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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禁区猎人

都市猎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都市猎人”又一新作《禁区猎人》,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朔魏行山,小说简介:万物有灵,这个世界,总有些人,有些事,是我们不曾接触到的。六年前,一个神秘的巨蟒渡劫传说,吸引了全世界的猎人精英汇聚昆仑山,最后,巨蟒死去,所有猎人只剩林朔一人生还,从此林朔退隐山林。六年后,一枚巨大的鳞片出现在林朔面前,渡劫失败的巨蟒居然没死。为了追查六年前的真相,林朔再次踏上了征途。...

主角:林朔魏行山   更新:2024-07-04 0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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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朔魏行山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推荐禁区猎人》,由网络作家“都市猎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都市猎人”又一新作《禁区猎人》,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朔魏行山,小说简介:万物有灵,这个世界,总有些人,有些事,是我们不曾接触到的。六年前,一个神秘的巨蟒渡劫传说,吸引了全世界的猎人精英汇聚昆仑山,最后,巨蟒死去,所有猎人只剩林朔一人生还,从此林朔退隐山林。六年后,一枚巨大的鳞片出现在林朔面前,渡劫失败的巨蟒居然没死。为了追查六年前的真相,林朔再次踏上了征途。...

《畅销小说推荐禁区猎人》精彩片段

三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这几天的外兴安岭,除了正在大办龙王祭的九娘沟,其他地方都非常平静,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不过到底还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各个村庄之间,都在传一件事情: 龙王爷杀人了。

一开始,是龙行沟附近的山民发现,江边有一具被砸扁了的尸体。

之后陆陆续续的,有六具被找到。

那种就像摊煎饼一样,被砸成薄薄的一层的死法,除了身为庞然大物的龙王爷,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能够做到。

身处九娘沟里的龙王使者放出了消息,这群人带着枪潜入外兴安岭,就是冲着龙王爷来的,结果不自量力,被龙王爷杀了个干净。

放出这个消息之后,龙王使者就赶紧离开了九娘沟,往下一站赶了。

至于下一站是什么地方,他并没有透露。

九娘沟的村民只知道,他走的时候,肩膀上站着一只八哥鸟。

这只鸟身子好像受了伤,缠着厚厚的绷带。

…… 这几天,国际生物研究会的营地里,也没什么动静。

林朔丢了小八,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一天天往外跑,头一次Anne跟着,之后连Anne都不让跟着了。

林朔不在,营地里的人只能按兵不动。

那条“n字型”的巨大行迹,还有河边那一具具被砸成肉泥的尸体,都在警告着营地里的人。

在这里,他们哪怕手里有枪,都依然很渺小。

这天上午,杨拓住着拐杖,走进了Anne所在的帐篷。

这让Anne很意外。

在她印象里,这个年轻的学者在性格上,跟林朔有一定的相似,身上都有那种天生的傲气,平时不怎么搭理人。

Anne从小到大,经历的所有环境,她总是能不知不觉地成为焦点。

除了她极高的情商和良好的性格以外,她的绝世美貌,更是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而这次外兴安岭之行,是Anne感觉自己自从成年以后,女性魅力跌入最低谷的一次。

这让她感觉到新奇、轻松,同时也有一些隐隐的失落,尤其是林朔那个家伙。

但林朔不管怎么样,还是信任她的。

而目前走进帐篷的这个青年学者杨拓,自始至终,全身上下都好像包裹着一层坚不可破的冰层。

今天他主动走进自己的帐篷,Anne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女性魅力爆发,让他产生了亲近的念头。

这个美貌女子合上了正在写的日记,站起身来:“杨博士,你有什么事吗?”

“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杨拓问道。

Anne笑了。

在她心里,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着急,唯有杨拓,是不能着急的。

因为他的腿摔断了,虽然何子鸿接骨的手法很好,魏行山替他做的夹板也合格,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自己着急是没有用的。

“杨博士,你别着急。”

Anne劝了一句,“情况你应该也了解,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

杨拓说道:“外面的枪手,不是已经快死光了吗?

而且我们也应该明确了,无论是钩蛇还是黑水龙王,都是通过这里的水域活动的。

我们完全可以出动潜水设备,对这里附近的水域进行彻底的摸查。

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找到钩蛇的老巢。”

Anne点了点头:“这个,其实我早就考虑过了。

但首先,我们只有五艘橡皮艇,没有潜水设备。

其次,去水底这样的坏境,危险性太大了,哪怕是林先生,面对钩蛇或者黑水龙王,都不敢轻易下水。”

“潜水设备我能联系到。”

杨拓说道,“至于危险不危险的,你不用担心。”

“杨博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Anne微微蹙起了眉。

两人正说着,帐篷外忽然出来脚步声,林朔一掀门帘就进来了。

他的手里,捧着不少草药。

“林先生,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Anne惊奇地问道。

“怎么,不行?”

林朔回了一句。

“当然行了。”

Anne看了杨拓一眼,“杨博士正在询问我事情的进度,他觉得我们现在有些耽搁了。”

杨拓看了林朔一眼,轻声咳嗽了一声。

对林朔这个人,杨拓最开始有些质疑,不认为他有多强的能力,后来眼见为实,又转为了忌惮。

反正从始至终,杨拓对林朔都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现在看到林朔回来了,杨拓咳嗽一声引起他的主意,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正要拄着拐杖离去。

“我就是来找你的。”

林朔看着杨拓,指了指折叠椅,“坐下。”

杨拓愣了一下,但没有反对,挪到椅字旁边,摆好拐杖,坐下身去,双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平静地抬着头,看着林朔。

林朔走到杨拓跟前,半蹲下来,看了看他被夹板固定着的小腿:“今天正好看到了这些草药,顺手就摘了。”

“我这是骨折,草药有用吗?”

杨拓问道。

林朔没有解释,而是伸手拆了杨拓的夹板,然后用双手手掌把手里的草药碾出汁液,飞快抹在了杨拓的断腿处。

杨拓全身一震,一下子疼得脸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

不过这位年轻的学者并没有吭声,而是咬着牙,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朔的手,似是在体会这种钻心的疼痛,到底是怎么样产生的。

Anne走过来,伸出手,五指捏住了杨拓膝盖上的几个穴道,慢慢地揉着,杨拓立刻觉得疼痛缓解了不少。

“多事。”

林朔手上不停,抬头白了Anne一眼。

Anne并不在意,冲林朔笑了一笑:“他已经是个大人了,这点疼不会让他长记性的。”

林朔没有搭理她,在草药的汁液已经全部抹好之后,他两只手一前一后抵着杨拓的胫骨断口,闭上了眼睛。

随后杨拓只觉得一种灼热感,在林朔的手掌中产生,传递到了自己的伤处。

这种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很快。

自己的腿就好像被两块烙铁夹住了一样。

他的伤腿开始不断地抖动起来,本能地想要抽离,但是林朔两只手掌却死死地箍住了这条腿。

Anne见状,伸出另一只手,虚握成拳,用其中中指的第二个指节,快速地在杨拓的大腿外侧敲击了一下。

杨拓只觉得一阵酸楚的感觉传来,小腿的灼热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不像是你家的手法。”

林朔抬起头,看着Anne,“从哪儿学的?”

“我导师教我的。”

Anne柔声答道,“他跟我父母是好友,我父母死得早,我的这些门道,都是他代我父母传给我的,顺便还教了我一些他自己的法门。”

“他是不是姓苗?”

“对,林先生你认识他?”

“不认识,只认知这种手法。”

林朔摇了摇头,然后放开了双手。

这两人对话,杨拓听得是半懂不懂,不过他很快就不去想这些了。

因为他的伤腿,忽然感觉正常了。

这些天一直在折磨他的那种隐隐的阵痛,居然完全消失了。

杨拓神色大为惊奇,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被林朔一把摁住:“别动。

你这是骨折,我要是这么弄一下你就痊愈,那我就是神仙了。”

一边说着,林朔把夹板继续给杨拓绑上,指了指地上的拐杖:“这玩意儿你还要用一个礼拜,之后就差不多了。”

“真的?”

杨拓怀疑自己听错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不仅仅是中国的一句俗语,也是世界医学界的一个常识。

现在被林朔这么一弄,七天就好了?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要是不信的话。”

林朔抬眼瞟了一下杨拓,又指了指腿,“我再把它打折了?”

“不用了不用了。”

Anne赶紧说道,“好不容易接上了,再打断多费事儿啊。

就这样吧。”

“谢谢。”

杨拓不再质疑什么,弯腰捡起拐杖,借力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现在你心很急。”

林朔看着这个学者,“你半夜偷偷跑出去打得那些卫星电话,小八早就告诉我了。

不过,事情总要一步步做,蛮干是不行的。

想对遇难者的家属有所交待,首先你自己要先活着。”

杨拓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拄着拐杖走出了帐篷。

“他身上的压力,应该不小吧?”

Anne等到杨拓走远,这才轻声说道。

“听这意思,你也知道他是谁?”

林朔问道。

“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Anne说道,“中国方面跟我打过招呼。”

“嗯。

这个人,脑子其实比何子鸿清楚。”

林朔淡淡点评了一句,“何子鸿,有些太理想主义了。”

“做学问的嘛,难免的。”

Anne说道,“不过林先生,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啊,还能想到给杨博士治伤。”

“还行吧。”

林朔笑了笑。

自从Anne认识林朔之后,很少看到他笑容,最多就是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

唯一的一次看到他真挚的笑容,那还在广西,林朔跟村民聊家常的时候。

她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惊喜:“八爷找到了?”

“那倒没有。”

林朔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有消息了,它还活着。”

小说《禁区猎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Anne这天晚上,迟迟不能入睡。

她年纪轻轻,就成为国际生物研究会亚洲区的负责人,固然前程似锦,却也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尤其是外兴安岭这件事,虽然普通民众还不怎么知晓,其实早已受到两国领导人的高度关注。

国际生物研究会的长老院,刚刚接二连三地给她打来卫星电话,追问事件的进展。

Anne接完这些电话,自然睡意全无。

她很想找林朔聊一聊。

未必需要跟这次任务有关,无论聊些什么都好。

此刻的帐篷外一片漆黑,也很安静。

她猜测,林朔应该没睡着。

不过,自己要是半夜摸黑钻进一个男人的帐篷里,怎么想都有些不妥。

可不找林朔单独聊一下,她又心神不宁。

这种矛盾的心情困扰着她,让她更加难以入眠。

翻来覆去了一会儿,Anne终于放弃了入睡的努力,决定去找林朔。

就在她迈出自己帐篷的时候,一缕晨曦,正好洒在了斯塔洛夫山脉的群山峻岭上。

于是,Anne就朦朦胧胧地看到了,林朔站在营地最西边的那块巨石上,张弓射箭那一瞬间。

她觉得哪怕穷尽自己一生,都忘不了这一幕: 这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比他手上的反曲弓追爷,还矮了一头。

只见他右脚立地,左脚高高抬起踩着反曲弓的弓身,双手握着弓弦,身体侧着舒展开来,腰力、腿力、臂力三力合一,将反曲弓撑至满弓的状态。

看不清他引箭的动作,Anne只觉得他右肩微微一晃,右手已经把一枚两米长的箭矢,平稳地架在了弓弦和弓身之间。

随后,他就保持着这个单脚立地、脚踏弓身、全身侧仰的姿势,就跟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

唯一动的,是他落地的左脚。

那是一种非常轻微的方位调整,把控着箭头的水平方向。

林朔的这套拉弓动作,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Anne只觉得自己的心神,似是一下子被慑住了。

直到她观察到林朔左脚的轻微位移,这才惊觉,远处传来的隆隆巨响。

随着巨响的不断逼近,地面也开始震动起来。

Anne还没意识到这越来越近的巨响到底意味着什么,就在她一错神的工夫,那枚搭着的箭矢,就已经不见了!

林朔把那枚箭射了出去!

这枚巨大的弓箭离弦后,造成的空气震荡,似是超过人耳捕捉的范围,居然无声无息。

此时,整个营地已经被远处的巨响和大地的震颤所惊动,大家纷纷从帐篷里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

魏行山的声音在Anne身边响起,“地震了吗?”

远处传来的阵阵巨响,在林朔射出那枚箭之后,停顿了一下,随后更大的巨响传了过来。

不过与之前不同,这次,声音是逐渐远去的。

一分钟后,这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林先生,怎么了?”

魏行山又问了一句。

林朔在石头上站了一会儿,似是在观察着什么。

然后他跳下了石头,神情颇有些惋惜:“差一点。”

“差一点什么?”

“你们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朔摇了摇头,一个矮身钻进了帐篷,“魏队长,我要休息一会儿,你记得把我那支箭取回来。”

…… 半个小时后,天光已经大亮了。

魏行山组织了两个荷枪实弹的突击小队,一共十个人,打算下山看看。

其实这些雇佣兵就在营地里,要去早就能去了,不过魏行山不敢冒险。

因为随着光线越来越充足,山下的情景越来越清晰,魏行山光从这半山腰上往下看,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带上人和家伙,魏行山是真不敢往山下走。

此时的山下,一片狼藉。

跟村庄附近被伐木工砍过一茬的人工造林不同,山下到江边,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

这片原始森林,三五人合围的大树很常见,最细的树也有碗口粗。

这里的树,魏行山曾经用手斧领教过,只收拾其中一棵中不溜秋的,差点没把自己的腰给闪了。

而现在,这片原始森林,似是被开出了一条“n”字形的康庄大道。

无论粗细高矮品种,但凡是这条大道上的树,全被压倒了,横七竖八地摊了一地。

更可怕的是,这个“n”字型的头部闭合处,距离营地只有不到三百米。

以上岸的那个大家伙的尺寸,其实也就差几步路而已。

魏行山带人下山后,首先抵达的,就是这个“n”字型的闭合处。

王勇在跨过一棵倒地树木的时候,“哎呦”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什么情况?”

魏行山被吓了一跳。

“魏队,你等会儿,我腿软。”

王勇惨白着一张脸,瘫坐在地上。

魏行山看了看自己的兵,不仅仅是王勇,其他人也是面无人色,站是站着,不过拽着枪的手指节都发白了。

魏行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也算是跟着我出生入死过的。

什么场面没见过啊?

怎么吓成这个鸟样?”

“魏队,您抬举我们了。”

王勇苦着脸说道,“这种一个来回,就能在森林里碾出一条四车道高速公路的,我们是真没见过啊!”

“魏队,你别只顾着说我们,你自己脸色也不太好看。”

另一个雇佣兵嘀咕道。

“别废话了。”

魏行山看了一眼营地的方向,“抓点紧,把那枚箭找到。”

“魏队,你看那边。”

王勇指了个方向,“这棵树上有个洞。”

魏行山顺着王勇的手指一看,还真是。

自己个子高,这个洞因为角度的关系,看起来是扁的,不容易察觉。

王勇坐在地上,倒是很醒目。

“走,过去看看。”

这是一颗樟子松,直径接近两米,哪怕在这片原始森林中,也算是一颗大树了。

它就长在这条“n”字型新路的边上,就差两三米。

这颗樟子松的树干上,有一个对穿的大洞,两巴掌那么大,从洞口暴露的木质来看,这个洞刚形成不久。

“林先生真吓人啊。”

王勇站起身来,跟着魏行山走到近处,看着这个大洞,啧啧称奇,“这儿离他射箭的地方,足有五百多米了吧。

这箭都到这儿了,还能把这颗树射个透明窟窿。”

“这他妈是人吗?”

“你今天才发现他不是人啊?”

“王勇你怎么想我是不知道啊,反正我别说端着把弩了,就算扛着火箭筒,也不敢跟他叫板。”

“去去去,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勇撇嘴道。

“尺寸不对吧?”

另一个雇佣兵说道,“林先生的箭,只有胳膊那么粗啊。

这个洞也太大吧?”

“是啊。”

王勇也想了起来。

魏行山指了指前方:“在那边呢。”

众人又顺着魏行山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发现了那支箭。

那支箭就钉在对面的一块山石上,前半截已经没入了石头,后半截还带着一枚两巴掌大小的鳞片。

雇佣兵们赶紧上前,一半人负责拔,另一半用手斧凿石头,一个个忙得满头大汗,终于从石头里弄出了这支箭。

在仔细勘察了一番现场后,魏行山得出了结论。

这支箭无疑是命中了目标,甚至还穿透了那东西的鳞片,然后不知什么原因,箭头就滑过去了。

然后这支箭带着鳞片,穿透了一颗樟子松,又砸断了两颗红皮云杉,箭头这才射进了石头里。

林朔这一箭的威力,已经远远超出了魏行山对冷兵器的认知。

更让魏行山觉得毛骨悚然的是,这里居然一点血迹都没有。

这说明,这枚箭揭了那东西的一片鳞,却没能伤到它的肉体,只是把它吓退而已。

想到这里,魏行山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突击步枪。

林朔早就提醒过,魏行山当时心里其实并不以为然。

直到现在,他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手里的家伙,到底管不管用。

…… …… …… 在那一箭射出之后,林朔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一样。

可回到帐篷里,盘腿一坐,汗水就跟泉涌似的下来了。

林朔就这么坐着,等全身的汗水把衣服浸透了,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脱下了衣服。

把身子擦干,又换了一件干爽的汗衫,林朔钻进了睡袋。

不到十秒钟,帐篷里鼾声大作。

等林朔再睁开眼,发现Anne就坐在自己身边。

这个美貌的女子,正注视着自己,一脸担忧。

“我睡了多久?”

林朔晃了晃脑袋,坐起身来。

“两个小时。”

Anne问道。

“你就在这儿等了两个小时?”

“嗯。”

Anne点点头,随后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又解释道,“你守了我们好几个晚上了,我守你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一边说着,Anne似是又觉得自己这是越描越黑,赶紧转移了话题:“那一箭,很费精力吧?”

“嗯。”

林朔应了一声,从睡袋里出来,穿上鞋,然后抬头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我马上去拿。”

Anne莞尔一笑,站起身道。

“等会儿!”

林朔神色一紧,抽动了一下鼻翼,“魏行山他们回来没有?”

“还没有。”

林朔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难看,他猛地站了起来,快步向帐篷外走去。

Anne一头雾水,跟着林朔刚走出帐篷,看到柳青就站在外面,手里拿着步话机。

Anne正要打招呼,却发现柳青的神情很奇怪。

那是一种骤然遭受巨大打击的表情,整张脸是木的,眼神涣散。

“怎么了?”

Anne问道。

“魏队他们出事了。”


这天夜里,月上树梢的时候,九娘沟里已经黑灯瞎火了。

山里人晚上没什么娱乐,早早就吹灯睡下了。

村口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妻,房里嘎吱嘎吱的动静就跟炫耀似的,传得老远,听得老刘心里痒痒。

老刘,大名叫刘顺福,今年五十六岁,是外兴安岭第二代龙王使者。

第一代龙王使者,就是他爹刘德昌,十五年前就死了。

家学渊源、子承父业,这在山里人眼里再正常不过。

老刘此刻牵着一头灰驴,怀里揣着一只昏迷过去的八哥,在九娘沟的村道上走着。

这上千里的山道,九娘沟算是他主持各村龙王祭时,中途的一个落脚点。

这里,有他一间小木屋,平时不住人,只有在龙王祭的时候,他路过会睡一两个晚上。

把驴在门外拴好,老刘推门进屋。

他没点灯,一是怕光亮透出去,把山外人引过来,二是灯油在这里很金贵,他有些舍不得。

从怀里把那只八哥捧出来,轻轻地放在炕上,老刘又起身回到屋外,从驴身上挂着的褡裢里,取出一把草药来。

这些草药,是他之前在山道上跑路的时候看到,顺手采摘的。

回到屋子,正打算找出石臼把这些草药捣碎,老刘瞄了一眼炕上,然后愣了一下。

八哥不见了。

老刘一扭头,发现那只八哥刚刚奋力跳上了窗台,扇了两下翅膀。

可惜它没飞起来,一头栽倒在了窗台上。

“你这只鸟咋比驴还倔呢!”

老刘快走几步,把八哥捧在手心,放回炕上的被窝里。

八哥鸟这次倒是没昏迷过去,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老刘。

老刘找到了石臼,一屁股坐在了炕上,看着自己被窝上的这只鸟。

“眼睛就跟会说话似的。”

老刘笑了笑,手里开始捣药,“我知道你。”

八哥鸟没吭声。

“林家这个门道,叫做‘御凤’,当年跟我们刘家的‘牧龙’齐名。

你就是林家的凤凰吧?”

八哥鸟愣住了。

“牧龙御凤,听起来多风光。

可龙游浅水遭虾戏,落魄凤凰不如鸡啊。”

老刘停下手,摇了摇头,取出石臼里面的药泥,递向八哥鸟,“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就别跟我装蒜了,我知道你听得懂人话,躺下吧,我给你上药。”

八哥鸟盯着老刘看了一会儿,往被窝上一滚,把肚皮露了出来。

老刘一边给它上药,一边说道:“子弹顺着肚皮擦过去,内脏被震伤了,不过还行,敷上药好好睡着别闹腾,以你的体质,一个礼拜就能上天了。”

说完这句话,老刘自嘲地笑了笑:“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儿呢?”

“你是谁?”

小八终于说话了。

“你的主子是猎门六大家的传人。”

老刘自报家门道,“我这一门,叫做牧门。

牧门有水旱之分,我刘顺福,是水牧刘家的传人。”

“没听说过。”

小八说道。

“呵呵,现在当然没处听说去了。

要是一百年前,咱牧门混得可不比猎门差啊。”

老刘摇了摇头,不胜唏嘘地说道,“只是这世道变咯。”

“你不是龙王使者吗?”

“这只是个兼职。”

老刘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总要混口饭吃嘛。”

…… Anne心急如焚,两公里的山路如履平地一般,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江边。

冲到树林边缘,看到那条倒映着天上明月、波光粼粼的大江时,Anne终于冷静下来。

她意识到这里附近潜伏着一个枪手。

Anne正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次施展“听山”,明确狙击手目前的位置,然后她忽然改变了主意。

因为她发现,林朔就站在江边。

跟站在那条河谷里一样,林朔静静地在水边站着。

这人是真不怕死啊!

Anne心里一阵嘀咕,不过她这次学乖了,没有冒然冲上去推他。

除了确实推不动之外,Anne也知道,林朔敢这么站着,肯定是有原因的。

林朔显然也发现了她,他转过身来,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Anne走出了树林,这才看清楚,林朔的脚边,有着一团黑糊糊的事物。

走到近处仔细观察,Anne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滚,马上用手捂住了口鼻,别过头去。

地上的这团事物,居然是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的死法非常诡异,似是人就这么站着,脑袋上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一下子把他给拍扁了。

在地上就那么薄薄的一层,什么都认不出来,腥气扑鼻。

Anne看着林朔,心中原本对这个男人的那种淡淡的好感,一下子就无影无踪。

她终于想起来这个男人的赫赫威名,不知不觉地后退了一小步。

在她心目中,林朔绝对有这个能力,把一个活人弄成这个样子。

林朔原本正在思考着什么,看到Anne的反常举动,他有些迷惑,问道:“怎么了?”

“你……你杀了他?”

Anne看着他,轻声问道。

“我学的这身本事,不是用来对付人的,我不会对人轻易下杀手。”

林朔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有东西在我赶到前,就把他杀了。”

“东西?”

Anne连忙看了看四周。

“嗯。”

林朔抽动了一下鼻翼,闻着空气中的味道,“是黑水龙王。”

“啊?”

Anne一脸惊讶,“黑水龙王来过了?”

林朔点了点头,说道,“这条龙王爷办事倒是干净利落,我赶到时候,这人已经成这样了。”

“黑水龙王为什么要杀他呢?”

Anne问道。

“不知道。”

林朔摇了摇头。

…… “老头儿,我要回去。”

小八在炕头上躺着,嘴里说道。

“不急,你的那个主子,在外兴安岭还会待一阵子的。”

老刘摇了摇头,“等你伤好了,我亲自送你回去。”

“亲自送我回去?”

小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来刘,问道,“老头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朔哥。”

老刘怔了一怔,随后笑道:“不愧是林家的凤凰,果然聪明。

我是有事情要麻烦你主子。

本来这事儿确实有些难以启齿,现在我运气不错救了你,那就应该好开口了。”

“你既然救了我,一般的事情,朔哥是会答应你的。”

小八说道,“不过,你要是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老头儿,我劝你别去找死。

我朔哥脾气不好,最受不得别人要挟。”

“这你就放心吧。”

老刘说道,“我老刘活了这么多年,分寸还是知道的。”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要回去,就是现在。”

小八挣扎着站起来,“老头儿你放心,八爷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你救了我的命,这笔账我认。

这个人情,回头我会让朔哥还你的。”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老刘不解道,“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回去呢?”

“就算飞不起来,爬也要爬回去。”

小八脚步踉跄了一下,跳下了棉被,却被老刘一下抓在了手里。

“老头儿你放开我!”

小八扑腾着翅膀,奋力挣扎着。

老刘的一双手,随着小八的挣扎,不断起伏变化,小八踩在他手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根本借不到力道。

“好啦,小凤凰别闹,不然药就白敷了。”

老刘保持着手法,说道,“让我猜猜看,是不是你发现了外兴安岭里有些人不对头,想要回去禀报你主子?”

小八停止了挣扎,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三天前我就发现了。”

老刘微微笑道,“如果是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已经在办了。”

“你已经在办了?

你能怎么办?”

小八问道。

老刘淡淡说道:“我们水牧刘家,虽然混得一代比一代差,可自己的地盘,还是知道守的。

你主子太厉害,我惹不起。

可其他人要是在这儿动刀动枪,还敢撵我十里山路,那我老刘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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