏贵妃和苏氏这两个老来女。而到了苏霆这一代,周氏连出四个儿子,苏瑀,苏欢,苏霆,苏渊,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却唯独连一个女儿都没有。

当年苏氏姐妹两是被庆国公府的一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两人还待字闺中之时,那是被庆国公宠的如珠如宝,后来苏贵妃被景德帝看中选入宫中,而苏氏则是嫁给了李修然。

当年苏氏出嫁之时,更是百里红妆,堪比公主下嫁,那时的盛况至今还有不少人记得,李修然若不是因为娶了苏氏,他能不能有今日还说不一定。

如今庆国公府对李锦悠这个外孙女的宠爱丝毫不逊色当年的苏氏。

李修然却因为一个庶出女儿,将苏氏母女赶出相府,不只得罪了庆国公府,更是得罪了宫里圣宠深厚的苏贵妃。不少人在知道这消息的时候,都觉得李修然是疯了。

李修然也的确是疯了。

他没想到那夜的事情居然会传成这样,而且他成了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人,人人都在说他宠妾灭妻,就连景德帝得知此事之后也曾过问了几句。

李修然逼不得已派人上门去庆国公府想要接回苏氏母女,却直接被庆国公府的家奴给打了出来,而李修然也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李锦悠就此在庆国公府里住了下来。

一连几日,李锦悠和苏氏都以受了惊吓需要养病为名,待在庆国公府里未出半步,而外界却是风云不断。

“前两日国公爷在宫门口骂了相爷一顿之后,眼下满京城都在传相爷宠妾灭妻,为了个不讲礼法,不知尊卑的庶出小姐将夫人小姐赶出相府的事情。”

青黛端着一碟凉粉酥糕放在李锦悠身旁,又替她斟上茶水,递到她手边之后才继续道:“听说昨日陛下还亲自召见了相爷,询问了此事。”

李锦悠端着茶杯,轻抿了口茶水之后淡淡道:“难怪这两日门外时时都有相府的人在守着。”

青黛闻言皱皱鼻子说道:“守着又能怎么样?那天夜里相爷那么对小姐和夫人,现在随随便便找几个人来就想要小姐和夫人回去,哪有那么容易!国公爷可是吩咐了,除了大公子外,其他相府的人敢踏进国公府半步,就直接打断了腿扔出去!”

李锦悠听到这话,顿时想到撸着袖子堵着李修然在宫门前破口大骂的苏穆,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李锦悠冷笑着淡漠看着李修然。

“父亲也说了,她只是族姐,不是我亲姐姐,若要论起来李氏的血脉满天下都是,难不成女儿见一个姓李的就要当作是至亲?”

李修然顿时怒色:“你胡说八道什么?”

“女儿哪里胡说了?她又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凭什么说她和女儿流着相同的血脉!女儿是相府嫡女,她不过是李家遗孤,她父亲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也配和我称姐道妹,父亲难不成是老糊涂了?”

李修然听到李锦悠说李映月的父亲早死了,顿时脸色铁青,而当他听到李锦悠嘲讽他老糊涂了更是大怒道:“你这个逆女,我是你父亲,你居然敢这般说我?”

“呵呵…父亲?”

李锦悠冷笑出声,神色冰寒的看着李修然道:“原来您还记得您是我父亲?我当您早就忘了我这个女儿了!您从入门到现在,可有问过我半句哪里不适?可有关心我从廊楼上摔下来有没有哪里受伤?你可有看到我脑袋上还顶着血迹?”

李锦悠接连三问,问的李修然哑口无言,而她却是神色愈加冷厉道:“你一进来就只知道喝骂我,帮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外来女训斥你的亲生女儿。父亲,我倒想问问您,到底我李锦悠是你的女儿,还是她李映月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少女冷然看着他,额间淡淡的血迹让得她还略显稚嫩的容颜上更添妖惑之色。

李修然从来没见过一向温顺的女儿这般冰冷的样子,那双原本澄澈干净的水眸之中全是冰寒之色,而其中一闪而逝的厉芒更是好像要破开他心底隐秘一样。

李修然被李锦悠问的哑口无言,而苏氏皱眉看着他带着探究的目光更是让他心虚。

李映月当然是他的女儿,更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留下的血脉,但是眼下这事情绝不可以让人知道。苏家护短之名世人皆知,如果让他们知道他骗了苏氏,骗了苏家,他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全都白费了。

李修然咬咬牙强让自己脸上温和下来,靠近床边说道:“锦悠你胡说什么,你当然才是父亲的宝贝女儿,父亲只是担心你心生骄纵,欺负族亲姐妹的事情传出去影响了你将来的姻缘,气急之下才会呵斥于你。你摔伤之事父亲又哪会不心疼,要真不心疼父亲又怎会一回府就来看你?”

李锦悠冷笑出声,他来看她恐怕是怕她和母亲伤了他的宝贝女儿李映月吧?若不是如此,恐怕她死了李修然也不会有半点动容!

李锦悠眼角余光看到李映月听到李修然的话时露出的不忿和怨恨,眼底寒光闪过,看向李修然时却显得好像被他的话说动了几分,面露犹疑道:“真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父亲这辈子就你这一个嫡出女儿,疼你还来不及,怎会为了外人呵斥你。”

李修然神色温和的伸手摸摸李锦悠的长发,温和道:“锦悠,你不要误会了父亲,映月她是父亲族兄的女儿,家中惨遭横祸,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人。她身世可怜,又是你的族姐,父亲接她入府不只是为了照顾族兄的遗孤,也是想给你找个玩伴……”

李锦悠冷着眼躲开了李修然伸过来的手。

她知道眼下不能跟李修然撕破脸,先不说母亲还是相府夫人,她心底是爱着李修然的,母亲身后的苏家更是早就和李家绑在了一起。

李修然心狠手辣性情狡诈,她如果贸然把李映月的事情捅了出去,或许能一时让李修然乱了手脚,却不能置他于死地,反而李修然恼羞成怒之下,十有八九会不顾一切的毁了母亲的名节和苏家的一切。

有些事情得慢慢来,反正这辈子的时间还多的是。

她一定不会让李修然,让李映月有好日子过!

李锦悠装作小孩子气性,撇开脸哼了一声,将头直接埋进了苏氏的怀里闷声道:“我才不要她当玩伴,自从她入府之后,父亲就只顾着疼她早就忘了锦儿了,锦儿不喜欢她!”

李修然听着李锦悠的话这才松了口气,李锦悠果然不是知道了李映月的身份,只是小孩子吃醋。

他暗中提醒自己以后表面上不能再对李映月太过好,免得让苏氏起疑,而且原本李映月说想要和李锦悠同住一个院子的事情他也不敢趁机再提。

他只能摸了摸李锦悠的后脑勺开口道:“好好好,锦儿若不喜欢,玩伴之事就此作罢,只要锦儿高兴就好。”

李锦悠伏在苏氏怀里,听着李修然刻意慈祥和蔼的声音只觉得恶心。她拱了拱脑袋闷声道:“母亲,锦儿头晕。”

苏氏目光闪了闪,对着李修然道:“老爷,锦儿今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又被映月这么一闹,这会儿恐怕也乏了,老爷不如先回去,妾身在这里陪陪锦儿。”

“那就有劳夫人了。”

“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锦儿是妾身的女儿,妾身照顾她是应该的,倒是映月这丫头……”

苏氏顿了顿看着一旁红肿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李映月道:“锦儿方才的话虽说有些直白,可也并非全然是错,妾身知道老爷对族人情义深重,也知道老爷想要将这丫头留在府中照顾,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她日后是要以相府表小姐的身份出外会客,若是不懂一些女子家的规矩恐怕会闹了笑话。”

李映月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顿时不满低声回道:“夫人,映月有嬷嬷教导过……”

“蕲州那地方偏远破败,哪有什么好的教养嬷嬷?更何况你虽然只是个表小姐,可既然入了相府日后出去也代表的是相府的脸面,若是有了错处别人也只会以为是我相府教导无方,损的都是相爷的名声。”

苏氏皱眉打断李映月的话,抬头看着李修然道:“妾身想让陈嬷嬷明日起就去芷兰苑重新教导映月规矩,老爷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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