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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全章节

易子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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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何思为沈国平   更新:2024-11-22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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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全章节》精彩片段


何思为给林家秀画了大饼,林家秀的病就好了一半。

今天28号,30号腾房子,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

何思为不急,与林家秀商量带不走的东西都搬到厢房小卖部那屋,然后直接上锁,这样他们也不用都搬走。

剩下也就是柜子之类的家用东西,不值什么钱,林家秀由着何思为做主去收拾。

何枫跟在何思为身前身后跑,帮不上什么大忙,何思为就拿些小物件让他搬。

林家秀躺在屋里的床上,听着儿子和继女的笑声,心情也很复杂。

如果丈夫没去,继女和儿子像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她也乐得看到。

只是如今.....

到了傍晚的时候,何思为能搬得动的东西都搬到了小卖部那屋,还有几口大柜子,等明天林家秀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找邻居帮忙搬过去就行。

忙了一天,何思为熬了粥,又带着何枫去外面买了六根麻花回来,两毛五一根,花了一块五毛钱,三根晚上吃,三根留着做早饭。

何家条件好,平常人家逢年过节才吃几次的麻花,何父活着时,总会买来做早饭。

林家秀以前不在乎,可是现在能挣钱的没了,她手里又没多少钱,麻花吃着是香,却又心疼钱,吃的食不知味。

王书梅也孝顺,下班时在职工食堂买了四个肉包子回来,包子做的很实惠,里面的肉馅像成人的拳头一样大。

饭后,何思为提起了白天小卖部进货的事,“林姨,那些欠下的进货款....”

“白天不是卖五十多吗?剩下的让你书梅姐拿就行,我明天去和那边说说,每个月还二十,半年也还上了。”

王书梅知道是借口,面上很配合道,“思为,你安心的准备下乡就行,把自己照顾好,家里的事有我呢,省吃俭用,那点佘的钱,我咋也还上了。”

何思为见这对母女还不长记性,便道“林姨、书梅姐,我知道你们是心疼我,可我不能这么自私。白天和你们说的话,也不是我一时冲动。我爸走的突然,还有办后事花一万多块钱,一万多块钱可不是小数,不能让别人觉得咱们是孤儿寡母就欺负了咱们。”

“我爸是走了,还有医院给咱们做主呢,我明天就找人给咱们做主去。”

“也没花那么多钱。”有了白天的事,林家秀也不敢再撒谎。

“林姨,你就别安慰了我。”

“真没花那么多,就花一千多。”林家秀这还是多说的,“当时让别人帮忙抬你爸,我给那几个人包了点红包。”

何思为佯装惊讶道,“原来是一千多啊,那也就是说我爸的工作是书梅姐花一千多买来的?”

母女两个脸乍青乍红,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推到大街上让人打量。

林家秀当时看到丈夫突然没了,继女又正好高中毕业,这才胡乱找个借口,把工作给了自己女儿。

事后也觉得漏洞百出,好在何家平日里与外人不怎么走动,又没有亲戚,继女性子软又好拿捏,也就放下心来。

“思为,当时你爸去的突然,咱们家又没有亲戚,你爸后事不能放在那....”



有人觉得何思为不知感恩,别人对她好她不知领情,还发脾气。

可是也有人觉得何思为说的对。

但是不得不承认,何思为这样一搞,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正直的人。

那两个农场营部派来的人一直在前面驾驶室坐着,隔着玻璃不知道谢晓阳和何思为说了什么,但是看出来女孩子情绪很波动。

其中微胖的那个落下车窗,“谢晓阳,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先让何知青上车。”

谢晓阳接二连三丢面子,心里也有了火气,暗想吃吃苦就不会再这么嘴硬了。

索性也打算晾晾何思为,让她主动低头。

面上,他仍旧一派和气,“好好好,是我们做错了,没有征求你意见,忽视你是大人了。这事待到营部再说,你先上车吧。”

何思为点头,反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把该说的都说了,更是撇清了与谢晓阳之间的关系,目的达到,再多说也会让人觉得她薄凉。

“来来来,我拉你。”滕凤琴探出上半身。

可不敢让你拉。

何思为面上甜声拒绝,“凤琴姐,刚刚看到男知青们是踩着轮胎自己上的车,我也想试试。”

滕凤琴笑了,收回胳膊,“行啊,那你小心点。”

心里却误会何思为是想引起众人注意,又觉得她是哗众取宠,只等着她上不来丢脸。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看着一阵风都能刮走,要自己爬上有她一个半高的卡车,多数人是觉得有趣,目光落过去。

何思为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就是信不过滕凤琴,也不想和她有接触。

前世下过乡,上这种卡车她自然有经验。

她走到卡车头与车斗相连的地方,轻轻一跳,两只手扒住车斗,一脚蹬住前车轮,两只胳膊用力,上半身跃过车斗,一只腿先搭上挡板,再另一只腿扔上去,身子轻轻一带,就翻进了车斗里。

她的动作又快又灵敏,站在下面没及时上驾驶室,打算等何思为上不去要扶一把的谢晓阳都看呆了。

何思为搓搓手,让手上的血液流动起来,眼睛打量着要去哪里坐,就见一个穿着绿色军装、蓝色裤子剪着学生头的女子对她招手。

“小何知青,坐这吧。”

女子说话时,身子还往一旁移了移,让出位置来。

滕凤琴后悔开口晚了,补救道,“思为,过来坐吧。”

三个女知青都坐在那边,何思为走过去,在喊她的女知青身边坐下来。

何思为他们四个是后来的,她上车后人也齐了,大家重新自我介绍了一下。

何思为只记住了两个女知青的名字。

学生头鹅蛋脸单眼皮的女知青叫吕晓燕,她嗓门大又爱说性子很开朗,今年22岁,是代替妹妹下乡的,家里就是佳市下面县里的。

另一个女知青叫王桂珍,是南边过来的,开口说话带着浓浓的家乡口音,所以很腼腆,开口说过自己名字后,就再也不肯开口。

四个女知青里,只有何思为的皮肤最白最嫩,像鸡蛋清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城里的女孩子。

比较之下,滕凤琴虽然也是城里的,可是长的不出色,皮肤也不怎么白,又比何思为大三岁,看着就老气横秋许多。

进入八月。

北方就早早进入了秋天,昼短夜长,此时也不过五点半,天就已经彻底黑下来。

众人身下坐着行李,凑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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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人,大多是朴实的。

营部派来的两个人也很照顾众人,买了热乎的包子回来,每人分三个,包子比何思为的拳头还大,她胃口小,一个就能吃饱,剩下的两个分给了没有吃饱的男知青。

众人初聚到一起的热情,因为天色渐晚也慢慢退去,从四面八方聚到这里,一路坐车奔波,浑身疲惫,慢慢的也息了声音,打起瞌睡。

何思为从火车上带来的热水,已经在卡车上给大家都分去一半,她把暖水瓶抱在怀里,行李坐在身下隔着寒气,身侧靠着她的大提包,在大家还热络的交谈时,她就已经睡了。

前世因为爸爸过世,她对什么都不上心,只记得下乡太苦。

坐三天的火车,还要坐一天一宿的卡车,半夜到农场营部没有地方住,就进住一个空着的学校,在书桌板凳上熬一宿。

一路遭的罪,就消耗何思为一半的精力。

再之后被分配到连队,受人排挤....

何思为紧紧身上的大衣,外面是灰色的破褂子,里面却带着一层羊毛。

这还是爸爸生前穿的,因为冬天要出去给人看病,所以这件衣服很保暖。

出门前,何思为将这件衣服带上,而爸爸其他的东西,都让继母收了起来,只有这件衣服外面看着太破,又多少年了,继母才给扔了被她捡来。

一直到晚上,又有两伙人上车,第一次何思为被吵醒又睡了,第二次上来人,她精神了许多。

听到车下面的人喊人到齐了,要出发了,让大家坐车时一定要注意安全。

太晚了,又是凌晨,佳市这边有些冷,男知青都靠在一起保暖,滕凤琴几个也紧紧靠在一起,与男知青之间用行李隔着。

卡车开始动了,开始还好,路平坦,出了佳市之后,路不平,卡车也颠簸起来。

因为这个,很多人都醒了,但是太困,不多时又睡了。

男知青为了照顾女知青,让女知青坐在靠卡车头这一边。

何思为上车时还没有别人,所以她就靠在了最靠卡车头的位置,两边都有靠着的东西,一路上并不难过,反而苦了那些坐在卡车后面的男知青,路太颠,再困也被颠醒了。

开始还只是一两个人小声说话,天渐渐放亮后,醒来的人也多了。

何思为裹紧身上的大衣,慢慢睁开眼睛,天蒙蒙亮,能看到路两边的一人粗的白杨树,透过白杨树能看到成片的庄稼。

青黄相间,初秋的景色很美。

可惜啊,他们要去的地方很荒芜,那是没有被开发的地方。

听着耳边男知青们兴奋的攀谈声,何思为想着待他们知道要被送到哪里插队后的神情,眼里涌出笑意来。

这就是他们的知青岁月,艰苦,多年后回忆起来却又让人怀念一起奋斗的日子。

天大亮后,车上的人都醒了,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他们要去的地方,特别看着道路两边的庄稼时,心生向往。

上午九点多,卡车在路边停下,农场营部的人喊大家下车方便。

“咱们要晚上才能到地方,大家也下车活动活动,男知青们去南边方便,女知青去路北边。”

路不平,大家身体被颠簸的快散架子了,能下车活动,都下去了。

何思为跟在众人身后,她没有让人帮扶,还是自己骑着车斗挡板跳下去的。

聂光有声音朗朗,“静静的顿河到处装点着年轻的寡妇,
我们的父亲,静静的顿河上到处是孤儿。”
何思为也来了兴致,“静静的顿河的滚滚的波涛是爹娘的眼泪。
噢噫,静静的顿河,我们的父亲!
噢噫,静静的顿河,你的流水为什么这样浑?
啊呀,我静静的顿河的流水怎么能不浑!
寒泉从我静静的顿河的河底向外奔流,
银白色的鱼儿把我静静的顿河搅浑。

三人相视而笑。
嘈杂的车厢开始还有人在说话,等聂兆有开口后,便不自觉安静下来,三人接力的朗诵完诗歌后,四下里有叫好声,鼓掌声也响起。
“好。”一穿着军装的男子站起身来,“刚刚听到你们看过《九三年》,那本书我也看过,写的是法国大革命狂飙时期激烈残酷的阶级斗争。”
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少不得要讨论里面的情节。
读书都让人打开思维和视野,又能让心灵得到滋养。
何思为放下手中的书,也加入到了几人的讨论中。
她提到了看过的一些法国名著,除里面的革命思想外,更喜欢里面的浓郁的人文色彩。
何思为他们这边是三个人,军人男子是一个,讨论到一半,明显他的知识含量跟不上了。
他却豁达洒脱,“我看的书不多,但是我们这还有一个看书多的。”
他侧身喊身边的战友,“国平,你看的书多,难得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和大家一起聊聊。”
国平?
何思为听到这个名字,心想不会那么巧吧?等看到自信从容站起来的穿着军装的男人。
何思为笑了,还真是他。
滕凤琴惊讶,笑着打招呼,“沈同志,是你啊,真巧,咱们又遇到了。”
这回换成沈国平的战友惊讶了,“国平,你们认识?”
先前滕凤琴想在思想方面动手脚,又是偷鸡不成啄把米,反而成全了何思为,把这三人的关系推的更近了。
她只是初中毕业又没有念过书,根本不知道怎么插嘴。
此时,终于有露脸的机会,她声音清脆,又带着熟络。
沈国平跟身边的李国梁解释,“我租的房子是那位何同学的。”
滕凤琴已经兴致勃勃地向他们喊话,“沈同志,你们要不要过来坐?”


许海耐心解释道,“大家不要急,先进去洗漱收拾东西,然后在院里集合,我会把接下来的情况都细细的说给大家。”
众人刚起来,被他一提点,不敢耽误都回去收拾行李。
女知青起来的早,东西早就收拾完。
就是滕凤琴这时也没了别的心思,人呆呆的,“营部这样,下面的连队更差吧?”
吕晓燕是佳市的,算是本地人,也被这个消息打的措手不及,“应该不会吧,咱们初到这边,没有经验,真要让咱们自去闯,那不就跟没断奶的娃娃被扔进狼群吗?”
王桂珍白了脸,“狼?”
吕晓燕见怪不怪,“我们那嘎达儿都有狼,更不要说这里荒无人烟,咋能没狼呢。”
王桂珍往四人身边靠了靠。
看到她被吓到,吕晓燕道,“只要不落单,有狼也没事,最难熬的是蚊子小咬,昨晚是风大,所以没感觉到,小咬糊面能吃人。”
胡秀霞,“行了,别吓她了。”
“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们自己就知道了。”吕晓燕看到王桂珍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也知趣的不说了。
等众人再次聚到一起,是到了学校的后面,众人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两座房子是红砖盖的,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许海将众人带到食堂,食堂里有四张大圆桌子,上面各摆了两个大铝盆,盆里装着菜,还冒着热气。
一荤一素,猪肉炖白菜,还有一个大豆腐炖土豆。
许海笑着让大家都坐,“这可是咱们养猪厂自己养出来的猪,大家放开了吃,管够。”
有了先前周营长的话,众人心情很沉重。
女知青人少,所以和几个男知青拼成一桌。
段春荣挨着何思为,大家都动筷后,他才小声说,“滕凤琴出去了,我看她好像是追那个谢同志去了。”
何思为点说示意知道了,大口的吃着肉,催促段春荣也快点吃,“怕是吃过早饭就要分地方,这一天还有得忙,吃饱些。”
一大早就弄这么丰盛的饭菜,可见饭后就要分地方走了,前世也是如此。
段春荣也只是想提醒何思为,她知道了就行,怎么想怎么做就是何思为自己的事,他也不用操心了。
吃饭时用的都是自己带的饭盒或者茶缸子,洗手池是在外面,何思为趁着洗饭盒的空档,偷偷叮嘱了段春荣几句。
“以前谢晓阳给我爸写信时,提过这边还有养牛连队,但是下乡的知青观念上原因不愿当牛馆。你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去那里也不错。”
段春荣身材偏瘦颚骨很高,脸色枯萎蜡黄,不说话时面上眉头也紧锁着,给人错觉神情痛苦,似长久被病痛折磨着。
整体上来说,段春荣给人的印象就是身子单薄又有病。
段春荣太瘦了,瘦的几乎脱相。
何思为觉得他要是胖点,也是个英俊的男子。
想到这样一个年轻的生活,后来落得的悲惨下场,何思为也于心不忍,便多说了几句。
“按营长说的,咱们去的环境可能很艰苦,咱们从小到大没干过农活,干起来力不从心,就拿最简单的挖排水沟这事来说,咱们这样的体格能挖多少?口粮是按工分分的,持续下去咱们连饭都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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