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秋阳壮了壮胆,学着富婆的样子,在玄关处放置香的位置拿起了三柱香,点燃后也拜了拜。
都说礼多人不怪,做销售的,那有许多的规矩,能让客户产生好感的就是规矩。
富婆扫了一眼认真作揖的岳秋阳,弯下腰从鞋柜处找出了一双一次性拖鞋。
在富婆弯腰的一刹那……岳秋阳瞄了一眼。
目光所及,岳秋阳确认,这富婆是有特意锻炼过体形的。
虽然连衣裙不能完全展现出她傲人的体形,但窥一斑而知全豹,只要确定了腿够长,腰够细和臀够圆,前大灯都可以不看,岳秋阳便能基本判断出一个女人的身材到底如何。
富婆的身材很顶……“你的浴室在那边,里面有浴袍,先去洗个澡吧。”
富婆的话一如既往的少。
但她在进了家以后,脸上的墨镜终于被脱了下来,说实话,脸蛋挺漂亮,有一种成熟的美,但眼袋却略有些浮肿。
岳秋阳心下了然,估计是因为玄关处,那个永远被封印在镜子和记忆里的小女孩。
进屋之前,岳秋阳不否认自己有猎艳的心理,或许还带着一种对背叛的报复,但当他看到屋子里的小女孩遗像之后,这种心思便荡然无存了。
“就当住一夜免费的旅馆吧!”
收拾了一番心情,岳秋阳便去公共卫生间冲了个澡,男人洗澡的速度总是很快,连带洗头,岳秋阳也只不过用了十分钟而己。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岳秋阳环顾一下西周,这间别墅的装修不算十分高档,算是欧式简约风,但住着挺舒服。
可能是设计挺别致,客厅看起来十分宽敞,在明亮的灯光下,整间屋子显得异常的整洁。
客厅的墙上悬挂着一幅油画,油画上是一张结婚照,上面的女人便是那富婆,男的应该是她老公,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还挺般配。
令岳秋阳想不通的是,这屋里完全没有男人生活的气息,而那张结婚照上,疑似富婆老公的男子脸上,赫然插着几支飞镖。
岳秋阳心道:“自己就不应该省这一晚的住宿费,不差那百来块钱。”
重新将换下的衣服穿回,正寻思着要不就别打招呼了,反正也不熟,走就完事了。
而此时,富婆却穿着一身黑色的网纱睡衣就出来了,网纱材质的睡衣,懂的都懂。
这种睡衣让女人该露的地方半摭半掩,不该露的地方却若隐若现,但凡定力稍差的都能立刻起身敬礼。
岳秋阳也己经个把月没吃上肉了,此刻也不例外。
但他否认精神上抵抗不住,纯粹的只是生理反应,代表了一个正常男人应有的审美。
“想走?”
富婆开口问道。
“不方便……吧?”
岳秋阳指了指墙上的油画,那意思是,你都结婚了,这样做就不应该了。
“听我说完,你想走我不拦着。”
富婆在冰箱里拿了两瓶水,一瓶自己吨吨吨的一口气干光,另一瓶递给了岳秋阳。
岳秋阳很不想喝,仿佛他只要喝下这瓶水,自己的腰子就没了。
“油画上的男人就是我老公,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他当时刚复员回家,从面相上看,确实是一个威武的男人,相处一段时间后,在双方家人的催促下,我们结婚了。”
“那时候,我们大家都没钱,我也只是一名纺织厂的普通女工,结婚后,我们不久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叫有有。”
“女儿出生后,经济压力就大了起来,我当时有位发小,开熔喷布厂的,因效益不佳准备转让。
我当时东借西凑的将这个小厂买了下来,你知道的,后来的19年那一波,让我们的身家迅速成几何倍数的增加。”
“可自那以后,男人有钱就变坏的真理就体现了出来,他先去大学城泡妹子,人家小女生怀了孕找上门来,是我给他擦的屁股,然后他好了一阵,也没多久,便又故态复萌,他又搭上了一个开创投公司的骗子 。”
“他在给我画了无数张大饼后,将这几年赚来的钱全部投了进去,结果血本无归。
当时我就想,这下也好,没钱了,他应该不会折腾了吧?”
“可是,人一但没了良心,或许不全是赚的更多。
他又被一个在夜店上班的小姐给鬼迷了心窍。
他抵押了厂房和房产,几乎卷空了公司帐上的流动资金,全部投身于股市和与那个女人挥金如土的生活之中。
有有出事的前几天,我去外地催要货款,便让他接送一下有有。”
“结果他倒好,将有有一接回来就不管了,一门心思的就要去找那个女人,片刻也不得停留,有有在他汽车的屁股后面追着跑,大声喊:爸爸,爸爸,我一个人在家害怕……一辆处于视线盲区的汽车撞倒了有有,有有没了。
我自杀过,但被我妈给救了回来,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不能死,我不能便宜那个王八蛋。”
岳秋阳本来觉得自己被绿很是凄惨,但听这富婆一说,仿佛自己的那点事便不值一提,他看着富婆簌簌而下的泪水,心下不由一软,从桌上抽了些纸巾给她递了过去。
富婆将眼泪擦干,那双泛着血丝的美眸愣愣的看着岳秋阳:“我想,我第一步应该给他戴顶绿帽子。”
岳秋阳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心道:“你若不提这事,说不定我还真抵抗不了你的网纱诱惑,可你这么一说,约等于将我先放在冰水里泡了一下,那里还有半点的欲望。”
“那个,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岳秋阳说完就想起身离开,这别墅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如果如这女人所述,她也太惨了些。
惨到让岳秋阳完全没有了占便宜的心思。
“不会是你不行吧?
看你这衰样,不是被人甩了就是也被人绿了……”女人的话字字如刀,针针见血。
岳秋阳收住了脚步,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熊熊燃起,他真不是软蛋怂包,虽然他从不先当恶人,但也跟怂字不沾边。
前女友那边,他虽然没有打人,但己经收回了点利息,虽然相对于他的付出而言,这点利息还不够个零头,但至少挺恶心人的。
说白了,别把善良当成好欺负……岳秋阳一把将女人拉到了跟前,双眼俯视着她:“我要是你,先把婚离了再说,绿来绿去的大家都成了烂人。”
或许是岳秋阳的语气过于严厉,或许是他的表情过于凶猛,女人呜呜的哭了:“是我不想离婚吗?
这车、这房、还有厂房和外面的借贷,都是以夫妻名义贷的款,一但离婚,资金链将彻底断裂,要面对无数债主的催款。”
岳秋阳听懂了,是债务将这两个人绑在了一起,这女人表面看是风光,其实早就处在破产的边缘了,而现在,只是在苟延残喘。
以为是富婆,谁知是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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