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女俘》非常感兴趣,作者“冯蕴”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冯蕴冯敬廷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冯敬廷 更新:2024-04-12 0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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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冯敬廷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女俘》,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女俘》非常感兴趣,作者“冯蕴”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冯蕴冯敬廷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今日的绿柳院,很热闹。
林娥在开饭前被人带出膳堂,关了起来。
她在里间哭闹,将木门摇得砰砰作响。
“开门!你们开门啊!”
“冯十二娘,你怎可如此对我?”
“我领太后旨意前来侍奉将军,不是你的仆役。”
“开门开门!我是大将军的姬妾,我要找将军评理,找太后评理……”
院里,一群看热闹的仆女和杂役,指指点点。
邵雪晴、苑娇和其他姬妾也都安置在这个院子,她们眼睁睁看着林娥被两个壮汉锁在房里,心里冰冷冰冷的,后怕不已。
阿楼拿出大管事的派头,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林姬带头闹事,不奉将军府家规,本当饿三日,关押三天。女郎念其初犯,格外开恩,勒令闭门反省一日。”
说完,他回头朝冯蕴行礼。
“十二娘,可还有别的交代?”
天气热,冯蕴穿了身薄薄的宽衫大袖,坐在柳树下,身侧跟着环儿和佩儿,两人拿着蒲扇,对着她扑哧扑哧地扇风,衣带飘起来,好看得仙女似的。
她的声音在酷暑下,听来也有点慵懒。
“再有违者,一律从重,不再轻饶。”
阿楼点点头,担忧地看一眼紧闭的小院。
原本女郎要连同其他姬妾一起处罚的,亏得他晓以利害,女郎这才听劝,只关了带头的林娥一人。
但阿楼还是很不放心,“上次在府狱,十二娘已然得罪了太后,这事再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
冯蕴淡淡开口,“我自有分寸。”
又不耐烦地接过佩儿手上的蒲扇,用力猛扇几下,望着树顶的阳光,“出一身的汗,都散了吧,干活去。”
安渡城就这么大,骂冯蕴是齐朝叛徒的人本就不少,现在又传出她黑心虐待姬妾,更是恶名在外。骂她争宠好妒的有,骂她疯癫狂妄的有,但冯十二娘做这样的事,又不很让人意外。
她行事古怪,早就被传有疯症。
要不是亲娘替她葬身火海,只怕她早烧死了……
“这样的女郎,生来就当掐死。”
“老天无眼,冯十二竟让裴大将军看上!”
“恶女配阎王,一对天杀的狗男女。”
“会有报应的!”
饿饭的骂她。
不饿饭的也骂她。
认识的骂她,不认识的也在骂她。
众姬见到她就像老鼠见到猫,连带府里的下人仆役都对她更生敬畏。
冯蕴很满意。
恶人是不会被人轻易招惹的,好人才会。这是她上辈子用死亡得来的教训。
在她死前最痛苦的那段日子,过着畜生般圈养的低贱生活,没有一个亲人来看望,那样的痛苦都受过了,被人说三道四算什么?
她马上给裴獗去信。
“我为将军治理府中庶务,很是得力。”
面对裴獗,冯蕴没有阿楼以为的那么飒。
她把裴獗当东家,将所作所为,事无巨细都禀报上去。包括饿他的侍妾,逗他的兵,也会以谋士的身份,给裴獗提出一些建议。
其中关于恢复安渡郡的农事和民生,她写了足足上万字。
“安渡郡辖六县,地广人多,水土肥美,原是富庶大郡,以丝织和制瓷见长,享名南齐……可惜眼下城镇空尽,百姓饥劳困苦,再不见往日繁华……”
“时局混乱,天下疲耗。民思安居,厌极武事。在营者思田园,在逃者思故里。然彼时,唯贵族名士骄奢淫逸,民间土地荒芜,耕作凋敝,于国大为不利……”
“为免往后长途运粮,空劳师旅,将军还应广田蓄谷,以备粮草,做好与齐军长期恶战的准备……”
“食为政之首。谁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安居乐业,谁便可稳坐江山。”
“将军不如以安渡郡为试点,均分旷地给农户,恢复五谷果蔬植种,安置流民,再垦荒、整地,育种培优……”
“田地丰收,粮仓盈余,从此安渡郡民不思南齐,只知大晋……”
冯蕴尽职尽责,为缝补好破破烂烂的安渡郡,言辞恳切。
然而,裴獗没有回信。
也不知敖七有没有去告状,花月涧的事也没有人来过问。
这让冯蕴隐隐有点不安,“小满,敖侍卫近来在做什么?”
小满被她问得愣住,“听叶侍卫说……敖侍卫好似病了?”
敖七病了?怪不得这两天不见他的人。
冯蕴心情愉悦兴致好,索性做一回好事,把敖七抓的鱼捞出来炖上一条,熬出鲜浓的鱼汤,装在青瓷汤盅里,让小满拎上,一起去跨院里看望他。
“敖侍卫!”叶闯不在,房门虚掩着,冯蕴一敲就开了。
跨院的房间布置很简单,两个儿郎居住,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木架上到处搭着衣物,敖七的环首刀靠在榻边,靴子东一只,西一只,踢得很远……
乱是乱了点,可冯蕴没有想到,敖七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好像刚刚被吵醒,高高扬起的眉毛,满头的湿汗,不知梦到了什么,看到冯蕴就见鬼般坐起来,死死抱住他的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脸颊。
“你,你出去。”
冯蕴皱眉看着他,“敖侍卫哪里不舒服?”
“出去!”敖七的脸臊得通红,一副崩溃的样子。
他紧紧捂住,怕冯蕴发现被子下面的难以启齿,甚至不想让她看被单上那些辗转难眠后折腾出来的褶皱,还有乱丢的衣裳、鞋袜,都让他觉得羞于见人……
自从那天逮到舅舅在冯蕴的房里,敖七就很不好过,女郎几乎夜夜入梦,让他心力交瘁,大受煎熬,感觉整个人都要废掉了……
可她偏生还来,在他的面前,一脸关切。
“看上去不像生病啊?”冯蕴和小满对视一眼。
这敖侍卫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精壮得很,哪像有病?
敖七靠在榻头,后背的衣裳几乎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掩着他怦怦乱跳的心,“你怎知我没病,我就是病了。”
“好好好你病了。”冯蕴好心没有好报,板着脸叫小满。
“把鱼汤放上,我们走吧。”
敖七刚松了一口气,冯蕴突地掉头。
“敖侍卫不如找将军说说,回营去养病好些?”
敖七脸色微变,这是要赶他走吗?
一股强烈的不满,让少年怒目而视,傲娇地扬起了下巴。
“谁说我有病?我没病。”
冯蕴怪异地打量他。
不得不说,敖七长了一张精致讨喜的小脸。语气这么凶巴巴,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点点头,拉上门出来。
再一思量敖七的反常,脚步突然一停。
醉酒那天晚上,莫非发生了什么,才让敖七这样防备她?
和敖七能发生什么?那只能是她轻薄了人家。
说不清楚了!冯蕴回头看小满。
“再不许醉酒了。”
—
夜深了。
中京洛城,嘉福宫里,青铜芙蓉灯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殿内静悄悄的,食案上的饭菜,早已凉透。
李桑若挺腰跪坐在金丝楠木的食案前,姿态端庄雅致,紧阖双眼,她肌肤保养得极好,看上去略显憔悴。
深宫寂寞,贵为太后也难抵长夜孤清。
方公公不停地抹着额头的汗,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已不知把那冯氏阿蕴杀了多少回了。
十六个美姬啊!
十六个姬妾并三十二个仆女,居然制不住一个冯氏女?
十六个姬妾就没有一个中用的!
那林娥信誓旦旦,结果半招不到就让人制服了。
在这座宫殿里,三个后妃就可上演一出大戏,闹得鸡飞狗跳。十六个姬妾竟然全无作为,被冯氏女收拾得服服帖帖,挽起袖子做粗活,替她当奴仆。
方公公都替太后难受。
这个冯十二娘,他差人去打听时,得知她只是一个姿色绝艳的草包,没往心里去。
谁知,草包竟有几分能耐……
方公公惶惶不安,生怕太后迁怒。
正胡思乱想,李桑若突然睁眼,朝他看过来,“传闻冯氏女美艳不可方物,许州八郡无人可与争锋,确有其事?”
方公公吓一跳,看太后脸上很有倾听的兴致,正了正衣冠,弯着腰到太后跟前,长揖到地。
“殿下,老仆没办好差事,仆有罪。”
李桑若眉梢微扬,“哀家是问你,冯氏女,果然姿容绝世?足以迷惑大将军?”
“不及太后。其容色粗鄙,不及太后万一也。”方公公忽略见到冯氏女时的惊艳,忽略她身上那股子逼得公公心乱如麻恨不能俯首称臣的妩媚,违心说道。
李桑若脸一沉,不经意地道:“你这老仆,脑袋是不想要了。”
方公公尬笑。
太后只是吃味了,但她并不傻。宫里有“候官”专门打探消息,太后的眼睛、耳朵多着呢,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的事情,欺骗不了。
但方公公了解太后。
美貌的女子,最是不服气。
冯氏女再美,也不可盖过她去。
“萤火之光,岂可与皓月争辉?冯氏女那点姿色小家子气,给太后提鞋都不配……”
方公公抬手往脖子上一抹,阴恻恻地笑:
“只要殿下点个头,老仆自有办法…不再让冯氏女为殿下添堵。”
李桑若垂着眼皮,用帕子拭了拭额角,织锦宽衣紧裹的娇躯往桌案轻挪,不动声色地端过那一碗凉透的参汤,淡淡地一叹。
“大将军看上的人,不可做得太过火。除非……你有办法让大将军厌弃。他弃了,才不会怨我……”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冯蕴去了信,果然没有等来裴獗的回音。
阿楼有点为主子愤愤不平。
他差人去打探过,是覃大金带兵运的粮,就在冯敬廷焚毁的府库下方,隔着层层石板有一个更大的隐藏粮仓,不知道淳于焰是怎么做到的,给过前任太守多少油水,才能把府库下方变成自己的私家库房。
二十万石粮,那是天大的功劳……
女郎还以将军名义派粥,帮将军挣回名声。
在阿楼看来,将军应当给女郎重赏……
怎可当作无事发生呢?
而冯蕴若无其事,也不生气,照常捯饬冯家的铺子,督促邢丙训练梅令部曲,以及以大将军的名义派粥——
阿楼不知道花月涧的事,时不时要埋怨几句。
冯蕴只是笑话他,不要看眼前得失,要看长远。
阿楼看不长远,但他愿意听女郎的话。
做大管事不很容易,阿楼识字不多,以前也不怎么会算账,于是什么都得从头来学。
好在,女郎特地聘来个管事先生,从做账到管家,桩桩件件地教他。
以前阿楼从未想过,管个家而已,居然有这么多学问,更是没有想到自己长这么大了,还要从头学识字,学算学……
不仅他要学,府里其他人也被拉来听。
而且女郎不藏私,使了先生好处,不论是部曲家里的孩子,还是仆妇杂役家里的孩子,不分男女,一律可以免束脩听先生授课……
这天大的好事,以前谁敢想?
识字那是世家贵族的特权,贫民子弟竟然也可以学识字,学算学?
阿楼睡着了都能笑醒。
他私下里问过女郎,请来的先生什么都懂,女郎为何不请先生管家,却花时间打磨他这个二愣子?
女郎只笑:因为你是阿楼,其他人不是。
女郎的想法,阿楼是理不清的。但他猜测,可能是那天出城乞降,府里其他人都不愿为女郎驾车,他很害怕,还是站了出来。
但女郎不知道,他是被人推出去的……
这是阿楼天大的秘密,不敢说给任何人听,只暗地里拼命去学,做好管家,为女郎分忧。
这些日子,府里的变化很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谁敢想?柔柔弱弱的一个女郎,当真把这么大的摊子给管起来了,规矩也都立起来了,井井有条。
女郎定下的规矩,与别家都不太一样。
吃饭、睡觉、工食,乃至府里的和个人的卫生,都有严格要求,且赏罚分明,不论私情,只按规章办事。
女郎很温和,没有架子,但谁坏了规矩,真要饿饭。
一来二去,日子越过越有盼头。
梅林部曲就不说了,那是女郎的私兵,个个忠诚于女郎,都舍得为女郎豁出命去。仆女仆妇和府中杂役,腿脚也勤快,都争着表现,想得女郎的奖赏,哪怕女郎口头说一句好,都能让他们快活好久……
也是的。
这样的世道,常有人饿死,可他们关起门来吃的都是什么?
不仅粟米麦饭管饱,还吃了两次大肉,大馒头,肉汁汤,油盐都是有的,想想都流口水……
因此,女郎说的话,阿楼都听。
没想到,他很快就见识到了女郎说的“远见”是什么。
初十这天晌午,好消息来了。
“大将军派佐官来安渡郡宣事,百姓一律到府门外听宣。”
沉寂多日的安渡城,就这样热闹起来。
安渡城近来无序,百姓也盼着石头落地,当即成群结队地过来。
来的佐官叫贺洽,出自晋朝八大世家之一的广平贺氏。他原是裴獗身边的功曹参军,蓄着一撮小胡子,约莫四十来岁,看上去温和又精悍。
贺洽的车马停在府门,人站在门前槐树下的石台上。
武将掌庶务,比文臣利落。
贺洽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大着嗓门就吆喝。
“本官姓贺,暂代太守事,掌安渡郡政务,庇护治下百姓。”
将军府派粥几天,百姓对北雍军没有先前那么怕,但也并不拥戴,在他们看来,北雍军毁了他们安宁的生活,骨子里是有怨恨的。
贺洽笑眯眯的,对着一张张冷漠的脸。
“明日会有施政文书下来,今日先给大家透点风声。”
“其一、凡身处安渡的郡民,无论户籍何处,均可申请立户。”
百姓鸦雀无声,却又腹诽不止。
饭都吃不起了,户籍是齐还是晋,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皇帝三天两头换人坐,吃不吃得饱饭才是正经。
贺洽又道:“其二、十日内恢复营生的商户,免税五年。”
以前齐太守执政,课税并不轻松。
可战打成这样,如何恢复营生?恢复营生又能安稳几日?
人群里议论纷纷。
贺洽捋着小胡子眯眼而笑。
“其三,诸位都要听好了——”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贺洽满意地清了清嗓子,“大将军体恤民情,已上呈陛下,将安渡郡内无主土地分给无田、少田的民户。以户员均量,使土不旷怠,民有地耕。男丁十五岁以上者,一人受田二十亩,妇人十亩。妇人当户主的女户,课税减半。”
贺功曹在说什么?
分田,均分?
人群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诸位,诸位!即日起,请抓紧到将军府立户。这次均分的露田、桑田,无主之地,先来者先选。”
“但有一条,有主的土地,主人在藉的,暂不作变动。具体的政令,明日会张贴在各县、镇、街、村的布告牌上……”
“识字的民众,请代为宣讲,不识字的,多多询问!”
贺洽在石台上叉着腰,说了约莫有两刻钟。
百姓越聚越多,将街道都堵塞了。
响午,将军府里照常抬了粥桶出来,这时人群没有完全散去,不时有人来领粥,顺便打听情况。
影壁前、石鼓边、树台下,围着好几个圈子,人山人海。
冯蕴没有去凑热闹,大半天都坐在长门院看书。
外头的消息都是阿楼说给她的。
“大将军是个好人!真是个大好人,以前我很是误解他……”
阿楼口沫横飞说着大将军即将颁布的战时政令,一脸崇拜。
“无田、少田的人去找功曹立户,就可以分到田地。哪怕不是安渡郡的人,只要今后在安渡讨生活,也可在安渡郡安家落户。”
“让耕者有其田,女郎女郎,你可听见了?大将军是救世之人呐。”
冯蕴没什么反应。
她没告诉阿楼这是自己的建议。
更没有告诉阿楼,她为什么笃定裴獗会同意。
因为均田政策,就是上辈子的裴獗颁布的政令。
于她而言,只是用裴獗的骨头熬汤喂给裴獗喝下而已。
带兵打仗,要紧的是粮食。裴獗抢夺万宁安渡等郡县,正是因为这一带的良田沃土,一旦收入囊中,就是晋国的大粮仓。
这也是为什么万宁郡和安渡郡一丢,齐国的反应会这么大,齐帝也不得不在冯敬尧带着文武大臣三番五次地催请后,起用他一直忌惮的竟陵王萧呈……
裴獗不是只会嗜杀的蛮夫,他懂得安渡郡的重要性,也明白“民穷不可久刮”的道理,该养民生的时候,他是懂得治理的。
所以,裴獗才是第一个主张均地于民的人。
但前世这个政令下达,遇到了不少现实的问题。
于是,冯蕴巧妙地“借用”裴獗的观点,再补充施政的困难,以及解决的办法,再纠正一些在后来才发现的错误,就写出了几个万言书……
她心知,一定会说到裴獗的心坎里。
但她不知道,当裴獗发现有人如此契合他的所思所想时,是会惊喜,还是会感到惊恐……
冯蕴问阿楼:“贺功曹现在何处?”
阿楼道:“在政事堂。”
大将军府的前身是郡太守府,有办政务的正堂,有胥吏房。除去冯蕴住的后宅外,东西两侧都有属吏的住处。
贺洽来了,安渡很快会恢复秩序,很多事情不需要冯蕴再操心。可冯蕴没有做成属吏,心里就像堵了个筛子,高兴不起来。
幸好,裴獗的政令里有一条。
“有主的土地暂不变更。”
那就是说,冯家以前在安渡郡置办的田地庄子,仍是她的。
许州冯氏是个大族,与别的世家大户一样占山封水,田地多不胜数。
其中,幺房的冯敬廷最不争气,但在安渡郡的田产也有上百顷之多。冯家有熟地、水田、桑地,还有一大片荒山和五个果园。
以前的田庄上,家奴、佃客和部曲都有数百人,但战事一起人就散了,只留下个空架子……
冯蕴盘算着,隐隐有点兴奋。
按新政,她可以申请立一个女户,从此税赋减半,彻底脱离许州冯氏,自己做自己的家主。
次日大早,冯蕴领着阿楼和两个仆女,兴冲冲去了政事堂。
贺洽正跟几个属吏在说话,看到冯蕴过来,立马上前揖礼,很是客气有礼。
然后,又当场给了冯蕴一个晴天霹雳。
“女郎不能立户。”
冯蕴看着他桌案上墨迹未干的文书,轻轻一笑。
“贺功曹这是何意?旁人可以,我不可以?大将军的新政,到我这里就变卦了?”
“非也,非也。”
贺洽捋着小胡子摇头,慢条斯理地笑。
“有主土地是女郎的私产,我即刻就可以为女郎新办地契。但是,女郎不可以单独立户。”
冯蕴看他没有刻意刁难的意思,有些糊涂了。
“功曹的话,我不太懂……”
贺洽拱手道:“女郎是大将军的姬妾,户随夫主,怎可再立一个女户?”
冯蕴:……
贺功曹让雷劈中了吗?
裴獗怎么就成她的夫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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